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肩膀。
“别来无恙的小花妖。”
花辞转头看着从井里爬出来的夜无拘,竟然衣服一点都没shi,还提着一坛子酒。
顿时惊讶万分。
“你怎么在井里啊?”
“这不是井
里离半泽荒最近么,我能来你就谢天谢地吧,本城主公务繁忙也不是每次都能随叫随到的。”
要是平时花辞肯定会怼回去,可这次事出紧急,也没空跟他耍嘴皮子。一把揪住夜无拘的衣袖指了指头顶:“快跟我去天上救他们!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
夜无拘却反手拉住了他。
“你以为我多厉害啊,也就在半泽荒没人敢惹我,出了半泽荒,你家清作才是无人能及,倘若他都对付不了,我去了也是白搭。”
花辞听着他的话瞬间耷下了眉眼,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
嘴里不甘的嘟囔:“是你上次说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找你,原来是放嘴炮。”
夜无拘被气笑了。
“那也得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好不好?”
花辞哼一声,“那算了,你不去我自己去,你把我送到天界再自己回来吧胆小鬼!”
说着又拉起夜无拘要走。夜无拘从来没见谁求人还这么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态度。
不禁有些哑然失笑。
敲了敲花辞的头,“好了好了,我跟你一起去,但你这手抖得这么厉害,恐怕给你把剑都拿不稳吧,到时候再砍错人了怎么办?”
花辞看了一眼自己发颤的手,赶紧藏进了袖子里,“现在不抖了。”
夜无拘见他掩耳盗铃的样子,叹了口气,把拎着的酒坛子递过来。
“酒壮怂人胆,来吧,上战场前喝几口,手就不抖了。”
花辞看着比自己头都要大好多倍的酒坛,有些将信将疑。
不过他倒是听白伶说,喝酒之后人确实会变得胆子大些,也许他喝一些待会去天界打仗的时候就不那么忐忑了。
这么想着,他掀开酒坛上的塞子,抱着酒坛咕嘟咕嘟喝起来,虽然尝起来辣乎乎的,不过喝快点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等花辞把空酒坛扔到地上时,就见夜无拘正一脸奇怪的盯着他,那眼神就好像明明点着了火,为什么炮仗却没响似的。
把花辞看得心里发毛。
“你看什么啊?”
夜无拘嘶一声捏着下巴,视线在花辞身上来来回回的扫了十几遍。
不应该啊,难不成酿成酒的效果就是没有直接喝下去好?亏他还废了三个月的功夫研究夜东篱留下的那些酒方子,该不会白忙活一场了吧。
对上花辞严重怀疑的目光,夜无拘莞尔一笑,“现在是不是感觉手不抖了。”
花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嗯一声点点头。
“确实不抖了,不过……”他拿起自己的手凑到眼皮下仔细瞅了瞅,疑惑道:“一只手怎么长出了十根手指头啊?”
“……”
花辞摇摇头,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去天界救人要紧。他踉踉跄跄要往院子外走,被身后的夜无拘一把拉住。
“往哪去啊,你不是要去天界救他们吗?”
花辞反手甩开他:“我自己去!”
花辞脸颊红红的,眼前一片模糊,手指指着夜无拘跟他身后那个虚幻的影子之间来回游移。
“还是算了,你在家帮我看孩子吧,小千他睡醒了要是问,你就说我给他找哥哥去了。记住了没?”
夜无拘被他醉醺醺的话说得有些发懵,心想该不会真是喝多了吧。
扶着花辞歪歪斜斜的身体,拍了拍他两侧发红的脸颊。
“……孩子?你们一家全是男的,哪来的孩子啊?”
“我生的不行啊!”
夜无拘看着他摇摇晃晃真的捏了个云诀,只不过是一朵乌漆墨黑的云,看上去像软趴趴的,像一朵在墨汁里滚过来的棉花球。
花辞以前就跟清作学过如何召云,可是却一次都没成功过,不想这次醉酒,竟然还歪打正着的让他学会了。
他揪着云的一角,十分吃力的爬上去,朝夜无拘挥了挥手:“帮我照顾好小千,这云太小我就不带你一起去了。再见!”
“……”
花辞驾着云扶摇直上,头发被吹得猎猎作响。都说高处不胜寒,被九重天上的风一吹,花辞捂着嘴巴连打了三四个喷嚏,一下就把刚才的醉意驱散了。
不过脑子却沉沉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沉积在记忆深处,蠢蠢欲动的想要破土而出。
花辞捶了捶发疼的脑壳,朝着天宫的方向加快了速度,脑子里快速组织好措辞,待会怎么跟看守在门口的侍卫解释。
可等他站在天门前时,却发现门竟然是四敞大开的,里面跟自己家的院子一样,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花辞心中渐渐涌起不好的预感,他屏住呼吸,朝着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