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顿时又往头顶上涌,脸色难看又狰狞,她见容汐音快步走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臂,扬着小脸看他,纤长的眼睫轻颤,绝美的桃花眸中缓缓漫上一层缠绵柔光,声音娇柔,透着些细微的娇怯,“殿下,你也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萧楚睿不想让她听见这些污耳朵的肮脏声音,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凝视着她的眼神如雪中红梅,于薄雪中绽出的一枝头朱红芳菲,潋滟温温。看得容汐音都不禁呆了眼,似乎把心都要融化了。
“莫要害怕,孤在这里。”他这样讲,嗓音如空山清泉。他知道,容汐音不是不懂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想捂住她的耳朵,她不该受到这种污染,但在这里不能这样做。而且,萧楚睿并不认为妻子会惧怕这种声音,他担心的是她被独自叫到慈宁宫,太后难为了她。
“你先回去正殿,孤等下去接你。”
容汐音抱住他手臂,摇头,“我和殿下一起。”
太后脸色难看,“你们随哀家过来。”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虽没说话,但彼此心知肚明。
太后喝了一盏茶,面色铁青,目光在萧楚睿和容汐音脸上巡视一遍。她被算计了,算计她的人,不会是皇后,皇后最是爱重文帝,不会由着文帝再去睡别的女人,这种皇室不lun辛秘,重规矩礼仪的皇后只会气得晕倒。
太后是从先帝后宫杀出来的上上届宫斗冠军,心机手段只会高不会低。她做这一切是为了让宿云桑名正言顺入东宫,现在却被反将一军,设计到自己亲儿子身上。当了一辈子赢家的太后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萧楚睿眉目温和依旧,却也透着一丝尴尬,他说:“皇祖母,殿中发生何事。孤跟随崔嬷嬷进了侧殿,本想等您和音音说完话,孤就与音音去看烟花……许是这几日过于忙碌,孤在殿中小眠了片刻,醒来便听闻隔壁的声音……”
太后细眉一挑,唇角平整扯出一个微乎其微的讥笑,“睡着了。”
“敢问皇祖母,隔壁殿中,可是孤的父皇。”他又问。
他的声音刚刚落,王嬷嬷便垂着头,快步走到太后身侧,弯下腰,附在她耳边道:“崔嬷嬷找着了,她在净房那里晕倒了。”
太后额角一跳,心里的火气又要烧上来,脸色难看的令王嬷嬷的心突突直跳,几乎要回到先帝还在那时,她若下手,不论谁都逃不过一死。
“殿下,你在说什么呀……怎么会是父皇。”容汐音扬着玉白的脸庞,眨着一双含娇带媚的桃花眼,过于长的眼睫毛如蝶翼轻颤,真真儿是绝世无双的美。
萧楚睿垂首,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眉目间糅进的皆是涟漪温色,他的目光如水如月华,柔柔地铺陈开来。
他的好孙子何以受容汐音蛊惑如此之深!萧楚睿明明是最为懂事温和的,在她眼里,纵使萧楚睿和皇后明争暗斗,也不会做出算计文帝的事情!定是容汐音从旁煽动,她要为容家复仇,此女绝对不能再留!
人总是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之前还看不上容汐音脾性,觉得她不配,今儿居然给她扣下蛊惑储君的帽子。当真把她当成人间妲己,祸国妖妃了,容汐音知道非得笑死不可。
“今日之事,你们不可乱说。”
太后要维持皇帝的脸面,纵使他在慈宁宫里睡侄女,与两女翻江倒海。他也是大齐国的一国之君,今日之事,殿里宫人不会再留,皇太子夫妻也要当不知道。
这就证明里面的人确实是文帝了。
“皇祖母放心。”萧楚睿颔首。
“孙媳也知道了。”容汐音恰到好处的娇怯温软,把她表现的像个无辜白莲花,看得太后眼皮子直跳,心里火气怎么都压不下来。
不能当场发作,不能治罪容汐音是太后最大的遗憾。
太后闭目,深吸口气,放他们离开。
萧楚睿即刻就带容汐音从慈宁宫离开,时间差不多要到放烟花时候了。
容汐音被他紧紧握住手,强硬的与他十指相扣,他似乎是在后怕,容汐音有些不理解,萧楚睿这样的男人,这个时候会害怕什么。
外面的雪已经停下。
慈宁宫外头,轿辇华盖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雪。雪夜下的慈宁宫,被橘色光芒柔和包围,庄严肃穆,任谁也想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龌龊事。
萧楚睿不由分说将她抱起,一路走至轿辇,才终于有机会问她,“太后可有难为你。”
容汐音见他单膝跪在自己身前,双手握紧她两只手,眉心微拧,满脸担心的看着她。
64、第 64 章
64、第 64 章
太子妃每天都在被迫营业(穿书)
by重弦
容汐音见他单膝跪在自己身前,双手握紧她两只手,眉心微拧,满脸担心的看着她。在这一刻,饶是容汐音再傻,也明白之前萧楚睿在担心后怕什么,他怕的是太后要拿她开刀。
他被太后算计,和她分开,他人进了慈宁宫,只能靠暗卫来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