,难道要我旷工?”
这回轮到邵一成沉默了。半晌,他坐到了温凛身边,几乎是有点语重心长地说道:“表哥啊,关于夫妻之间……啊……这种难以调和的矛盾吧,我也不专业,不过我觉得你有必要找专业人士咨询一下。这样,我认得一个心理医生,业界口碑还不错的……”他从口袋里掏出名片夹,翻找了一下,从中抽出一张递给温凛,“我也去他那儿咨询过……”
温凛接过名片,皱一下眉头:“你去咨询什么?”
“……”邵一成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我工作压力太大,掉头发,差点秃头,是他保住了我的发际线。”
温凛觉得他说得太夸张了,有些不信,待邵一成离开,自己托人又问了几句,没想到认识的人当中居然真有人对此人赞不绝口。
能承认自己是对方的病患,至少说明私密性有保障。
那么,要去见一见吗?
午夜时分,他站在空无一人的卧室里,思索着这个问题。
傅观宁曾经编织过的兔子和围巾还在,书架上的《哈扎尔辞典》也还在。他应当只是短暂地赌气离开……
温凛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嘲笑:这样的夫妻矛盾就不可调和了?小题大做。
第67章 挂断
“你要学车?”傅观颖正大嚼燕窝糕,因为过于惊讶等不及吃完再说话,所以抬起手挡了挡嘴。
“学车而已,又不是在太阳底下跑马拉松。”傅观宁无奈地笑道,顺手抽了张纸巾递给姐姐,“这次旅游回来以后,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多出门走走比较好。”
傅观颖接过纸擦了擦嘴,点了两下头:“你有这想法,倒是挺好的。可是现在天气也热了,太阳也大了,你就拖一拖,到冬天再学。期间想出去玩的话,可以雇个像样的司机嘛,再不然,交给你老公也行
。”
“冬天也有天气好的时候,我不能总是在Yin雨天出来练车吧?”傅观宁把脑袋靠在姐姐的肩上,“就算可以,出去玩的时候,也该挑个好天气,你看我这次都去沙滩了,难道还怕练车吗。而且,现在练车多好啊,等过两个月再练,怕是更热。”
他双手抓住姐姐的手腕,侧过脸,额头轻轻抵住姐姐的肩,闭上眼睛,藏掉了神情里的苦与倦:“我见过的雨天太多了,我也想见见晴天啊。”
这个动作傅观颖并不陌生,是一种撒娇求取对方安慰的姿态。见到它,她不能不生出怜爱之心,毕竟,不管长到多少岁,她的弟弟在她眼里都是一个纤弱的小男孩。比刚出生放在保温箱里的那个婴儿大不了多少。大概在爸妈眼里也是如此吧,否则为什么连起名也要用*这样词呢?
“唉。行吧。”她妥协了,“我让人给你找个好的驾校去,你自己练车的时候也注意些,别忘了涂防晒。”
“肯定不能忘。”傅观宁立刻坐直了,咧开嘴道,“我都买好防晒喷雾了。”
傅观颖一点他的鼻尖,佯装嗔道:“你呀,提着那么多吃的,就是来买通我的!”
***
一个多小时后,驾校的事就办妥了,傅观宁把原先定在公司边上的酒店退了,让助理换了个驾校边上的酒店,方便以后在上班之前和下班之后去学车,学完车直接就近宿下休息。
给助理交待完这些事,他埋首在电脑后。面部肌rou放松下来,倦意在他的脸上滋生。离开一个失败的婚姻没有让他感到畅快,他心上的伤像风shi,外界的一点细微变动都会影响到这伤,时不时就要痛一痛。
其实他想断得再快一点,可矛盾的是,他又不想把离婚搞得那么惊天动地。家人若是知道内情,免不了要伤心,怕他们跟自己一样痛苦。温家的爷爷也是,那么大年纪了,又是爷爷的旧友,实在不该去刺激。
练车是个离家的借口,也是个让他遗忘掉过去感情的良药,因为对他而言是项挑战;更是一种……他希望是一种好的体验,像司远说的那样,要体验,不要消磨。
他在感情中等待了太久,消磨了太久,灵魂若有形状,应该都要形销骨立了。
想到司远,他的心中又是一阵酸苦,只能硬逼自己进入工作状态。
临近下班时间,傅观宁伸了个懒腰。
难得在办公室里坐了一整天,腰都要断了。
他确切地知道自己在逃离痛苦,然而逃得不好。为免触景生情,他甚至饭后都没有动用墙角的跑步机。但他一直记得,并且想找人把它抬出去——不行,大动干戈,太显眼。
他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开始心算高峰时期去驾校的时间,并犹豫起今日是先去驾校了解下情况,还是先回酒店休息,自己找点科目一相关的理论内容看看。
正在此时,手机响了。
傅观宁走回办公桌边,看见屏幕上赫然跃动着“老公”两个字,呼吸一窒。
对方是要说关于离婚的事了。
他咽了口唾沫,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温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