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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虫子还挑食?只咬自己,不咬玉凉蘅?自己看起来就这么可口吗?
他正茫然着,玉凉蘅突然攥住了朝黎在他后背上游走的手,冷冷道:“一大清早,别玩火。”
朝黎把手收了回来,用脚轻轻踹了下玉凉蘅:“谁玩火了,我就是看看你有没有被咬而已,时辰不早了,快起床。”
玉凉蘅只嗯,人还是安稳躺着,一动不动。
他不动,朝黎便趴在他耳朵边聒噪,素来讨厌吵闹的玉凉蘅意料之中的忍不住了,直接翻身把朝黎压在了床上:“你再吵,本君就生气了。”
朝黎怯怯看着他,漂亮的眼睛眨了眨:“你舍得吗?”
玉凉蘅:“……”
两人一上一下,如此僵持了片刻后,玉凉蘅无奈坐了起来:“你赢了。”
朝黎跪在玉凉蘅身后,上身趴在玉凉蘅背上,又折腾了他两下,才美滋滋下床。
两人洗漱好,吃过饭,便按照计划去城东两家寺庙查探。
行至中途,迎面走来几名衣着华丽的公子,若是昨天,朝黎兴许还不认识,但昨晚记忆回来之后,眼前这几个人,他差不多都认识了,无非就是源陵城的那些纨绔罢了。
唯独中间那个用面纱遮着脸,脸肿的跟猪头似得男人,朝黎有些面生。
两方互相迎面而来,又都是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没理由朝黎看见了他们,他们却看不见朝黎。
与朝黎目光交汇的一刻,对面几人尽皆露出了惊异的目光。
“朝黎!”当即便有人叫出了朝黎的名字,“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朝黎冲他点了下头,冷冷道:“朱公子,好久不见。”
朝黎如此坦然的跟他打招呼,朱公子倒有些不适应,他正要再说什么,那个猪头人便拽着他飞快走了。
朱公子一脸懵:“贺雄你抓我干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贺雄?”朝黎转身,看着落荒逃走的那名猪头人,皱眉,“我记得贺雄好像没这么胖吧。”
“鬼知道他是不是一夜吃胖了。”玉凉蘅不屑的嗤了声,看着朝黎,道,“跟刚才那个朱公子认识?”
朝黎:“很久之前的事了,他跟贺雄几个,都好男色,家里养了不少男宠,我刚来源陵那会儿,他还说要把我买回去给他暖床。”
“……”玉凉蘅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就他?贼眉鼠眼,谁给他暖床还不得恶心死,就算不被恶心死,半夜翻身借着月光看到他也得被吓死。”
朝黎犹豫了半天,道:“玉凉蘅,我发现你骂起人来,话就特别多。”
“有感而发,没办法。”玉凉蘅冷冷整了下衣襟,扭头瞪了眼朱公子的背影,便同朝黎走了。
数丈开外,朱公子打了个哆嗦:“贺雄,我咋觉得我后背这么凉呢?”
贺雄呸了声,拉下面纱,露出自己那张被打成酱猪脸的脸:“你看看本少爷这样子,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本少爷及时把你拉走,你就不止是后背凉,你是整个人都凉了!”
朱公子愣愣看着他,忍住反胃的感觉:“那个,贺雄,我之前只知道你长得不太好看,但你这也太丑了吧。”
贺雄真恨不得一拳把朱公子打死:“我他妈还觉得你丑呢!”
作者有话要说:草仙君:本君从不打人,因为那玩意儿在本君眼里,压根就不是人,哼(ˉ(∞)ˉ)唧!
一更。
50、晋江原创
这边,玉凉蘅一脸淡然的同朝黎来到了寺庙。
两人分别造访之后, 发现情况同昨日那间寺庙一模一样。
近几日内, 庙内僧人数目倍增, 光是他们去时,便碰上几名来此请求剃度的, 纵然两间寺庙都是百年古寺, 方丈也都很见多识广, 但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人如此积极的来当和尚的。
且除此之外,寺庙中所有新来的僧人,尽皆不知自己到底为何要出家,都还是昨日那套说辞, 若不是调查之后, 确认他们互相并不认识, 朝黎还以为他们是事先串通好的。
朝黎:“既然他们自己说不出所以然,我觉得我们可以去他们家看看,说不定能找出什么线索。”
玉凉蘅也正有此意。
两人先去拜访了一个俗姓为樊的僧人家。
此僧人就住在城东巷尾, 朝黎同玉凉蘅来时, 开门的是位眼睛红肿的姑娘。
一问之下方知, 这姑娘便是那樊姓僧人新婚不过一个月的娘子,姓赵。
被问及身份时, 朝黎只道自己跟玉凉蘅是普通的散仙,途经此处,察觉异常才来此的。
赵姑娘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们一眼,犹疑一会儿后, 还是将他们领进了家。
茶水上过,朝黎原本想问她相公出家之前,有什么异常,可话刚说半句,赵姑娘便跪在了两人面前。
玉凉蘅日常被人跪,此等大礼也早习惯了。但朝黎不是,看见姑娘此举,吓得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