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的唇间到我的唇间,把所有的甜都化在了嘴里,直到最后只剩下一根塑料小棒。
顾超把小棒插在泥土里,闲聊似地问道,“常磊跟何小飞出事那天,你觉得有什么异样吗?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张潦没出声,顾超又继续说,“我看过监控,有人动过宿舍里的东西。你回忆下,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小阎王摇了摇头,把头低下。
“有吗?”
“顾警官,案子都定了,你别管。”张潦抬起头沉沉地说。
“可是…”
顾超还要继续说,却被张潦截住了,他悄悄地握住小菩萨的手说,“我宿舍里还有挺多衣服没干,晚上你帮我烘下行吗?今晚就别来找我了。”
“那你不早说,今天天气这么好,早知道都拿出来晒晒。”
“行吗?好不好?”张潦眼神中难得带点哀求。
顾超见不得他这样,无奈地说,“行行行。”
张潦不让顾超来,是因为他知道今晚有事会发生。
常石这段时间很老实,他知道自己快出狱了,他快要逃离这个牢笼走向自由了,所以他并不想惹是生非。曾经,常磊出事时,他怀疑是有人刻意来报仇,但这么长时间的平安无事让他自嘲杞人忧天。
但何小飞知道常石的逆鳞在哪里,触之必怒。
这个夜晚和平时无数个夜晚一样,每个人收看《新闻联播》回来后,排队洗漱、等着熄灯。
何小飞跟张潦对视了一眼,走进了宿舍。
常石正踩着拖鞋往外走,小眼睛半眯着,整个人没Jing打采的。何小飞坐在床铺上,在常石经过时悄悄伸出了脚。
常石一个踉跄,差点绊倒,他瞪了何小飞一眼,恶狠狠地歪着嘴说,“娘娘腔,别挡老子道。”
“我是娘娘腔,那你是什么?”何小飞站起来,斜着眼轻蔑地说,“不知道哪个山里的狗杂种?”
常石停下脚步,站在何小飞面前,高大的Yin影笼罩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有种你再说一遍。”
“好啊,我再说一遍。”何小飞握紧拳头,脸上却装作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我说你是没爹没妈的野种,磊哥的妈捡了你,后悔死了。”
“你再说一遍。”常石突然眼睛通红,急促呼吸着。
“说就说,谁怕谁?”何小飞深呼吸一口,上前跟常石对峙着,“我他妈说常石是个没人要的杂种,他爹他妈不知道在哪个山头野合生下他!”
何小飞声音一下子高起来,尖锐的尾音让整个宿舍的人都停下来动作,每个人都转头看着宿舍门口方向,杨帆一下子从床上蹦了下来,手上还攥着他的小帆船。
“小飞,你干啥?快去洗脸。”杨帆不安地推着他,却被何小飞甩开了。
“我不干嘛!”何小飞看似对杨帆不耐烦,却不动声色地把他藏在身后,“我老早看不惯他了,横什么横,不过是磊哥妈妈好心捡来的垃圾,跟磊哥比差远了。”
常石拳头关节咯吱作响,他逼近何小飞,“说,接着说。”
“说什么说,都洗洗睡了。”杨帆使劲拉着何小飞的衣角,他知道危险快来了。
“你滚远点!”
何小飞用尽力气一推杨帆,把他推倒在床铺上,动作间小帆船掉落在了地上。
“我就要说得整个双桥都知道。”何小飞藏起颤抖的手指,握成一个拳头,“磊哥就是哪里都比你好,比你好看,比你有钱,比你聪明,不然兄弟俩我为什么跟他?”
“现在躺在医院里的人应该是你,不是他,你这个垃圾。”
话音刚落,何小飞来不及躲闪,左脸上重重地挨了一拳。杨帆惊叫一声,彻底吓坏了。
只见常石像发了疯的野狗,暴怒地抓起何小飞的头发,一把将他甩在地上,红着眼逼近,还一脚踩碎了那只小帆船。
常石发泄似地殴打着何小飞,每一拳都想要他的命,眼眦爆裂、怒火中烧。
杨帆彻底震惊了,他呆愣着一下子像是被粘在了床上,直到常石拽着何小飞的头往地上死磕时,他才一下子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跳下床找张潦。
“哥,你快帮帮小飞。”杨帆拽着张潦衣服,“求求你,会死人的。”
张潦沉着脸没说话,何小飞被打得脸都扭曲了,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哥!”杨帆彻底急了,声音剧烈颤抖着,“你快出手啊哥!”
“求求你帮帮小飞,好不好?”
“哥,求求你,你讨厌我喜欢你,那我就不喜欢你了。你救救小飞吧!”
“哥!”
张潦始终站着,没有挪动一步,杨帆绝望地看着他最终放弃了,他一个人冲向常石,咬牙想要拉开他,却被常石甩了一巴掌。
杨帆顾不得一下子肿起来的脸颊,又冲上前去,
他孤军奋战着,失望无比地看着宿舍里的每一个人。
何小飞眼眶被打了一拳,剧烈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