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染被他感染,不禁眼一热,又好笑的勾起了唇。
她感受到他的心疼了,这就够了。
但这事又哪能算的那么清楚呢。
那晚她也是刚来,他若是出现,她才会发愁想要逃跑呢。
她亲亲他说:“我不在意啊,也不委屈。是真的。”
应照楼一言不发看着她,似在判断她心里是不是真这么想的。
江嘉染说道:“成亲也不过只是走个形式,形式都是给别人看的,好累也好麻烦。”
就看玉儿这一身,都已经以简单为主了。这一日的礼下来,却还是这么累人。
若她再这么走一趟,江嘉染想想都心累了。
她从异世而来,不像这个时代的女子,又不在乎这个。
应照楼听了,心中一动,她话语中的嫌烦累倒是真切的。他虽有意补偿,但也不会勉强她的意愿。
向来行动果决的翼门统领,话语中少有的透着点迷茫,手臂收紧:“夫人,我又该拿你怎么办。”
江嘉染笑了:“一辈子那么长,你以后多对我好一些啊。”
“不要以后看到别的年轻小姑娘,就来气我。不要时日久了,嫌我不好看了,就不喜欢我欺负我。”
应照楼皱眉打断说:“我怎会。”
他的心门,一生也就只开一次。
“那就好啦。”江嘉染双手揉揉他的脸,“我也不会丢下你的,无论发生什么。”
她的双眸,像是盛了一汪湖泊,明亮又纯粹。
应照楼拧在心里的一个结,就这么被她轻轻松松解掉了。
他搂着人暗暗想,那我就用一辈子补给你。
江嘉染虽然不乐意再次折腾大形式,倒也不介意重新走个小仪式。
听了应照楼的话后,心里也稍稍动了丝小心思。
应照楼发现这两日并不太能见着夫人,一问便说是找玉儿去了,也不知她偷偷在做什么。
这晚,他才沐浴完出来,一抬眼看见她,瞬间就止住了步子。
江嘉染着了一身大红坐在妆镜前,裙摆长长拖曳在脚边,听见动静转头看向他,朱红唇瓣一勾莞尔。
应照楼就这么一陷失了神。
“来。”江嘉染看他出来了,便起身过来,取出一件正合他身的大红衣袍,绣纹制式一看就知和她的是一样的。
她帮他穿上,素手在他胸膛前轻轻移过,将衣襟抚平。
应照楼心跳飞快,烛光晃动下轻眯起眼,再看不见其他。
他伸手捏着她小巧玲珑的耳垂,低声唤她:“染染。”
江嘉染点在他唇上,笑着一眨眼,说:“叫夫人。”
应照楼在看她端出合卺酒时,就知她在想什么了。
酒还未入喉,人就已醉。
应照楼想,他究竟是积攒了几辈子的福气,此生才能有她。
饮下合卺酒,又各自剪下发丝相结。应照楼捏着江嘉染的下巴轻抚亲吻:“太美了,我的夫人。”
衣料窸窣,才穿上不久的衣裳又缓缓垂落脚边。
应照楼怀抱人儿低头看去,呼吸一滞,染染内里竟穿着一件大红的素纱薄衣。
美艳风景藏匿其间若隐若现。
见他在看,她咬着唇面庞绯红别过了脸。
轻纱帐下,水光潋滟。
……
今天也是送上门被吃干抹净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拨云见月的营养ye*5,阿夏夏的手榴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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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京城的第一道冷风,似乎来得比往年更早了一些。
“王大人。”
王赭正拢了拢袖子,听见停下了脚步。
他转身对跟过来的人道:“程及,又叫什么大人。”
程及一笑,这不是刚从官署出来,当然要官方一点。
二人并排走在了街上。
“王赭兄,太傅大人最近可好?”
“祖父身子比前一阵更好了。”王赭说道。
他突然想起了祖父之前病怏怏的模样。说来也神奇,这病一好,反而像年轻了十岁一样。
在朝堂中,骂人都很有力气。
祖父有意提着他,他跟着祖父边学边做事,如今在朝中也有了一席之位。
别人看到他,不再是称呼王家的少爷,而是正儿八经的一句王大人了。
他垂眸想了想,这一切的起始,都源自于他跟一个女人讨来的药。
江嘉染,江家的养女,翼门统领的夫人。
思绪突然被马蹄声打断,看着飞奔而过的人马,二人都往边上让了一让。
程及看着远去的人马,接着方才的话题又聊了下去。
王太傅身子好就行,如今作为上了同一条船的人,程及当然希望王家势力越大越好。
再回想起来,也有点感慨,想当初他差点就去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