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片令人神往的脖颈上。用冰冷的刀尖在上面划出一道道血痕,沿着伤口缓缓滴落,浸红了一片。
看着自己的名字清晰的镌刻在那块原本无暇的肌肤上,夜东篱像是着了魔一样,探出手指沾了沾未干的血迹,想跟清作说些什么,却被早就恨得咬牙切齿的非闲扑上来一把推开。
“别假惺惺的!你自己赢没赢你心里没数吗?清作给你台阶下,你还真是好意思!”
山。与彡夕。
非先看着那三个血淋淋的字,恶狠狠的瞪了夜东篱一眼,想找点东西给擦擦,却被清作一把按下。他将衣领收好,一脸从容,一点也看出刚才遭受了什么样的伤害。
他看着夜东篱,眼中并没有一丝不甘和怨恨,漠然依旧。
对上目光,夜东篱相视一笑,舔了舔指尖沾染的血,“虽然我们相处不过五六天,可我见了你,却总有一见如故之感,好像早就相识的老朋友一样。不知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清作望着他没回话,非闲早就被气得不耐烦了,这人简直就跟脑子有病一样。
当即替清作回复道:“有个屁!我们巴不得赶紧走离你远点。说好了,今日午时一过你就要放我们出去!”
夜东篱被非闲敌视,只好远远看着,不再靠近清作。
他背着弓箭,揽着夜无拘往回走,“自然,非闲仙君大可放心。我就是留的住人,也是留不住心。”
非闲扶着清作,被清作拂开,只好在一旁静静跟着。
看着夜东篱远去的背影,撇嘴道:“神神叨叨反复无常,真跟脑子有病一样。清作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傻,刚才明明是你赢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非要愿赌服输。这下挺好一张皮被割成这样,传出去六界中不定多少人又要为你伤心落泪呢。”
清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幽幽的眼神,直接把非闲看得噤了声。
赶紧举起三根指头发誓:“放心我嘴严着呢,再说我有不是傻子,哪会把这事拿出去到处乱说。”
清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伤口丝丝拉拉的还有些泛疼。其实夜东篱刚才并没下重手,只是稍微割破了上面的一层薄皮,奈何他这副身体天生就容易受伤,只要碰破一点,就显得十分严重。
只不过他受伤后立刻就用法力修补,从来未被人看到过。不像现在法力被压制,只能把最脆弱的一面显露出来。
脆弱,曾经是他最讨厌的东西。
要走的晚上,夜东篱送了清作两件东西,一个是他小时候被人打掉的犬齿,另一个是他自己酿的万寿酒。当然,他也送了非闲,人家压根不惜得要。
他说知道神仙都是喝不醉的,他以后一定要酿出一种能让他们仙族的喝醉的酒,就叫神仙醉。到时候就用这酒的方子,好好赚一大笔,赚空他们天界的腰包。
看着地面慢慢开启通往外界的风洞,卷起漫天沙石,迷乱了视野。
非闲拉着清作赶紧离开,生怕下一刻夜东篱这反复无常的泼皮就变了卦。
没想到清作竟然站在那一动不动,看着夜东篱,问他:“你不是想去外面,我可以带你去天界和人间。”
被风洞吹得一身衣袍猎猎作响,夜东篱撸了把散乱的头发,笑着摇头。
“不必了。我已经不想去外面了。”
他是去不动也去不了了。
拉着清作的非闲快要累得人仰马翻,奈何他拉着的人就一直看着夜东篱,半点也不体谅他的苦衷。
忍不住催促道:“快点吧清作,你离开了天界六日,那些老家伙肯定要急死了。等会风洞要是再关上,他们回去挺多说你几句,但我就不行了,他们能合起伙来扒了我的皮你信不信?”
夜东篱看着在飓风中身姿挺拔,明明就是一副娇花照水的模样,偏偏成了一棵挺拔坚韧的劲松。
忍不住拍了他一把,“好了,快些去吧。不是还回来么,我在家买好糖等你。”
其实清作比他更清楚,说是几日归去,实则遥遥无期。
就算寻找的镇珠的事已迫在眉睫,但天界断不会让他们的帝君再来半泽荒涉险一次,就算清作执意如此,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的阻止。
身不由己,说的就是他跟清作这种人。
清作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随意离开天界,他也不能随自己的心意肆意离开半泽荒,何况现在体内带着那颗事关重大的镇珠,一旦他离开魔界,封印在半泽荒地下的魔兽就会尽数被释放,到时生灵涂炭,他夜东篱就是千古罪人。
看着清作跟非闲的身影消失在了半泽荒上方的风洞,夜东篱对着一片混沌摆了摆手。
“再见。”
或者,再也不见。
……
后来夜东篱把家搬到了封印着魔兽结界的附近,自己离得近,结界的封印也就能更牢靠些,等他百年归老之后就埋在这地下的神坛上,正好镇珠也能物归原位,永久封存这地下的秘辛。
夜东篱提着坛新酿的酒去了茶楼,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