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什么娇?”李星洲为了掩饰尴尬,竟然低头大口吃起时肆做的菜来。
时肆:“……李星洲你心虚什么啊?”
“我心虚什么了?”李星洲费劲地嚼着一块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rou, 含含糊糊又有些无奈地说,“我对你什么样你心里没数吗?”
时肆憋着笑说:“我有什么数?我不过是你花钱包养的小宠物罢了, 玩够了可就要丢掉的。”
“啧,时肆同学,你别跟我在这儿Yin阳怪气的啊, ”李星洲用筷子敲了敲盘子,“我要不是因为你,至于吃这个吗?”
他这句话算是彻底把时肆逗笑了,故意梗着脖子挂着笑顶嘴:“这个怎么了?我做得是卖相不好还是口感不佳?五星级酒店大厨的水平了好不好?就你还想挑食啊?”
见过脸皮厚的, 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能像时肆这样理直气壮说出这种话的人也是不多了。
但是, 李星洲偏偏就吃他这一套, 就喜欢他这厚脸皮的模样。
“行,挑食这事儿怪我,”李星洲说, “那您不挑食, 您多吃点儿。”
时肆“哼”了一声,还没说什么,“白月光”已经提着他的外卖回来了, 身后还跟着外卖小哥。
“这是什么意思?”时肆托着下巴看他,“别人叫外卖是送吃的,你叫了个人来?给你做饭啊?”
“白月光”不屑地瞪了他一眼,把手里的两个袋子放下之后,对外卖小哥说,“您帮我拿一下。”
然后时肆就看呆了。
他是那种叫个麻辣烫外卖都得对比三家价格的,看谁家最经济实惠,每天掐指算着自己每顿饭花了多少钱。
这就是原世界里,贫穷男孩时肆的生活日常。
而这位“白月光”,叫外卖的阵势跟时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叫个外卖,弄了一大桌子。
“今天什么日子?”时肆问,“谁过生日?”
又是蛋糕又是各种“硬菜”,时肆觉得,今天这个日子肯定不简单。
“为了庆祝你入住啊。”“白月光”笑着逗时肆,“这是给你的欢迎仪式。”
“哎呦,我受宠若惊啊!”时肆当真了。
李星洲:“……收收你的戏瘾。”
时肆撇撇嘴。
“白月光”扫了扫眼前坐着的俩人,突然就笑了:“行,这回这个还真能跟你搭起戏台来。”
他坐下,十分友善地问时肆:“你吃吗?我觉得你们还是吃我叫的外卖比较好,免得大晚上坏肚子还得跑医院。”
时肆:“……我没下毒。”
“那就更可怕了。”
“……”时肆哑口无言,然后转头对憋笑憋得快死了的李星洲说:“你想笑就笑,真怕你一口气上不来死过去。”
然后李星洲就非常给面子地笑了。
“让你笑你还真笑啊?”
“我得听你话啊!”
看着时肆跟李星洲一来一往地斗嘴,“白月光”也忍不住笑。
不过,最后时肆就只吃了一口自己做的菜,然后翻了个白眼,强迫李星洲不要再吃了。
“干嘛?”李星洲问,“不是你让我吃的吗?”
“你吃他买的,”时肆起身,端走了自己做的菜,全都给倒了,“你吃那些,多吃点儿,使劲儿占他的便宜!”
吃饱喝足,金主李星洲收拾碗筷,被包养的小“宠物”时肆跟“白月光”一人霸占了一个沙发,瘫在上面亮肚皮。
李星洲吐槽:“我可真是花钱买了个祖宗回来。”
“那倒不必这么说,”时肆懒洋洋地说,“你倒也没必要把自己的姿态放得这么低。”
李星洲翻白眼,“白月光”在那儿笑。
“我今天应该跟你收费了,”时肆歪头看看“白月光”,“白白让你看了好几场相声,你赶快给钱。”
“刚才你吃我的饭我还没跟你要钱呢。”
“……倒也是,那这次就抵消了。”时肆歪着身子倚在那儿,问他,“都这么半天了,咱俩也没互相介绍一下。”
“有那个必要吗?”“白月光”打了个哈欠,“我不是很想跟你交朋友。”
“你以为我想啊?”时肆说,“客气一下罢了。”
“你叫什么?”“白月光”说,“你先告诉我,我再告诉你。”
还谈起条件来了。
时肆在心里嘲笑他幼稚。
“我叫时肆,”时肆说,“时间的时,肆无忌惮的肆。”
他说完,“白月光”皱了皱眉。
“你干嘛?”时肆问他,“你皱眉是什么意思?”
“白月光”迟疑了一下,然后说:“我跟你同名,不过我是石头的石,嗣主的嗣。”
“嗣主是哪个嗣?”
石嗣嫌弃地说他:“没文化!”
他勾勾手指:“笔墨伺候。”
时肆:“……那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