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试试。”
梦兰说:“娘娘您可能不知道,现在您穿什么衣裳,化什么妆面,都有人琢磨着要搞一样的。”
容汐音摸着肚子,长而挺翘的羽睫像蝴蝶翅膀一样扑闪着,她笑着说:“真要如你这样说,以后我穿衣打扮都要好好琢磨琢磨了。”
“娘娘穿什么都好看。”芬儿就笑,其他几个听了连连附和。
萧楚睿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欢声笑语一片,他的眉目愈加显得柔和,似乎连之前一路上的冷色都如幻觉一般。
容汐音听得动静,朝垂幔处看去,宫女们也轻轻收了笑声。
萧楚睿头戴紫玉金冠,着了一身明黄色蟒纹锦袍,腰系青玉带。他面如冠玉,身姿修长挺拔,信步而来。
秀珠放下心里的针线活,同其他三人退出内殿。
萧楚睿前些日子“病”刚刚好,今儿是去上朝的第二天,看上去还有一些苍白。容汐音俏生生的看着他,满心欢喜,因为记着孕妇身子不便利,就坐在榻上不起来。
“殿下,今儿怎么回来怎么早。”
萧楚睿扶着她坐起来一些,待她坐的舒服了,才有些沉声着说到:“父皇今儿在朝上下令,后日要去来云行宫狩猎白鹿,为太后不见好的病情祈福。”
容汐音想了想,按时间来说,太后也快死了。萧楚睿是个心狠的,给自个儿亲祖母用药下手一点不犹豫,有她的病逝道具在,再加上萧楚睿的慢性毒文明药,太后已经处于弥留之际了,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睡。
“殿下可也要一同前往。”容汐音眨眨眼,以为他是在为她留宫担心,便说:“殿下放心去便是,我留在宫中,等你回来。”
说到这个,萧楚睿眉峰微微下压,带了丝愠怒,搂住她腰部的力道也缓缓重了一些。
他声低音冷,眸光暗沉,“宫里留皇后在这边照顾太后,旁的公卿贵戚要一并去来云行宫。白鹿为祥瑞,猎得白鹿,一为太后祈福,二祈大齐国运。他言道,既为多年不曾见过的祥瑞,自是皇室人去的越多越显诚意,皇后已经确定留下照顾太后,在皇后之下的,自然便是太子妃。”
容汐音呆滞了下,眨眨眼,定定的瞧着他,“我也要去?”
有没有搞错,她都怀孕七个多月了,还要跑去行宫?!皇后没病没灾,跟着去一趟有问题吗,宫里面其他妃子照顾太后、打理后宫有什么问题吗!但是他们偏偏选了容汐音跟去行宫,这一路上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指不定就要一尸两命了!
萧楚睿已经很久没有想这般生过气,他在朝上发过声,太子妃七月身孕,跟去行宫于情与礼皆不合适,东宫党必然也会附和,求文帝收回成命。
文帝铁了心要太子妃一同前往,他对儿媳妇存着不该有的肮脏心思,这是其中之一的理由,他想见见儿媳妇,但她在东宫养胎,不见人。
李氏与东宫明争暗斗,文帝一直知晓,他这次推波助澜,皇后党能不能抓住机会,都看他们自己。文帝对亲孙子没有什么想法,但东宫添嫡子,他怎么想怎么不乐意。这次若真有什么意外,也是她自己不小心,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又没有亲手去害自己亲孙子。
文帝在早朝时候说的冠冕堂皇,反驳了萧楚睿所有理由。还搬出新宠花昭媛,一月身孕未稳固的胎,都跟着一起去行宫,难道皇太子夫妇没有为大齐为太后,祈福的心吗。
但凡搬出孝道、搬出大齐国运,再多的道理都会成为虚的。
这个道理所有人心里都懂,萧楚睿又怎么会不知晓……只是他在那刻,生了一股特别强烈的心思,文帝在这里位置坐得够久了,是时候下来了。
倘若没有容汐音,他或许不会这么快生出这样的想法。他一日不是天子,外界对容汐音来说,一日都是危险,只有他登上那个位置,才能彻底护稳心爱的人。
“你莫要担心,后日才出发,我再想想法子。”
萧楚睿怕她多想,连忙安抚她。
容汐音芊芊玉指搭上他的手背,薄唇微弯,笑眯眯的盯着他,“不,殿下,我和你一同去。”
萧楚睿眉心皱起,“不可,他执意让你前去,心思昭然若揭。这一去少说要一个月,你身子渐重,早已不合适长途跋涉。”
每年的春狩都会在四月举行,今年本想着正巧赶上太后去世,要去不成了。哪里知道文帝会来这么一出,估计是和皇后商量好的,想叫她一尸两命,东宫没有嫡子,不光是文帝舒服,皇后一党更是舒服。
容汐音摇摇头,说:“殿下,若父皇母后一行执意要对我下手,不管我是在行宫,还是留在宫中,都会有危险。你这一去来云行宫,留我一人在这里,没有了你,也是将我暴露在了危险之下,倘若我与你一同,左右我还有韵如能陪着,在你和小舅舅的眼皮子底下,也能护得我们平安。”
虽然也是这个道理。
“我已安排了苏怀远的人进来,你在东宫待着,可以安心……”
一根玉指突然抵住他唇瓣,将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