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
“这话你都说了几年了?”
池言歌叹了口气,他顿了顿,想了很久还是把那个刻意忽略了很久的词说了出来,“你还放不下那个人吗?”
“……”
裴清仪沉默了片刻,说,“我和他没有关系了。”
“行吧。”
希望你不是因为他而所以不愿意再结婚,池言歌在心里想着,但没有说出来。
他看到小小拿着一大捧柔软雪白的棉花糖小跑着过来,小手举得高高地,青年把他抱了起来夸他做得好,那句叹息也被咽下去了。
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走吧走吧,带小小买图画书去。”池言歌说。
这孩子看书看得也太快了点,上次买了一堆居然都看完了,他每次去裴清仪家都会看见小小在安安静静地看书或者写字画画。
除了有时候怕生很黏裴清仪之外,裴默唯一的缺点就是不怎么爱和同龄人玩,有点孤僻,也不知道这性子随谁。
——
初入春的气候就像孩子的脸,喜怒随心,晌午还热得恨不得只穿一件衬衣,到了夜晚就冷得令人打颤。
小严从外面替沈钧买了杯热咖啡回来,他只是出去一趟差点儿闹了感冒,忙打电话让人把三爷的外套送来。
青年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一手拎着熨烫平整的风衣外套,一手端着热咖啡。
“三爷,先歇一会儿吧。”青年把咖啡稳稳地放在他桌边,边把风衣挂上,边道,“上个季度的业绩报告已经整理出来了,您明天再看吧,还有要开会的通知也交代下去了……对了,老夫人身边的莲映姑娘半小时前电话说,让您早点回家,回去后先去老夫人房里一趟。”
“我知道了。”
男人揉揉眉心,把一支MontBlanc钢笔盖上,他修长有力的手指交叠着,身体往后仰,闭眸小憩。
岁月并没有太苛责他,男人在而立之年也并无颓势,眼角悄然爬上的细纹只有在笑时才会显现,使那张英俊温和的脸更添了几分经年醇酒的深远底蕴。
他今天都在公司忙碌,本来不打算回去了就在这里睡下了,但沈母这么说了,便也就休息了片刻就站起来,道,“走吧。”
小严已经让司机在楼下等着了,递给他外套,“三爷慢走。”
“嗯。”沈钧接过风衣穿上,手里端着那杯热咖啡递给他,“你留着吧。”
“谢谢三爷。”
沈钧微微颔首,推开门要走出去的一刻,蓦然想到什么,“小严,明天早上去长房院里接明烟,她有事找你。”
“……好吧。”
青年等到男人走了之后,才叹了口气,几乎能预见自己明天的悲惨命运了。
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没多久,就到了沈家。
院子里灯火通明,沈钧走到老夫人院外时,看到贴身伺候沈母的女佣莲映正站在外面张望着。
莲映看见他问了声三爷好,跟在他身后,低声说,“三爷,老夫人现在心情不太好,您进去的时候可劝着些。”
“嗯?”沈钧稍稍停了脚步,“怎么了?”
“不知道,今天长房那边的玉妍来见了老夫人一趟,兴许是长房那边出了什么事儿吧。”
沈钧微微颔首,“知道了。”
长房那边能出什么事儿?玉妍是跟在范淑文身边的女佣,平时很少会到老夫人这儿来。
沈明恪早已搬出了沈家在外面住,而沈明烟虽然平时行事任性些,却识大体,从不会闹出什么乱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大哥那儿又有了什么红颜,夫妻间再闹起来……
正想着,已经到了老夫人屋子的门外。
沈钧轻轻叩了叩门,听到里面一声极严肃的‘进’,竟是老爷子的声音。
走进去,见沈父沈母都端坐在椅上。沈父面容冷肃,发白的眉毛紧蹙成一条,而沈母在旁边,正把帕子放下来,眼角微红,似乎刚刚在拿帕子拭泪。
“爸,妈?”
沈钧以为只是老夫人叫他来说些事儿,没想到连老爷子也在。
老爷子平时很少管家里的事情,除非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今天这副架势却让沈钧有点不明,问,“是大哥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么?”
沈父冷哼一声,花白的发须在空气中颤了颤,道,“是你的事!”
老夫人轻轻拍了拍沈父的手背,摇摇头,让他语气好一点,然后先让沈钧坐了。
老夫人幽幽地叹了一声,娓娓问道,“小幺,我问你,你可知道清仪最近情况怎么样么?”
“……”
许久没有再听过老夫人口中说起这个名字,自从沈钧跟他们说已经去办过离婚手续之后,老夫人便几乎没再在他面前再说起过青年,就算是每每劝他再娶的时候,也只是说那一个代称。
“他现在很好,有口碑也有名气,还有很多喜欢他支持他的粉丝,最近有一部新电影要播了。”沈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