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身筋骨可能都分了家。还浑身上下都疼,尤其是腰腹和两股间,有一种被烫伤了的灼烧感。
老王八蛋!
喻熹暗骂了一句,他一个激灵从蒙松欲醒的状态中彻底转醒,想一下子蹦跶下床找席澍清吧,奈何客观条件不允许。
疼到行动受限。
他像个顽强得只想靠自己上下床的短腿小宝宝,先东扭西扭着身子挪到床边,再慢慢放下一只脚触到平地上,胳膊肘撑着床面,确认踩实了安全后,再慢腾腾放下另一只脚,最后半跪着再站立站直。
在这整个蠢萌又滑稽的下床过程中,喻熹在心底已经默默的把席澍清差不多咒骂了上百次。
这老王八蛋太不会心疼人了,第一次就把他弄得连自己下个床都艰难,真不是个东西!
他扶着腰站了好一会儿,待到一阵透凉的冷气吹过,才缓过神,对自己赤裸裸的躯体实况后知后觉。
不过...某人还算有点良心。他昨夜收尾迷迷糊糊眼皮儿都睁不开的时候席澍清很耐心细致的在浴缸里一点一点的替他都清理干净了。
因此他并没有出现某种...整个人脏兮兮的或由于一夜冲动和激情导致第二日起来热ye从腿根顺着缓缓流下的yIn靡景象......
半身星星点点的吻痕,情色暧昧,不过好在都克制的分布在穿上衣服就能遮住的部位。喻熹抓过睡袍穿好裹紧,他注意到整套床品都换了,室内也只闻馥郁的栀子花香。
他先细嗅了嗅他喜欢的这种花香,然后关了冷气,边揉着后腰缓慢地踏出房门。
喻熹寻着席澍清后,一口愤懑不平的老血卡在喉口,咽不下去自然也吐不出来。
“你...”
席澍清的Jing神看起来非常饱满。
明明昨晚出力更多的人是他啊,怎么他跟啥事儿没发生过一样,还能自律的早起,还把自己拾掇得这么Jing神......
只见对方一身已打理得整整齐齐了,顶着张雅致闲逸的面庞,一副随时可以出门见人的样子。
浅灰绿色的宽松衬衫加蔚蓝色粗条纹的西裤,简单的细麻黑领带,偏休闲风,挺清凉。
“你为什么...”喻熹一句话还没说完整,就不得不皱起眉尖先清了清嗓子,“咳...嗯咳......”
可见昨晚有多激烈,他嗓音都有点涩哑了。
席澍清正坐在中岛厨房外围,一侧吧台边的高脚椅上,支着双大长腿,他开笔记本上CRI德语网站浏览着新闻,塞着耳机边听德语广播。
他稍稍一抬眼就能瞟到站在廊道边歪歪靠着墙的喻熹,他也没立即说些什么,只是取下耳机,端起他刚饮用了一口的那杯温水,快步走向喻熹。
走近了他才温声道,“小祖宗醒了。”
喻熹很不客气的接过杯子,然后往后退了一步,边微微仰头喝水边做出一个“你莫挨老子”的表情和手势。
等饮尽杯中的水,喉咙舒服了不少,他又清清嗓子,才开口说:“呦,您老倒是挺Jing神呐。”
席澍清听喻熹轻浮又充满怨念的调调,敛眼角笑了笑。
“你平时应当多锻炼身体,增强体能。”他故意慢慢出声道。
“......”喻熹眉尾一扬,被噎着了,“你...!”
他觉得席澍清这是在暗喻他床上功夫差劲,首先是因为体能跟不上,所以起不来也没他Jing神。
喻熹抿抿嘴,“行吧!亲,我这边建议您换一个体能比我好的小祖宗呢。”
他又恶狠狠的补充道,“然后你们爱咋咋!”
说着他就后退了一步,满脸大写的不高兴。
席澍清大步上前,拿过喻熹手上的杯子,再把人揽进自己怀里,“较真了还。”
还不等喻熹挣脱,他又垂眸柔声说:“我给你抹了点药,现在还是很疼?”
喻熹当然知道那药抹哪儿了,他默默翻了个白眼,任由席澍清搂着他,也不打算瞎动了,“疼,特别疼;腰也疼,还酸!”
“我下次轻点。”席澍清当然是心疼他家祖宗的,他用一只手给喻熹轻轻按摩侧腰,声音轻柔。
男人的那些sao话哪句可信?!喻熹闷哼了一声,腰间又有点痒,他抓开席澍清的手,很硬气的嘟嘟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累!”
“再去躺一会儿?”
“不了...我要赶紧洗漱完换套衣服,得赶回去上刘教授的课,我得珍惜这个老教授啊...”
喻熹他们上午其实也有课,一节特色课毛概,一节大学语文,通识水课系列,几个班合在一起上,任课老师只偶尔抽点几个同学,他逃个节把两节也不打紧。
但专业课他还是要老老实实去上的。
席澍清不再多言,看着喻熹赶着投胎似的飞速洗漱完,他瞧见他鬓旁和下颚处还挂着几欲往下滴的水珠,于是又无奈的拿毛巾给他细细擦了擦。
这套房子屋内的三室分别是卧室、书房和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