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很快,眨眼间钻入城门中消失在城门被阳光照射下的影子中消失不见。
柳月被林夏的举动惊到,停下车队驱马来到林夏身边停下:“后悔了?”
林夏听到她的声音后转头看向她。
柳月看到林夏眼中的不以为然,笑了笑:“经常有人让我们带着去各种危险地方,每次刚出发或者走到一半就后悔了。如果你后悔也可以离开,这种情况我们见多了,不用碍于面子非要死皮赖脸跟着,我们不会嘲笑你。”
林夏扬了扬眉,语气淡然:“在你说完后有那么一瞬间,我也希望我会后悔。”
可惜她身后不止有一个她,世界如何与她无关,她本身就不是什么救世大英雄,也没想过拯救世界,成为所有人心中的超人奥特曼。
她就是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她,只想待在江边别墅安稳度过余生,不去思考所谓人生的她。
如果能够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林夏绝对不会选择进入曙光,不去认识兰洛特,这样也不会重现这一秒钟,面对柳月的提问她只能对其露出尴尬与无奈的笑容:“但我没有后悔的余地。”
过去无法被改变,发生过的故事已经发生了,除非有可以掌控时间的神明降临到她身边,询问她是否选择回到进入曙光的那一刹那重新选择。
现在世界已经在危险的边缘,在这种面临世界毁灭的时刻,林夏想着的不是兰洛特,不是死亡,也不是面对未知恐惧时的颤抖。
她心中想着的只有那个不管发生任何事都说要保护她的哥哥,虽然每次最后那个蠢货都会把所有事情搞得一团糟,让她无从下手甚至不想与其辩论什么。
每次与他辩论他都会委屈巴巴的站在林夏前方:“我是为你好!”
“那就走吧。”柳月冰冷的声音打断她的回忆,接下来的话让林夏感到惊讶:“我讨厌临阵逃脱的懦夫。”
柳月丢下那句话后骑马来到车队最前方,她挺立着的身影带着一股坚毅,林夏很难想象这么多年来没了唯一亲人哥哥的柳月,只凭借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想法,这十年来她究竟是如何度过的。
“别在意。”她身边的佣兵身材宏伟皮肤黝黑,呲着一口白牙拍了拍林夏的肩膀安慰道:“团长就是这种性格,其实她讨厌的是她自己。”
林夏挑挑眉:“为什么会这样说?”
佣兵惋惜的看了眼前方:“你肯定想象不到前团长死前是怎么把副团长送出死人窟的。窟狼佣兵团,是真的哭狼。”
佣兵说完这句话后摇了摇头:“以后不要在团长前面轻易提起放弃和后悔这两个词语,她性格比较古怪,如果有惹到你的地方了,你也多多担待一下。”
林夏点点头表示理解,就算佣兵不警惕她,她也不会轻易去探究一个人的过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夜幕降临,附近没有村庄和酒馆,只能住在荒郊野外。
幸好的是附近有条小溪。
刚走下马车林夏就听到几个佣兵提议去小溪边去比赛,看谁抓的鱼比较多。
她视线在车队以及几匹马中间扫视了几圈,才找到柳月的身影,她脱离了大部队一个人坐在路边的树后,低头看着双手捧着的东西。
林夏走过去低头看了眼,是一枚染血的徽章,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也还是能看出血迹下掩盖的狼头。
“这是我哥哥的徽章。”柳月淡淡的声音中添带更多的是苦涩:“我救不了他,他用尽全力把徽章塞给我,让我保护好这枚徽章。”
林夏坐到她身边,侧眸平静看着柳月的侧脸。
柳月仰头把苦涩全部压在心底:“拥有了这枚徽章佣兵团才会认可团长的身份,他到死都没有放下窟狼。”
“你有没有想过,他是放心不下你?”林夏忍不住打断她的思路,清了清嗓子双手摊开:“今天下午有个话很多的佣兵给我讲了个故事,你刚出生父母就在一次任务时被魔兽给杀了,是你哥哥把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柳月这才把目光放到林夏身上:“什么意思?”
“很简单啊。”林夏双眼内充满了震惊:“你脑子是真的迟钝,该不会十年你都没有想清楚吧?你哥死了你就变成孤儿了,如果没有这枚徽章窟狼怎么会让你做团长?你怎么能在窟狼庇护下活到现在?”
面对林夏的声声质问,柳月沉思很久,正当林夏以为她还没有想明白,准备继续劝解时,柳月凝眸声音中带着杀意:“哪个话很多的佣兵?”
林夏:“……”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过河拆桥吗?她刚安慰完不到三秒的时间,柳月已经想好她和佣兵的死法了。
“才几个小时,就把我家底全部告诉你了?”柳月‘呵呵’冷笑两声,目光Yin森。
恰好有阵冷风吹来,对上柳月眼底的冷意后,林夏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连忙把视线移开,装作没看到的模样。
不过就算林夏不说,按照柳月对佣兵团内佣兵的了解,她立马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