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那些前任助理们经常在剧组里被他公然打骂,自尊都成了笑话,也有几分慨叹。
严助理还调侃说,同为助理,他没被伺候的先生用杯子砸脑袋甩耳光也真是太幸运了。
“从来都是因果报应,自作孽,不可活。”沈钧道。
“但我还是觉得肯定不止是那些助理们,还有其他人吧?”
“自然。会有一个你猜不到的人。”
沈钧叹道,“为了这人可是拖沓了我好一番工夫,要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都还没解决好,还没能带你去度蜜月。”
“……”
他似乎在自己耳边叹息,语气带几分缠绵之意,热气扑洒在旁边惹得耳根发烫。
裴清仪离他远了远,脸颊微红,“那先生您说,是请了谁?”
“那人你也熟悉,就是,俞安身边那个总跟着他的经纪人。”
“怎么会?”裴清仪讶然出声,脸颊上未褪的红痕配上微惊的表情看着让人有些心痒,“戴璇不是一直都护着他么?”
“可是,当她知道俞安嫁不进沈家并且护不住的时候,自然要竭尽全力和他撇清关系了。”
男人伸手,不轻不重地在那小巧莹润的耳垂揉捏,声音带笑,“怎么那么烫?刚刚想什么呢,那么害羞?”
“嗳……”
裴清仪又恼又羞,“先生!”
“好好好,不逗你了。继续说正事儿,好吧?”沈钧没有收回手,顺势把他重新揽入怀中,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那冰凉柔软的长发,继续道,“你想,如果我这边已经表明了态度说我不会让俞安嫁进我们家呢?那么戴璇会不会继续保他而与我作对呢?”
裴清仪彻彻底底地明白了,“啊,你……”
话说到一半,摇摇头,裴清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先生你可真是,把人身边所有的人都给策反了是不是?”
“嗯?同情他?”沈钧问。
裴清仪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同情他,他心里确实是百感交集,“只是,有些感慨人情淡薄,世态炎凉罢了。昔日那些人都是捧着他由着他的,他怕是也没想过自己会是因为这些他从不放在眼里的人们的倒戈而受挫吧。”
“有因必有果,他若是收敛心性不肆意对待身边人的话,也不会招来反噬。”
沈钧说着,叹了口气,却是蓦地伸手把他拦腰抱了起来,惊得裴清仪忙双手环住他脖颈,“先、先生?”
“我等你那么久,可不是来说这事儿的。怎么净问别人的事儿?也理理我,嗯?”
“我、我还没洗澡……”
青年头埋在他怀里装鹌鹑,从沈钧的角度,只能看得到那长长墨发间一点泛红的耳垂。
沈钧抱着他大步流星踏进卧室,“那就一起洗。”
“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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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微暖,翌日又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裴清仪昨夜累极了,昏昏地睡过去之后第二天只觉得腰间还有些酸麻,而身边人罕见地还待在他旁边。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没完全从睡眠的状态里脱离出来,往旁边一翻身,就伸手抱住了一个大大的‘人形抱枕’,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听到身边那一声熟悉的轻笑,才彻底醒了过来。
“先生?”裴清仪眼睫扑颤了颤,和平时的温柔淡泊不一样的是,那眸中带着初生小鹿懵懵懂懂的感觉,似乎还不确定这是他,“您、您怎么还没走?”
“陪你睡个懒觉,开心么?”
“唔——”裴清仪想说他这是因私废公,怕是这个月第一次要迟到了吧,但是还是把话乖乖地咽下去了,说,“开心。”
沈钧嘴角弯着,不说话,继续由着他抱了一会儿,视线往下一垂,提醒他,“清仪,大早上地就抱着先生不放,这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裴清仪感觉到什么了。
他本来就是和男人紧紧贴着,身下不着寸·缕,而沈钧自然也是,当即便感觉到有什么坚硬东西贴在他腿根,脸颊顿时充血,红透了半边儿。
青年慌慌乱乱地只能匆忙松开他,啐了他一声,“寡廉鲜耻。”
沈钧也不恼,看着他抱着被子往旁边蹭,在他将要离开自己这一块儿的领地时伸手把人给拽了回来,点了一下那挺翘的鼻尖,笑着说,“最近脾气越来越大了,敢这么说我了?”
“谁让你那么、那么……”裴清仪说不出口。
毕竟也是从小受过极好教育的徐家大少爷,裴清仪就算在床上的时候不会太扭扭捏捏地,但从来也不是很放得开。一不做那事儿的时候,稍微的一丝挑·逗都足以让他面红耳赤,活脱脱像是没谈过恋爱的少年人。
沈钧喜欢这么逗他的小妻子,但他也知道脾气在温顺的兔子被逗恼了也会咬人的,便当即收了话题,不再逗他了。
“今天在家里表现得好一些,等先生回来给你一个奖励。”
裴清仪点了点头,他穿了衣服,然后乖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