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吗?”
黄鼠狼摇了摇头:“有。”
“所以是有还是没有……”
黄鼠狼点了点头:“没有。”
“你在怕什么……”戚柒皱了皱眉。
“他们……不能提……我不知道……别问了……”黄鼠狼又开始抓它的脑袋,“就这个不行,再说我也不知道太多……”
到底是什么力量在控制着?他们从江Yin过来,隐隐约约察觉到,浮现在表面的事情已经引人心惊,也许仅仅是冰山一角。沈旭与戚柒心照不宣,并没有打算继续逼问对方。
眼看着也没有其它想要了解的,二人就不想再在这儿耽搁了。戚柒思忖片刻,到底还是将那五枚磷珠放到矮桌上,当是谢礼。怎料沈旭屁股才抬起来一点,戚柒的手就被对方一把紧紧拽住。
他没法将手抽回来,脸色一下变得很差。
可黄鼠狼却没有注意到,它全神贯注地盯着戚柒的掌面,“嘎吱嘎吱”地咬了几下牙。片刻之后,它松开一只手,勾着爪子想要在戚柒的手上比划。戚柒却如蒙大赦般,趁机将手抽了回去。
“哎……”黄鼠狼一爪子就勾到了桌上,“你缩什么缩呀,我在给你看手相呢!”
戚柒冷着脸,并不回答,二话不说起身就要走。
“少年郎,你的未来里……有大劫。”
戚柒似乎不以为然,倒是沈旭听了眉头一跳:“你不会是跟谁都说有大劫,好骗人钱财替人消灾吧。”
黄鼠狼不禁嗤笑:“这是老夫的老行当不错,不过方才说的,并不是想要让你们掏钱化灾。我看这位公子命里的灾劫,属血脉相残、命悬一线那种,也不是我能化的。”
“你这么厉害,不如也帮我看看——”沈旭见戚柒越来越冷的脸色,硬是把自己的手塞到黄鼠狼面前。
“唔……你也有个劫——”
“你听!”黄鼠狼还没看清他的手呢,沈旭就先行一步蹦了起来,攒紧了戚柒的手臂,“它肯定逢人都那样说,它说你什么大劫,肯定是胡扯的!”
“才不是……”
“一定是胡扯的——”
“不是。”
“肯定……”
“都说了,我没骗……”
“你闭嘴,你说相声上瘾了啊——”
沈旭一吼,黄鼠狼被唬得噤声。
看他大动干戈,戚柒本来有些紧绷的神情反倒松了下来:“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黄鼠狼见他们真的要走,一路追着到门口,还不忘朝两人招手大喊:“喂,有钱人家的少爷,今晚丑时记得带好东西过来拍卖会——”
沈旭被人拖着走,听闻还不忘回头朝黄鼠狼装腔作势恐吓一番。
“它瞎说那些鬼话,你还给它那什么磷珠,太不划算了。”直到走远,沈旭仍是气鼓鼓,一想起黄鼠狼说的大劫,就有种想要回去提溜着它喂白渊的冲动。
戚柒却并不在意:“那个磷珠并非珍品。而且我也没有血缘至亲,也没有家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血脉相残。”
沈旭看他泰然自若地道出自己没有家人的事实,仿佛在讲别人的家室,脑子不知抽起那条筋,张嘴就来:“没事,我也没有爹娘。”
大约换了旁人,肯定好气又感动。可戚柒毕竟不是旁人,他一时不能理解沈旭说这话的用意,不知这种情况有什么好类比的。
等靠白渊送他们回到井口,天色已经有些晚了,雨珠淅淅沥沥地落在肩上,带着秋季的寒意。他们没人带了伞,眼看着雨好似有些变大的趋势,白渊又已经缩回去玉玦,剩下两人只好躲到别院檐下。
台阶上尽是灰尘,沈旭都没法直接坐上去或者伸手去把灰尘拂去,更别提戚柒了。两个人就这么站着门口,盯着已经断了一半的篱笆上,垂下来的紫藤枯枝。每一次雨打下来,总是要带走一片死去的叶子。
沈旭眼睛望着雨织成帷幕,心却飘到别的地方。
戚柒知道他父母去世,可他却对戚柒的从前一无所知。如果不是因为戚柒今日主动提起,他都不知道原来他没有家人。他是怎么会到游意阁的?他是一眼都没有见过他的父母呢,还是他父母也出了什么意外?
他却从来没想起去问,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那现在呢?他应该顺水推舟,趁机追问一下吗?是不是不太合适?
手肘被人拍了一下,把他从混乱的斗争中拽了回来。沈旭回过神四周找戚柒,才发现对方蹲在他身后,正埋头对着一个香炉大眼瞪小眼。
沈旭只好蹲到戚柒身旁:“有什么新的发现?”
那香炉满是灰尘,戚柒根本碰不下手,只好用扇子戳了戳炉身:“你有没有发现,山房里头几乎每个园子都在墙根放一个香炉。”
“供奉地仙吧?”
“有点多得过分,连亭子里头放。”
沈旭忽然想起什么:“你还记不记得那只黄鼠狼,它说地仙的力量越来越弱,井水的水位就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