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哗啦啦打开花洒,看着自己挺立的下边,无奈又恼怒地叹了口气。
他硬了,因为看到黄桦露出一片的领口。姜启比任何一个时刻都感受到,自己对黄桦的原始冲动根植于心,这种冲动经历过暧昧朦胧,也经历过骤然失去,曾经被压制,如今只更加高昂激越地反抗起来,姜启几乎要招架不了了。
姜启相信,如果能看到自己的表情,那么他望向黄桦的眼神一定是如同饿狼扑食一般。
洗完澡出来,姜启看到黄桦正在看手机,他坐在窗边,夕阳的余晖裹在他身上,让他的侧影看起来脆弱而优美。姜启在原地站定,看着黄桦托着下巴,这时的黄桦看起来极为忧郁,而忧郁又为他俊逸的眉眼多添几分魅力。
侧着看,黄桦的头型很好,连颅骨也饱满,姜启听说这样的孩子小时候一定很幸福,因为没怎么在枕头上睡过觉,都是被父母抱在怀里的。
姜启想不明白黄桦的父母怎么会那么对他,也不知道这些年黄桦是怎么过的。他过得一定很不愉快,姜启心想,但我想让他以后都不要再不开心了。
姜启甚至想给黄桦做菜吃,他太瘦了,也不怎么好好吃饭,姜启想用毕生所学掏空心思来养一养他,好让他别这么轻飘飘的,好像随时都能像个气球跟所有人脱离一样。
姜启吞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那股想要保护黄桦的欲望忍了几番才终于咽下去,黄桦未必会需要他的保护,否则他这几年早就活不下去。
“出去逛逛吧。”姜启开口说。
黄桦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站起身从行李箱里拿出一身衣服,然后解开浴袍开始换。姜启在心底叫嚣着不要去看,但还是忍不住频频望去。
黄桦的身形单薄,也没什么体毛,弯下腰去穿裤子的时候,姜启觉得自己一只手臂就能揽过他,他的腿细而长,舒展开来,像姜启看过的网红卖家秀。姜启已经有种色令智昏之感,他在心里唾弃自己,但黄桦换好衣服以后,他又随即换上一脸正常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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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走在一条民俗街上,街上人多,他们挨得很近,手臂碰在一起,姜启有一种烧着的灼热。
于是他又拿出万能化解尴尬的神器来继续拍视频,网红城市的网红景区,街上十个人,有九个都在做自媒体,本地的店主在推广店铺,外来的游客在包装自己,人人都举着设备,唯有黄桦像个局外人似的游离其中。
见姜启拿着设备拍摄不便,他伸手接过相机,说:“我来帮你拍吧。”
姜启把设备交给他,又跟他说拍摄的要点:“刚才我看了路上的内容,做空镜片头片尾之类的都够了,现在得拍点实质性内容。待会儿我买几个特色小吃,你也拍一下吃的。你想吃什么?”
黄桦不太感兴趣地环顾四周,说:“这里看起来没什么好吃的,本地人好像也不怎么来这儿吃东西吧。”
网红的大部分时间靠演,姜启也不例外,现在有很多走街串巷寻找当地地道特色的内容,姜启也不是不能做,但这条街上曾经有几个品牌做过姜启的赞助,为了维系关系,在姜启提出要请假并愿意录vlog的时候,这几家店就早早上榜。
“这几乎是一次免费的回馈了,不仅品牌本身会有好感,最重要的是,对其他品牌的接触也很有利,有人情味的合作方总是没什么坏处的。”工作室的策划是这样跟姜启说的。
但姜启和工作室的所有人都尝了品牌当初寄来的产品,离味道不错甚至都还差了几个档次,离美味、惊艳就更远了,这样的维系本身并没有太大意义,只是维系这个行为会给姜启带来一个情怀人设分。
因此姜启只能在黄桦面前硬着头皮拍,他们点了几道菜,对着镜头试吃的时候,姜启甚至觉得黄桦会笑出来,好在黄桦没有。黄桦看起来比他工作室里拍摄的专职摄影师还专业,不苟言笑,冷峻严肃,他手持相机,何时拍姜启,何时拍食物都清晰明了。拍姜启的时候如何构图,拍食物的时候怎么取景,黄桦做得十分专业。
拍完几段视频,姜启如释重负,在黄桦面前工作本来就让他很紧张,这种演绎成分居多的“现实拍摄”就让他更紧张了。
多亏黄桦的专业素养,姜启才能克制自己的荷尔蒙,尽量专心地去工作。
“画面有点黑,这没办法,没有打光的设备,也没有妆化补救,你后期得在调色上多花点心思了。”黄桦说。
姜启根本不知道黄桦都在说什么,他坐在黄桦对面,嗯嗯啊啊地应着,被工作状态的黄桦迷得神魂颠倒。
黄桦跟他说了几句话,觉察到反馈恨不明朗,于是抬眼望向姜启,见他又露出那种痴惘的表情,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这声叹气听在姜启耳中无异于炸雷,他连忙醒过神来,几乎想要擦一擦自己嘴角并不存在的哈喇子,好在最后克制了自己,他清了清嗓子,给自己找借口。
“这家菜太咸了,齁着了,去买点东西喝吧。”姜启大言不惭地推锅。
黄桦顺从地点头,两人起身,往民俗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