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有没有想过,拥抱可能不代表什么?你现在不搭理染宝,他可能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得多糟心?”
“知道与否并不打紧。施炎可能只是表达善意,或者是单方面表达感情,但是他应该推开对方。”秋枫起身绕过姚跃嘉,给自己倒了杯水,“这次是被我看到了,我看不到的时候呢。随便一个喜欢他的人就可以搂着他,未免太随便。”
姚跃嘉哼了一声,喝了一口茶:“染宝从来不是个随便的人,就是你自己小心眼。”
“施炎对他的心思,你我都看出来了,他看不出吗。而且施炎还是他的偶像,你觉得是我反应过度?”
“他可真不一定看得出来。他都看不出来你把他装在心里,还能看出来施炎喜欢他?你们俩朝夕相对,比施炎跟他亲密多了。”姚跃嘉想了想,用手指敲桌子又说:“再说了,你又没跟染宝确定关系,还不允许人家有个别的选择?万一他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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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跃嘉的后半句话淹没在秋枫的视线之中,迟疑了片刻,不确定问:“你害怕即使你和他那么亲密,他心里还是更喜欢施炎,是不是?”
“......”
“你觉得你做了那么多,能给他的都给了,能做的也都做了。你已经无计可施,所以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想让他意识到你的重要,让他别再举棋不定,是不是?”
“......”
“老秋,你怕失去他,所以你需要他的不安,是不是?”
“……”
“他需要你,你更需要他。需要到让你自己害怕。”
秋枫没有回答,答不上。他被这一席话点中要害,面上虽没什么变化,可心里却七七八八。
纵然是经历世事的秋枫,面对感情也总有彷徨之时,更别提对方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孩子。从想法到行为方式都极其不同,天壤之别。
姚跃嘉与他相识多年,年龄也相仿,可此时还是流露出些许惊讶:“我还记得你当年和施炎在一起的时候,从一开始是他的偶像,到后来为他付出,再到最后分开......没见你,怕过。”
或许是年轻时骁勇无畏,以为自己不会失去,亦或者是多年不曾动心,因此分外珍惜,秋枫说不清楚,只觉郁染在自己心里,很重。与音乐一样重。
秋枫从未真切的想过“怕”这个字,可姚跃嘉提及却让他如醍醐灌顶。自打母亲去世、与施炎分开之后,秋枫失去了一切只剩下不忍遗弃的音乐。拥有的太少,以至于不“怕”失去,没什么可失去的......
此时秋枫怕了。这种感觉陌生,也熟悉。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孩子,怎么就有这样致命的吸引力?
是他于音乐中的表达,是他不知何时点燃了秋枫心口处的一团火,是他真诚纯粹的视线……
三十好几年,秋枫活得明白通透。
他看尽圈子里的不堪,因此能找出无数个属于郁染的闪光之处……
可归结根本,吸引动心是率性而为之物,哪儿有这么多的原因,亦不需要找借口。
秋枫想到这里,大大方方看着姚跃嘉的眼睛,认了:“你说的都没错。”
姚跃嘉沉默许久,终是淡淡笑着点头:“不过我看郁染的反应,你也没什么可怕的。”
秋枫若有所思,用手指在杯子边沿来回打转。即使郁染没有这般焦虑不安的反应,秋枫自问也不可能放弃。若郁染真是心系施炎,那也只能......把人抢过来了。
想起上次与姚跃嘉谈论这些,秋枫还能保持体面,不与施炎争抢那“救人”的名号。现在,做不到了。
自我克制为郁染留出思考空间,潇洒的在机场转身便已是极限。
其他,早已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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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跃嘉内心感慨,秋枫这个老流氓也有翻车的时候,而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能看到这一幕。
“也怪郁染太招人喜欢。他以前又总把‘偶像’挂在嘴边,你不放心想冷他几天,也可以理解。”
秋枫眼神飘了一下,轻声开口嫌他烦,对这个话题有些倦了:“你就别管了。”
“我也没说要管,问问罢了。我作为你的朋友,可以理解你。但你这么对郁染就是‘坏’,就是欺负人。我要是郁染的亲哥哥,铁定揍你。”说完,姚跃嘉长长叹一口气,“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跟他说清楚?”
秋枫被他问烦了,嘟囔着回答:“等回去之后,没几天了。”
姚跃嘉靠在凳子上,满意的看着秋枫。他想起刚刚进门时正在看的微博,于是又感慨道:“我看你们俩平时就和网上那些段子一样,齁甜。可谁能想到你这么虐心。上次郁染认错人也就算了,这次首场巡演你专门为他选择表演《苦甜颂》,结果看到他和施炎搂搂抱抱。”
“有完没完。”
“你说会不会因为染宝特别喜欢这首歌,一下激发了之前对施炎的感情,这才在咱们演出之后和施炎卿卿我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