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辞习惯性的睁开眼,抬头就撞到了一堵rou墙上, 把他撞得眼前一黑, 缓了好久才看清面前的景物。
只见一双手臂正紧紧将他抱在怀里, 带着温暖的体温, 花辞嗅到那股熟悉的幽香, 顿时呼吸一滞, 视线沿着微微敞开的衣襟一路向上, 就看到了那张美到窒息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啊?
花辞迷迷瞪瞪的坐起来, 就发现自己右手上正缠着一条月白色的腰带,手腕都被那腰带勒得有些瘀痕了。
他撸起袖子打算解下来,却发现不止是手腕, 身体好多地方都又酸又疼。
他从被子里爬出的时候, 一旁的清作就醒了,看到他绯红的脸颊, 神情自若的坐起身,拢了拢敞开的里衣,垂下眼把目光停留在花辞拿着腰带的手上。
花辞本就火烧火燎的脸, 被他盯得更是热了几分,赶忙把那条腰带递过去:“给你。”
清作却没接,依旧看着他。
这什么意思,叫他更衣吗?
花辞眨了眨眼,把双手从他的手臂下穿过去,将腰带还算规整的系在了里衣上。
“我没忘,我知道自己曾经是夜东篱。只是”他敲了敲自己的头,“其他的就有些记不清了。”
清作一把抓住他的手,不准他继续敲下去。
“无妨,忘不忘记你都是我的夫人。”
花辞对上他诚挚的目光,有些心口发软,正想着要不要借机扑上去偷香一口,就听到门外杂乱的脚步和喧闹声,接着一下刻,房门就被一股蛮力撞开。
一股凉风吹进来,把床上气氛正好的两人都吹得一楞。
“废物!告诉你早点拦住他的。”
白伶瞪了办事不利的非闲一眼。
非闲委屈的看着站在最前面的夜无拘,“我法力被压制了,再说半泽荒是他的地盘,他想去哪谁拦得住啊。”
对上夜无拘的目光,花辞跟清作几乎是同一时间做出的反应,一个赶紧回头扯紧了清作的衣襟,另一个赶紧把花辞揽在怀里,一副这是我的你想都别想的模样。
夜无拘只感觉被这两个家伙气炸了,别开眼万分嫌弃道:“恶不恶心,都子时了还待在床上。护那么紧,你以为谁稀罕看男人啊!”
花辞记忆中还保留着关于夜无拘一星半点的记忆,只知道他是夜东篱的弟弟,其他的就想不起来了。
他看着夜无拘,又看了看清作,“稀罕啊。”然后伸手轻轻的摸了摸清作的脸庞,质疑道:“难道你觉得不好看吗?”
“……”
夜无拘被他气得心血上涌,可是憋了半天却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他要说不好看,恐怕会被当众质疑审美有问题,可若是承认清作好看……那绝不可能!
花辞见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
“撒谎Jing,我记得你是夜东篱的弟弟吧?”
他只是凭着自己记忆里模糊的印象问了一句,没想到却把对方问得一怔,看着花辞的目光顿时变得惊诧万分。
“你不记得……?”
只是他还没问完,就被抱着花辞的清作剜一眼,默默的闭上了嘴。
花辞并没察觉到刚才气氛瞬间变了,依旧看着夜无拘自说自话。
“虽然你现在已经很厉害了,但还远远不够。你只先做一个好人,有了想守护的东西,才能让自己真正强大起来。你是魔界的主人,别让你的子民失望。”
虽然这句话是用花辞那有些稚嫩的语气说的,可看在夜无拘的眼里,却透过花辞的脸看到了另一张面孔。
曾几何时,夜东篱也对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可当时他怎么做的?好像已经记不得了……
夜无拘哼笑一声,握紧了拳头。
“今晚午时我就放你们出半泽荒,都提前准备好去城门前等着,逾时不候。到时候可别倒打一耙说我不讲信用。”
说完看着花辞那张单纯稚气的脸,足足盯了半盏茶的功夫,像是也把这副面孔印刻在脑海里一样。
清作凝视着他的目光越来越冷,看得一旁的非闲都忍不住干咳起来。
“城主没事就走吧,我们也好收拾一下。”
夜无拘淡淡的嗯一声,十分好打发的转身就离开了。看得非闲等人皆松了口气。要是真在这打起来,根本没人是夜无拘的对手,还好这厮今日心情好,没跟之前一样脑子有病似的见到清作就撒疯。
非闲把房门关上的时候,夜无拘其实还站在门外,只不过用隐身术将身形隐去了而已。
他顺着渐渐闭合的门缝最后看了花辞一眼,发出一声轻叹:“原来他原本的脸就长成这样。呵,真是又傻又呆,难看死了。”
嘴里把花辞的样子贬得一文不值,可唇角却扯开了一丝淡淡的笑,只是笑得十分纠结。
白伶看着眼前的花辞,好像又变回了之前没心没肺的模样,欣慰的同时又有些难受,等花辞穿好衣服走下床时,忽然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