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开身体,殷焕阳拉着他的手说得极为认真,或许是他从小就缺乏各种各样的关爱吧,对于自己所拥有的每一份感情,不管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他都极为珍惜。
“你啊!”
又是一个面冷心热的男人,跟弟弟的刀子嘴豆腐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封继夜无奈的轻叹口气,当着东源的面凑上去在他的唇上轻啄一下:“放心交给我吧,你只管让房将军把人带来就是了,多少都无所谓。”
“好。”
既解决了士兵的问题,又得了媳妇儿主动的亲吻,殷焕阳牵起唇角笑得特别灿烂,被强塞了一嘴狗粮的东源欲哭无泪,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进去,省得被这两口子闪瞎了双眼。
“对了东源,想办法把先太子的死和二皇子被惊雷吓得失心疯的事情跟老天爷的惩罚联系起来,编个好点的故事散播出去。”
他要让殷焕庭彻底与皇位绝缘!
“是,属下这就去!”
话音落下,东源人也跟着消失了,封继夜眨眨眼,至于跑这么快吗?
皇宫,贤君寝宫。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庭儿不过是被惊雷吓了一下而已,为何会变成这样?”
内室之中,贤君一身亵衣披头散发,从昨晚都现在一直瑟瑟发抖的殷焕庭始终紧抱着他不放,不管他们说什么他都跟没有听到一般,皇帝气得踹翻了距离他最近的御医,一屋子御医齐刷刷跪下:“臣等该死,臣等该死!”
他们不是不能诊断,问题是,诊断出来的结果只会加速他们的死亡,他们根本不敢说,因为,先前大着胆子说的人全都被皇上砍了脑袋,其中还包括太医院的院首,皇帝不允许他们说真话,又不许他们说谎话,还要求他们立即让二殿下恢复原状,他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朕养你们有什么用?”
他们越是这样,皇帝就怒不可歇:“来人,给朕把他们全部拖下去砍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没想到他为了二皇子竟牵连至此,一干御医惊恐的求饶,眼见皇帝没有任何动容的意思,吴谨沉默的摆摆手,已经冲进来的御林军强行拉起他们就准备拖出去。
“皇上饶命,饶命啊皇上…”
“皇上…皇上…”
被拖着往外走的御医们撕心裂肺的哭喊求饶,可皇帝不但没有心软,脸上的戾气反而越来越重,似乎很是厌烦,靠坐在床头上回抱着儿子的贤君一脸泪痕,也没有要帮他们说句好话的意思,两人俨然是将儿子的失心疯怪罪在了御医们的不尽心上,都认为他们罪该万死。
“这是在干什么?”
就在御医们即将被拖出内室的时候,一声呵斥忽然响起,紧接着,神情同样疲倦的太后在后君的搀扶下杵着龙头拐杖走了进来。
“太后救命,太后…”
“求太后饶臣等一命!”
“太后…”
御医们仿佛看到了希望,纷纷挣开御林军的钳制扑过去跪倒在她的面前,他们冤枉啊,诊断出了结果皇上要杀他们,诊断不出结果皇上还是要杀他们,又不是他们胡乱用药害二皇子变成这样的,谁知道是不是贤君平日里缺德事干多了,老天爷降下雷霆之怒惩罚他?不然为何先太子死于惊雷,二皇子又被惊雷震成了这样?三皇子四皇子比二皇子还小呢,也没见人怎么样啊。
当然,这种话他们是不敢说的,现在他们只求能保住性命,哪怕丢掉太医院的职务也没关系,皇帝和贤君的心太黑了,早点离去说不定还是好事。
“皇帝,这是怎么回事?”
敛下眼看看他们,太后抬首看向迎面而来的皇帝,他把太医院的御医全都杀了,让谁来给老二诊治?他是想亲手害死老二吗?
“母后,他们都是一群庸医,到现在都诊断不出庭儿怎么了,你看看庭儿,他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发抖,不管我们说什么他都跟听不到似的,母后,朕的心里难受啊!”
扶着自己的母亲,皇帝说着说着竟忍不住有些老泪纵横,他这一生子嗣单薄,先太子出生没多久就死于惊雷了,好不容易盼来个次子,从小就如珠似宝的疼着,哪怕被逼着立了殷焕阳为太子,他也没有放弃过废长立幼的念头,就盼着机会到来的时候将皇位传给他,如今他却变成了这副模样,让他如何不痛心疾首?
“那你也不能拿所有的御医开刀问斩啊,他们都死了,谁来给老二诊治?”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见他这副模样,太后又何尝不心疼?可他为了老二如此滥杀无辜,若是被文武大臣知道了,保不准又要群起攻击他了,到时候就算是她这张老脸,恐怕也保不住他啊。
“朕马上就下旨广招天下名医,朕还不相信了,明夏泱泱大国,就找不到一个能治愈皇儿之人。”
皇帝浑浊的双眼陡然清凉坚定,皇儿是他唯一认可的子嗣,他绝对不会让他有事。
“你…糊涂!”
太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