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朝黎,而同暮敖达成同盟。”
暮重深:“本王原本也不信,但神秘人给的密信中说,玉凉蘅对朝黎的感情不一般,别说是为了他跟暮敖结盟,就算是为了他挑动六界争斗都不无可能。且上次,本王去半月湾同玉凉蘅表达了想带朝黎回幽界的意愿后,玉凉蘅可是半分好脸色都没给本王,还编了个乱七八糟的谎话。原本,本王还以为他只是单纯不想让本王带走朝黎,或者他确实厌恶朝黎,想留下来折磨他,但今日朝黎来时,身上所带之物,全部都是玉凉蘅的贴身物品。就连能控制半月湾结界的玉牌,竟然也给了朝黎。这让本王不得不信,神秘人信中所言为真了。”
四皇叔暮关山失笑:“想不到冷漠无情,脾气差到人人敬而远之的玉凉蘅竟然会喜欢上我幽界皇室的一个私生子,还真是掉价啊。”
暮重深冷冷看了暮关山一眼:“行了,揶揄的话少说几句,若是被玉凉蘅知道你这么说他,他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你。我们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杀了朝黎,能栽赃就栽赃,总之,不能让玉凉蘅拿到我们动手的证据便可。”
暮逢春道:“可在我们幽界地盘出的事,肯定不会是暮敖干的,而杀掉朝黎,我们获利最大,就算他没有我们动手的证据,嫌疑最大的也是我们。”
暮重深冷笑:“谁说嫌疑最大的是我们了,如果在朝黎死之前,有人刚好跟他吵了一架,或者刚好把他约出去动了手,再或者,他自己一不小心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例如痴迷乡,再一不小心,被那里的上古幽兽咬死,这些情况不都跟我们没有丝毫关系么?”
暮逢春恍然:“痴迷乡,这计策不错。”
……
此刻,幽界赤血殿地牢之中。
铁架上,绑着一名浑身是血,断了条右臂,双眼被挖的人。
“又见面了。”暮敖摘掉身上的大氅,笑道,“过的好吗?”
“怎么脏成这样了?”暮敖啧了声,用手帕擦掉那人脸上的血。
“贫僧过的好不好,大皇子难道不知道吗?”失心佛忍痛道,“先前分明答应过贫僧,只是借用贫僧的丹府来当暮星沉修复手臂的药引,现在他的手臂已经修复好,为何还不放过贫僧?”
“本皇子先前是答应过你,”暮敖轻笑了声,眼神骤然凌厉,“但本皇子现在想反悔。”
失心佛讥嘲道:“堂堂幽界大皇子,说话不算话,还真是龌龊。”
暮敖拿着匕首,缓步踱来踱去,并不说话。
失心佛冷冷道:“你说,若是玉凉蘅知道他这些年极力追寻贫僧踪迹的同时,你这个经常去他半月湾做客的朋友一直都知道贫僧的踪迹,却隐瞒不说,会不会将你的赤血殿踏平?”
暮敖浅笑道:“按照他的性子,自然是会的。”
失心佛:“你既然知道,就最好放了贫僧,若是明日日出,贫僧没能安然离开幽界,贫僧安插在半月湾的人会立刻告诉玉凉蘅此事。”
暮敖桃花眼一睁,佯装惊恐道:“那本皇子还真是怕啊。”
最后几个字,暮敖是咬牙说出来的,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封尘刀便横在了失心佛颈间:“本皇子跟暮重深斗了十八年,认识最深刻的一个道理就是——隐患出现的第一时间,不管当下会不会构成威胁,都要立刻消除。所以你以为本皇子决定杀你之前,没有准备?”
失心佛愕然,饮恨道:“你控制了他们?”
“控制几个曾经忠心于别人的人,本皇子不感兴趣,而且,本皇子与你有联系的这一消息,绝对不能泄露一分一毫,为了保险起见,当然是全部杀掉才最安全。”暮敖挑眉道,“至于你安插在半月湾那些人,三年前自本皇子知道你同玉凉蘅结仇之后,便全部杀掉了,现在整日同你联系的,都是本皇子的人所假扮的。”
失心佛磨着后牙槽,愤怒道:“暮敖,你还真是狠啊!”
暮敖冷笑:“要带领整个幽界长盛不衰,并铲除试图借外族之力夺取权利的jian佞小人,不狠一点,难道要靠嘴皮子游说吗?且我幽界内乱在即,若要天下太平,子民安居,总要有人手上沾满鲜血,心不狠何以成大事!”
“失心佛,你十八年前,助本皇子从暮重深的死局中逃出,虽然一大部分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但本皇子一直将此事当人情记着。替你隐瞒这三年行踪,让你多活了三年,也算是本皇子将你的人情债还了。既然人情已经一笔勾销,那你我也该算算我们之间的仇了。”
失心佛一愣:“贫僧自认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幽界之事,如何有仇?”
暮敖淡淡道:“怎么没做过?你差点杀了本皇子的亲弟弟,若不是他命大,早就命丧黄泉了!”
失心佛听得一头雾水:“你弟弟?”
“就是你三年前,在源陵城挖走眼睛的那只半妖。”暮敖刚说完,手中的刀便刺进了失心佛胸口,并翻转刀柄,搅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失心佛惨叫,“贫僧当时……根本不知道那是你弟弟,若是知道,定然……定然不会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