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这儿啊。”
上午害贺衍行满世界找自己,差点报警,晚上自己没事人似的在这儿相亲。尽管晚上相亲不是出自她的本意,但情感上隋心并不想让贺衍行知道自己相亲这事。
采薇气 * 呼呼, 凭什么得隋心主动跟他打招呼啊?明明就是他跟踪在先。
贺衍行人如清风朗月, 声音低沉如提琴:“嗯, 知道你们在这儿吃饭,特地把商务会餐也订在这儿。”
隋心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采薇,感情今天不是三个人吃饭, 而是四个人的晚餐聚会?
采薇摊了摊手,表示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但心里却在怒吼:这不是重点,重点不是贺衍行跟踪这事吗。瞧瞧他有多不要脸,跟踪人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清新脱俗。
但她怂,不敢当面表露出来。采薇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打小天不怕地不怕, 就怕贺衍行。
听她妈妈说, 她小时候特别好哭, 但只要有人说一声“贺衍行”来了,她保证立马噤声,哭到打嗝都能停下来,并且乖乖擦干眼泪, nai声nai气地辩解:“我没哭,看,我一滴眼泪都没有。”
后来,长辈调侃要让她嫁给贺衍行,这样有人能管得住她。
她觉得,如果真要嫁给贺衍行,那她可以去死一死了。太可怕了有没有,贺衍行简直就是活阎王转世。
现在,她逃过一劫了,隋心半只脚却踩进这个天坑了。
她得把隋心从这个天坑里拽出来。
“衍行哥,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回家了。”采薇把隋心一拉,打算离开这个危险分子。直觉告诉她,今天晚上的贺衍行比任何时候都要可怕。
贺衍行摘下眼镜,慢条斯理擦着镜片,嘴里话问着采薇,视线落在隋心身上:“是你送还是我送?我们正好都回银河湾,顺路。”
采薇怂得两股战战,但依旧牢牢抱着隋心胳膊,为了朋友,浑身插刀也在所不辞,她向采薇也是有血性的人:“我送,当然我送......士可杀不可辱,我车技还是很过硬的。”
贺衍行眼镜恰巧擦好,他重新戴上眼镜,不轻不重“喔”了一声:“也好,我今天喝了酒,不能开车。所以,也要麻烦你送我一程。”
采薇暗呼上当,脸都气绿了,但她心知肚明,今天无论是不是她送隋心,贺衍行都会有办法跟着上同一辆车。
采薇拖着隋心上车,嘴里碎碎念个不停:“太不要脸了。他手下人那么多,哪个送不行?非要挤着我这俩小破车做什么。心心啊,你离他远点吧。”
隋心想起贺衍行说的话,斜着眼睛看采薇:“所以,你之前在雅戈餐厅看到的就是他?餐厅又不是他家的,为什么要怕他?就算是他的,我来吃饭,是消费者,难道还不许在这吃饭了?”
采薇怒又秒怂:“这家餐厅就是他的。嗯,刚才看到的就是他,他就是知道你今天相亲,特意过来堵你的。心心啊,你千万别被他骗了,我今天去找过他的,问他是不是喜欢你,他压根不承认啊。”
隋心仰头望苍天,这样知道真相的眼泪才不会掉下来。
她这闺蜜到底有想不开,要去和贺衍行对线?
所 * 以贺衍行今天是被采薇刺激了?怎么办?现在躲还来得及吗?
躲什么躲?躲了今天躲不了明天,不如先静观其变,在做打算。
采薇刚坐上驾驶室,就看见贺衍行拉开后座,请隋心上车。
她暗叫一声:大意了,大意了。她忘记把隋心安排坐副驾了。以前她俩坐车时,都是各自开门上车,习惯了,以至于忽视了贺衍行。
想改变已经是不可能了,采薇调整了一下车内后视镜的位置,对准贺衍行,谨防他有什么越轨小动作。
怕归怕,他要敢对隋心不利,打不过她也要扑上去咬死。
好在一路上,贺衍行很安分守己,合着眼睛闭目养神,大概真的是喝多了。
车子停在银河湾门口时,贺衍行让采薇停车,对隋心说:“我有些头晕,你方不方便陪我走走散散酒气。”
隋心知道他有话要说,答应了。
采薇白着急,心里知道事情迟早得解决的,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隋心:“心心,我现在去“花下”玩着,有任何事都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采薇着重加强:“任何事。”
隋心点了点,表示知道。
贺衍行单手插兜,慢悠悠走在前面,金丝眼镜勾在修长的手指上,饶是喝了酒,背影依旧潇洒挺拔。
这几天天气晴朗,冬夜越晚越冷。隋心拢了拢外套,并排走在贺衍行左侧,中间隔了三个人的位置。
“很冷?”贺衍行目光落在前方,声音带了醉意。
隋心比较怕冷,都说孕妇体温高,她还是不行,到了冬天手指冰冷:“还好。”
贺衍行脱了大衣,披在隋心肩上,炙热的气息带着清冷雪松裹了隋心一身,她想要拒绝,贺衍行却恰好离开,大衣披在隋心双肩上,又重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