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饶命,奴才不敢,饶命啊二殿下!”
莫须有的指责吓坏了他,小太监拼命的磕头求饶,其他人也有点愣神忘记了反应,毕竟人家真的没有冒犯过他。
“愣着干什么?你们都想被杖毙是不是?”
“是…”
“二殿下饶命…不要…二殿下…”
殷焕庭厉声一喝,愣神的太监们连忙七手八脚的将跪地求饶的太监拖出去,同时其他人也跟着退了出去,他们可不想变成下一个给他迁怒杖毙的人。
“哼!”
眼见一个人都没有了,殷焕庭的怒火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更加炙烈,烧得他心里火燎火燎的,一拂袖他就转进了内室中,直接将自己抛到床上,梨花木雕花大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却无法平息他压抑了大半个月的屈辱,只要一想到他在大庭广众下被人按在凳子上打屁股,他就恨不得杀了当日在场的所有人,特别是封继夜和下令打他的皇帝太后。
全身心皆在愤怒中的他没有发现,屡屡青烟混入了散发着淡雅清香的房屋内,脸色Yin郁的他逐渐放松,慢慢瞌上双眼,陷入了沉睡之中,连伺候他的宫人进来查看他都没有醒,见他睡着了,宫人们也没敢叫醒他,甚至没有给他脱去外衣,只在他的身上搭了一床被子。
戌时左右,西厂大都督府
“哥,你就那么确定吴谨一定会乖乖配合我们?”
饭后三人回到了正院,不过他们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各自回房休息,而是聚集在正院大厅,小包子也在铺着地毯的地上跟老狮父子玩儿,在他们的身上爬来爬去。
“吴谨虽然是个真小人,但他也是个聪明人,如今的形势他不可能看不清楚,与其将宝压在殷焕庭的身上,不如给予我们适当的协助,再说了,先前贤君不顾东厂的立场,让清江侯府截杀父兄他们,这件事可是我们透露给他知道的,他不管怎么说也该还我们人情不是?”
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封继夜自信又淡定的说道,他也没让吴谨做什么,就是让他今晚把皇帝弄到贤君的寝宫去罢了。
“就怕他将此事告诉皇帝。”
知道他说得都对,叶君珩还是忍不住撇撇嘴跟他唱反调,对吴谨他向来都是极其反感的,东厂的人私底下至今都还叫他厂花呢。
“他还没蠢到那种地步。”
一眼就看穿他根本是在故意挑事儿,封继夜不禁失笑:“他要是告诉皇帝,难道不怕我们反咬一口?当皇帝的人大都多疑,如此一来,皇帝可不就不一定会再像现在这般信任他了。”
就是算准了吴谨不会告密,一定会配合他们,并且在事后推敲到什么也不敢乱说,他才会决定让吴谨来做这件事。
“你们到底准备做什么?”
白日里不在府中的殷焕阳来回看看他们,至今他都还不知道他们究竟做了些什么,他只知道夜夜是要对殷焕庭下手了。
“呐。”
兄弟俩彼此对看一眼,封继夜摸出个小东西丢给他,殷焕阳疑惑的接住,那是个四四方方的东西,还没有小包子的拳头大,黑漆漆的,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你按一下第一个按钮,然后说几句话试试。”
“嗯。”
按照他的指示,殷焕阳按下了第一个按钮,又象征性的说了几句让叶君珩翻白眼抖鸡皮疙瘩的话,迎着他静待下文的目光,封继夜摸出个指甲盖大小的东西轻轻一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愿与夜夜一生一世一双人!”
殷焕阳先前说的话原封不动的放了出来,由于有先前摄像机的经历,殷焕阳倒没有失态,但还是狠狠的震惊了一把,那是他的声音,分毫不差,他自己是不可能听错的。
“这个声音还是可调的,能够调到原音的百倍以上,早上雷阵雨的时候我就把雷声录下来了,然后将他交给了明明找来的人,让他将它放在殷焕庭的枕头下,你想想,若是一个人熟睡的时候,突然在耳边爆起惊天雷动,他会怎么样?”
特别那个人年龄还不大,并且因为某些原因,对雷声极度敏感!
先太子就是死于惊雷之下的,或许此举不一定能吓死殷焕庭,但一定会吓破他的胆,说不定还会摧毁他的神智,以后一听到雷声或是稍微大点的声响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瑟瑟发抖,让吴谨将皇帝请到贤君宫里去,就是要拖住贤君赶往殷焕庭那里的速度,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定局,贤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再一次被惊雷摧毁。
“这倒是个好东西。”
抛了抛手中的小玩意儿,殷焕阳薄唇轻勾,如此一来,贤君就没有功夫再算计他们了,他们无疑可以清净一段时间,最重要的是,谁也不会想到,此事是他们做的。
“不过,若只有殷焕庭的房间响起惊雷声…”
“碰轰轰…”
殷焕阳话还没说完,天际陡然炸响,一道道闪电伴随着一声声炸雷,如同天庭两军开战一般,战鼓轰鸣,刀光剑影,哗啦啦的雨水如倾倒的湖泊冲刷着大地,封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