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怠慢。只是临走之时,戚柒忍不住喊住她,问:“你怎么知道我是男子?”他从始至终都尽可能避免出声,实在想不到哪里露了破绽。
圣女莞尔:“你虽然掩盖了你真实的容貌,但灵鹿还是嗅出了你的气息。”她将白发拨到耳后,笑容在她年轻苍白的面容上竟略显和蔼,“不必气馁,你女子装扮依旧动人。”
第37章 祭祀
自从来到南疆,似乎他和沈旭已经被大家盖棺定论,他们已是同床共枕的关系。在岩香那儿算是没办法,可到了泰德村的神庙,圣女也完全不再过问,他们对于房间的需求,至少多准备一床被子啊!
方才应下夫妻关系的时候他没有犯难,如今看着房内唯一一张床榻,戚柒倒是有些犯难。他蹙着眉地盯着床榻,只怕今晚一旦又和沈旭睡同一处,会将人挤得喘不过气来。
沈旭压根就没想那么多,在林里头呆了大半天,又饥又渴,此刻全副心思都在填饱肚子上。等他们吃完,又稍作洗漱,沈旭整个人直想扑进被褥之中,再不起来。他躺到床上滚了两圈,发现戚柒还站在原地只盯着他看,赶紧又坐直身子,抻平被褥:“抱歉抱歉,把被子都给滚乱了。”
“今夜只有这一床被子……”
“我知道啊……?!”沈旭疑惑地歪着脑袋,不明所以。
“...…会挤到你。”戚柒说道。
“这有什么关系呢?!挤也挤过了,亲也亲过了,我有过什么意见没?而且方才谁让你不反驳圣女的话的?!”沈旭狡黠一笑,直接伸手将人拉到床上。“你放心好了,在你没答应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做了。”
戚柒觉得不是这么个理,但一时半会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他随着沈旭躺下,那些会随着每个夜晚而来的寒意如昨日一般依旧失约,身体里的彷徨感也荡然无存。他知道,今晚毕竟又是安详的一晚。
就在他渐入梦乡时,耳边传来沈旭一声幽幽叹息:“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答应……”
和昨日不同,今早反倒是戚柒先醒。似曾相识的,是他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仍旧紧紧地挨在沈旭的怀中。他开始虽有些茫然,但很快就接受了彼此半夜的亲密接触。毕竟俗话说的好,一回生两回熟。
反倒是沈旭似乎还与倦意纠缠,感受到身边人的动弹,只能勉强抬一下眼皮,嘟囔着听不懂的话语,转过身来伸手就搂住了戚柒的腰。
“怎么大的人了,还撒娇,啧啧……”
他还没撒够呢,就有人直言点评。沈旭即使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也能瞬间听出是谁在讽刺他。这下他是真的醒了,哀怨万分地长叹了一口气,松开搂住戚柒的手。
戚柒抬头一看,白渊不知何时已经从玉玦中钻了出来,朝他甩着尾巴。
“你就不能让我多迷糊那么一下吗?”沈旭只得认命爬起床,一件一件衣服地往自己身上套。不得不说,祭司们送来的衣衫比岩香那儿拿到的要好上千倍,料子一摸便知道是上好的蚕丝织出来的。
自从进了南疆,白渊便没怎么从玉玦中出来。如今难得见它真身一次,连戚柒都有些诧异。沈旭记起它昨夜不安的动静,见此刻房内不过他们三位,开口问道:“你莫非对南疆有所忌惮?”
白渊收起嬉闹的神色,沉yin良久才开口说道:“……他们是瑶族的后人。”
话音刚落,沈戚二人脸上的倦意一扫而光,仅剩下难以名状的讶异。沈旭问道:“刚进南疆的时候你怎么没提?”
“他们应当是旁支的后裔,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时也没能认出来。但泰德村的人都能看到彼界,你们进村之后,未免节外生枝,我不便露面。”白渊顿了顿,说,“我真正确定他们是瑶族后人,是因为那位圣女,她用古瑶的语言唱的歌。”
沈戚二人是知晓白渊与瑶族的渊源的,他们忽地生出些担忧来,不知那圣女是否辨认出了白渊来。
“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圣女葫芦里头卖——”它话还没说完,房间的门蓦地被人从外头推开。沈旭下意识地用身体将白渊挡住,回头就对来者干笑。那祭司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紧张,微微侧过来,用审视的目光望着他。
沈旭紧张地瞥了一眼身后的桌子,万幸上面已没有白渊的痕迹。
“不知祭司大人来所为何事?”戚柒神色平静,仿佛没有看到方才两方短暂的针锋相对,走到桌前将玉玦取过,自然至极地将其系在沈旭腰间。
大约是被他的冷静影响到了,祭司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主动退了一步。他换上另一副温和神色,同他们说:“圣女已经知会我等,二位乃我月母属意的客人,特命我来邀请二位,莅临今夜盛会。”
“什么盛会?”沈旭怀疑地问。
“今日十五,乃月色大盛之节,是我泰德村五年一度盛大祭祀。”他显然并不打算明说。“除了盛会,平日还请二位不要随意走动,以免再次误入花瘴。”
说罢,祭司三击掌,便有侍女鱼贯而入,为他们上菜。等到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