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企图从背后偷袭的匕首,但还是被划伤了左臂。
无视伤口涌出的鲜血,青年反手擒住了那人的手腕向后掰。
“靠,高阶alpha……跑!别打了!”另一个劣根alpha留下这样一句话,拽着另一个同伙逃地飞快。
被青年擒住的alpha脸色吓得苍白,连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您别跟我们计较……不该动您的人,没有下次了……”青年夺下那人的匕首,松开了手腕,眼看着那人落荒而逃,连忙赶来查看林轶的状况。
见林轶已是满脸chao红,注射抑制剂片刻都耽误不得,青年把林轶横抱起来,跑着校医室的方向。
林轶想和青年道谢,盖住脸的方巾刚挪开一点,便被青年制止了。
“别拿下来。”
青年的声音因为奔跑而有些不稳,“我刚刚向那些人释放了威慑信息素,味道还没散掉,会对你有影响。”
林轶听话地继续拿着方巾,见青年左臂的短袖边缘被伤口流出的血染得鲜红,便抬起一只手,用衣袖替青年捂着流血的地方。
幸好校医室离得并不远,加上青年跑得快,五分钟就到了。
医生先替林轶注射了抑制剂,又仔细检查后颈被他自己抓伤的腺体。
“腺体有点轻微受损,需要马上做一个小的修复术。”
护士拿起一个针管,继续解释道:“这是麻醉剂,一会儿你睡一觉,修复术就做好了。
来,先趴下吧。”
林轶在病床上翻了个身,微微偏过头。
青年正坐在隔壁病床上,由护士包扎胳膊上的伤口。
他这才看清青年的脸。
轮廓深邃,鼻梁高挺,眼睛向上挑起小小的弧度,右眼眼尾有一颗小痣,像是流星的拖尾,是那种看一眼便忘不掉的长相。
麻醉剂逐渐起效,林轶闭上了眼睛,再醒来时病房只剩下他和一个护士。
他走了吗?林轶焦急地向护士求证,踉跄着想从床上下来,被护士拦了下来。
“别着急呀,人还没走呢。”
护士安抚着林轶的情绪,解释道,“他是个高阶alpha,刚刚在这里会影响你腺体的修复,所以让他去外面等着了。
要让他进来吗?”“我去找他。”
林轶的身体还很虚弱,在护士的搀扶下走出病房,看见青年在走廊的长椅上坐得端正。
“你……”看见青年后,林轶松了口气,却紧张地不知道说什么。
青年听到动静立刻站起身来,拽了拽衣服的褶皱,“你没事了吧?”“没事了……谢谢你。”
林轶面对青年炽热的目光不自觉红了脸,还是尽可能努力地直视他的眼睛,“我……我叫Lyn。”
“叫我Shaw吧。”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我还有事情,晚上来给你送饭吧。”
“啊……好的……谢谢。”
林轶刚经历了那种事还是有些后怕,但总不能不放人家走,只能干巴巴地说谢谢。
回到病房里,林轶拿起放在病床边的蓝色方巾,上面绣了一颗小小的星星轮廓,还沾染着若有若无的海风味。
真好闻。
林轶珍重地将方巾叠好收进了自己的书包。
刚刚算是虎口逃生,林轶委屈害怕地不行,于是给爸爸打了电话。
爸爸的震怒意料之中,甚至要直接派人接林轶回C国,被林轶拒绝了。
晚饭时间,Shaw如约来了,带了些清淡的汤粥,恐怕是特意跑了趟唐人街买到的。
林轶住了三天院,Shaw总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可总会在吃饭时间出现,还陪他过了一次夜。
办理出院的那一天,林轶收拾好东西,和Shaw约定好时间来接自己,却被爸爸派人强行带回了C国。
没能等到Shaw。
林轶这才意识到,他连Shaw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也求过父亲去A国找他,告诉他并非不告而别。
父亲对自己救命恩人的态度却冷漠得很。
“一个穷小子在你的生活里无关紧要,你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再也遇不到了,没有必要。”
没有能力忤逆父亲的意思,林轶想,如果真的再也遇不到了,希望Shaw尽快忘掉他,好好生活。
回国后的第一个发热期,林轶便呼吸困难、高热不退,打了抑制剂也没有丝毫缓解,甚至送去了医院抢救,在呼吸机和抑制剂的帮助下勉强度过了这个难熬的发热期。
看到“同质信息素依赖性免疫综合症”的诊断结果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好长的病名啊。
而后才沮丧,大概是和Shaw不告而别的报应。
家里人急得不行,父亲更是不惜财力物力寻找和林轶信息素同型的alpha。
16182型固然稀少,幸好在临近的F城就有一位,听说是沈氏集团董事长沈天盛和前妻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