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介意我自己在一段双方至始至终就平等不了的感情里...被当作一个替代品。”
“我接受不了...当您看着我对我笑,留意我关照我的时候,是出于念旧情,或者说是出于代替性的......一种补偿和延续。”
他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不善言辞,表达能力也不够好。不过您的理解能力那么强,您一定懂我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我曾经想过...要天天都缠着你,可是...您放心,我再也不会死皮赖脸的缠着您了,感谢您这大半个学期对我的关照,我最终不会成为您的恋人,但这并不妨碍我成为您门下的高徒,我会继续好好学民法的。”喻熹最终认命似的停止产出更多的泪水,他不再落泪。
“我还是那句话,就这样吧。我们互相放过对方,好不好?”喻熹抬起头,直视席澍清,“好不好席老师?”
过了很久很久,席澍清都未出一言,他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仿佛只是不带任何情绪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才开口说:“在回答你之前,我得让你知晓一些往事。”
喻熹摇摇头,轻声说:“席老师,我不想知道了。”
“不行。”席澍清如窥伺猎物已久的威猛雄狮,他忽然大力拽过喻熹,将他半拉半扯到后院。
喻熹左手腕和胳膊生疼,继而蔓延至全身,他压根儿无力反抗无力拒绝,他们两人的力量不在一个层次上。
然后席澍清毫无征兆的抱住喻熹。
抱起来,把他抛进了泳池里。
“你先好好醒醒酒。”
我回来啦~我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中升华了(???)
唉我泪目。喜欢一个自我认为比自己各方面都优秀很多的人确实时常会武断会不自信会胡思乱想,年上尤甚,再者原生家庭使然,熹熹也确实很缺乏安全感。
码得我暴雨哭泣。
57、饮酒误事。
“噗通”闷响,水溅起三尺高,紧接着“哗哧”一声后,喻熹就成了可怜的落汤猫。
他脑海中一片惨白,整个人失重,本能的求生欲令他惊恐万分。作为旱鸭子,他展开四肢胡乱刨,水肆意灌进耳鼻,他猛呛了好几口水。
喻熹猛烈的咳嗽声和凄惨的模样好像没能引起席澍清脸上一丝一毫的波动,他转身走向泳池一头的条形竹椅,坐下。
横眉冷眼,静观水下狼狈的猫儿。
席澍清翘起腿,坐姿恣肆,他手肘往后搭在椅背上,半敞开胸怀,一副拥天边骄阳入怀的模样。
他那张脸,此刻轮廓淡漠华美,眼中冰冷无感,不显半分雅意。这对于他来讲,是大怒之相。
喻熹不得章法的挥舞、乱蹬一番,他咳得稍微舒服了一点,又胡乱抹了几掌眼周的水,等能睁眼视物后,他大脑这才慢慢转动起来。
他发现他能站稳在池底,水压不强,水浸过他的深度好像比学校泳池的深度还要浅,这池子没放满,水深...一米?还有,水怎么是温的?甚至还有点小热?
他半浮半站,惊惧纳闷冷静过后,酒醒了。而且,这下是彻底醒了。
“席...”他下意识想吼他的全名,可一刹那又咽了回去,他转而不知怎么又恼于自己怯懦,于是怒道:“老王八蛋——”
“你这是蓄意谋杀,故意杀人未遂——”
席澍清仿若未闻,他居高临下,用不高不低的音量问喻熹:“醒了吗?”
喻熹从未料到过席澍清会这么对他,他丢他入水的那一瞬间显得那么的粗鲁、暴戾、冷漠无情。他何止是醒了,他现在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叫嚣着让他冲上池岸,然后一鼓作气撕咬席澍清。
喻熹僵着脸,眼尾悄悄泛红,敢怒而不敢言。
席澍清全身的力道此刻都在上肢,他露在外边白莹的手背有青筋凸激,交错纵布的青蓝色血管如白石英岩上的粗雕,显得突兀而坚毅。
“喻熹,你认为我是那种得不到就找一堆替身的懦夫?”他冷冷问道。
半辈子奉行绅士守则,席澍清无疑是个矜骄自持的人,他在怒什么,怒喻熹轻信一面之词也就罢了,还因此质疑他的品性。
水里的人愣住,噎住。
良久,只听顶上传来的声音稍稍平缓,“褚陆之昨晚都跟你说了什么?仔细回忆,尽量原句复述。”
回头找褚陆之兴师问罪是肯定的,但在那之前,他还是得保持一定的冷静。
“说就说!怕你?!”喻熹把刘海顺着脑后撩,他觉得水挺温暖的,好像还在不断地升温,他现在就想呆在水里。
他第一次觉得,呆在水里竟比呆在岸上安全。
旱鸭子怕水却又普遍对泡在温水里,比如泡温泉泡澡之类的不反感,这也真是种很奇怪的心理现象。
“一堆替身......”喻熹绞尽脑汁回想,“仪表堂堂的助理小郑?他是不是很帅?”
席澍清第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