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给我喂药时,用的是左手还是右手?”
常寿其实也看出了云嫣对他有所怀疑,所以刚才才故意岔开话题,没想到这位霍小姐这么不好忽悠。
他回想了一下自家主子不是左撇子,正常情况下自然是用右手,他想也不想回答道:“右手。”
云嫣淡淡声道:“错了,你没有给我喂药。是我自己吃的,你只给我大哥喂药了。”
常寿:……
可不,正常来说,在外间就有霍小姐贴身丫鬟候着的情况下,无论如何,他是不会亲手给未来的皇妃殿下喂药的。
他以为自家主子情急之下忘记是在用假身份了……
常寿欲哭无泪,擦了擦额上冒出的细汗:“霍小姐,您,您可真是明察秋毫,呵呵,呵。”
云嫣:“我现在已经大好了,瓮瓶留给我,你回他身边去吧。”
如今正是容灼身边需要用人的时候,常寿是他最得力的心腹,少了常寿,他肯定有诸多不便。
常寿拱了拱手,问:“霍小姐有什么需要我转告少爷的话吗?”
云嫣站在丰泽苑院子里,看着有些冷清的夜色:“没有需要带的话,从后日起,可每隔几日派人过来一趟,我有东西要给你家少爷。”
常寿隐隐能猜到,应该是能缓解少爷身上奇毒的解药。
常寿:“是,我必定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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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嫣带着用细铁索封着的琉璃瓶装着的瓮瓶,回了云霞居。
她从琉璃瓶和瓮瓶盖子的细缝探入Jing神力感知了一下瓮瓶里蛊虫的状态,虽然离了寄宿的人体,但有她充满能量的几滴血,还吞噬了毒蝎子的血rou做养分,它不仅没有变小,还长大了许多,从原本的米粒大小变成了约有小指大小。
大约是因为它服用了不少她的血的缘故,云嫣竟然能隐隐感知这虫子十分微弱的情绪:“饿、饿……”
因为她Jing神力的靠近,蛊虫十分兴奋地在瓮瓶里,朝她的方向游动着,试图冲开瓮瓶的盖子。
之前蛰伏在霍云耀脑海中,这虫子只少量吞食血ye和大量Jing神力,如今似乎是变异了,变成了嗜血更多。
云嫣最怕恶心的虫子了,不想把它留太久,以免夜长梦多。
云嫣打算等明天,她Jing神状态恢复全盛,就去靖国公府算总账。
靖国公如今的状态好了许多,说话慢了些,不是什么大问题,腿脚虽有不便,但也能坐轮椅出行了。
这么想着,云嫣让丫鬟去请长宁郡主过来一趟。
然后又问兰叶:“兰穗那边怎么样了?”
兰叶:“兰穗家人治病开店的钱查清楚了,卖的玉镯子,长房三小姐的确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在我们摆出这些证据,还打砸了她家人开的店,把她哥哥绑到她面前,兰穗也愿意开口了。”
云嫣对兰穗这个背主的丫鬟没有一点好感,既然是靠出卖她得来的荣华富贵,就应该付出代价。
至于幕后指使霍云娴,她以为被退婚就是最惨了的吗?必须不是。
原文中,原主被抢走未婚夫后,还被霍云娴的种种算计,身陷囹圄,最后更是被她第二次推入湖中,断送了性命。
这笔债,是时候朝霍云娴索还了!
如今的她,可不是昔日被降智的无脑炮灰女配霍云嫣,而是钮钴禄·云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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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云嫣来到主院时,安阳伯和长宁郡主都已整装待发。
至于霍云耀,他会推着靖国公的轮椅,稍晚一些,好戏正盛时再过去。
长宁郡主想到很可能是长房中的某个人,害得她的宝贝儿子痴傻十年,简直恨不得把那人撕了。
前阵子是怕霍云耀体内的蛊出什么岔子,才不得不暂时选择蛰伏。
如今总算能去正面找出那幕后黑手,让对方付出代价,长宁郡主一脸斗志昂扬:“嫣儿,算账去。”
云嫣捋了捋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模样:“好,我们走!”
安阳伯忧心道:“你们俩悠着点,千万别亲身上去打架啊……”
长宁郡主Yin恻恻看了安阳伯一眼:“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难道你觉得那害了我们耀儿的贱人,不该打吗?”
安阳伯秒怂:“我这不是怕你手疼吗?咱多带几个会功夫的侍女侍卫,让身边人出手就行。”
云嫣也不是真要自己上去干架,就是酝酿一下气势。
霍府和靖国公府离得不远,云嫣和安阳伯长宁郡主坐上马车不过一刻钟,就到了。
隔壁二房突然找上门,还带了不少人,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靖国公府的门房根本不敢拦,也拦不住,只得连忙去禀报靖国公世子霍长松和世子夫人刘氏。
很快,靖国公府正院会客厅,霍长松和刘氏都匆匆赶来。
霍长松见到安阳伯,开口就是斥骂:“二弟又要来胡闹什么?难道是父亲被你强抢去府上,出了什么岔子,你还要赖到我头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