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都是逃?”方夏反问。
“……”
“你呆在这里好了,等我回来。”方夏其实只是不想和张涵玉共处一室,他只想找个借口离开,眼下这个空间的出现正好能够满足他的念头。
他头也不回地就踏进了那片陌生的空间里,他甚至能感觉到身后有一束热切的目光胶着在他的背上。
方夏也不确定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疑神疑鬼的念头,这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
他不知道的是,从他们收到那张卡片开始、当他们开始在到底是七个住客还是八个住客之间疑惑、当陈鹤宁的第一个故事开始讲述,他们所有人都已经进入到了一个怪圈里。
而在这个怪圈里,但凡意志力稍微薄弱一些的,都会潜移默化地被那些怪诞的故事影响,而这样的影响,并不突出,它扩大恐惧的情绪、放大隐藏的怀疑,所有的勇气在这样的影响下都变得脆弱不堪,每一个人都变得敏感又多疑。
方夏并不是独一个受到影响的,他甚至算得上意志力稍强一些的,而意志力弱一些的代表人物,则像是张曦涵和张宇铭,这两人在重压和恐惧下已经崩溃了。
方夏一个人大着胆子走进黑暗的神秘空间里。
他还没走远几步,身后多出了一串凌乱又慌张的脚步声,眼前多出一个到处乱晃的淡黄色光束。
方夏眉头皱了皱,果不其然就听见身后传来张涵玉刻意压低的、细细的声音:“方夏!方夏!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
“我们还是一起行动吧,不要分散了,彼此好有个照应。”张涵玉小声说道。
方夏心里隐约升起一股火气,他在心里想,明明每次都是他在照顾她,谈什么彼此照应?就是个拖油瓶而已。
他这么想着,忽然一惊——他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刻薄易怒?
“好的。”方夏应了一声,压下心里的平白无故升起的怒气和慌张,还有一丝对对方的警惕怀疑,两个人并肩往里头走。
“这里头的味道好难闻,没通风的吗?”张涵玉皱着鼻子,气味已经不能算是仅仅“难闻”了,甚至让人反胃。
方夏沉默地点头,他也闻到了,像是什么东西发霉腐烂的味道。
两个人没走多远就停下了。头顶有月光洒进来,室内变得亮堂了许多,手电筒的光顶多是锦上添花。
方夏可以轻而易举地看清这个神秘的暗室里,到底摆了什么——堆积成山的白骨,无论是在他们的前方,还是在他们的左右两侧,哪里都是骨头。
白骨也就算了,可还有的却是腐烂程度不一的尸体,虫子在上头爬进爬出。
张涵玉脸色白了一白,立马就跑到边上干呕去了。
方夏扶着张涵玉,等人稍微缓过来一些后,才开口:“这是……藏尸点?”
“难道都是陈鹤宁……?他的那些故事!?没有别的猎人,只有他?”张涵玉慌张地抓住方夏的袖子。
两个人站在这么一片空间里,身边一丛丛的白骨借着月光的零星折射,发出莹莹的磷光。
方夏脸色也难看得不行,至少他现在知道陈鹤宁放在房间里的那些照片是在哪儿拍的了。
“我要是你们,就根本不会进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冷不丁地出现在两人身后。
张涵玉吓了一跳,小声叫了一声,旋即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方夏立马扭头看过去,下意识地拿手电筒照去,就看见江一鸣面无表情地站在后面,冷冷看着他们两人。
“江一鸣?钟晟?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和你有关系么?”江小少爷冷哼一声,反问。
方夏:“……”
“江、江一鸣,这里都是骨头……”张涵玉眼巴巴地看着江一鸣,声音里带着哭腔,就要往江一鸣身上靠,寻求安全感似的。
钟晟不着痕迹地挪了一步,挡住张涵玉。
江一鸣看了女孩一眼,扯了扯嘴角:“显而易见,我的眼睛不瞎。”
“我们该怎么办?现在去哪里?”方夏询问道,像是他们之中突然有了主心骨一样。
“其他人呢?”江一鸣不答反问。
两个年轻人齐刷刷沉默了一下,张涵玉对上江一鸣的目光后,下意识挪开,飘忽地道:“没、没和我们在一起。”
江一鸣眯了眯眼,一双眼睛仿佛能看穿他们,他沉下声音:“我再问一遍,其他人呢?”
“……”方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解释,明明方才他们是为了自保才出此下策,把那两人打昏了不是?为什么现在却觉得好像他们做错了一样?
顶着江一鸣的视线,方夏慢慢把他们分开后经历的事情简单捋了一遍。、
“你们两个人,把张宇铭、陈鹤宁打昏了、塞进了橱柜里?”江一鸣觉得匪夷所思,他来回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觉得荒唐又好笑。
第一晚,没有找到凶手,三个嘉宾“死亡”。——江一鸣想到了那个游戏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