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亚伯.吉迪恩也有可能看到。”
贝弗利深深点头,“按照威尔的说法,亚伯几天可能会以下一个受害者作为回应。得让杰克做好保护措施,莱克特医生,你的同行里得罪过亚伯吉迪恩的人可不少。”
“威尔已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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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和杰克打过招呼之后,又回到了巴尔的摩切萨皮克开膛手的犯罪现场。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威尔把车停在巷子外面,用外套盖住别在腰上的枪,一个人拉开了警戒线走进去。
威尔看到了弗雷迪.劳兹的犯罪揭秘网上最新的文章,配上这张巷子的图片,标题是——开膛手的对决。
亚伯.吉迪恩的逃跑和这起案子没有逻辑上的关联,但当弗雷迪加上这样一个标题,又模糊了两起案件的发生时间后,这个故事就足够耸人听闻了。
但这给了威尔一种预感,亚伯.吉迪恩会到这儿来,就像他一样。多么神奇的心灵感应。他听到自己的脑子里他自己的声音在嘲讽自己,嘲讽的重点不在于这种心灵感应,而在于他知道了亚伯.吉迪恩可能会出现在这条冷清的巷子里,他居然一个人带了把枪就跑过来了。
威尔还没和巴尔的摩警局的人打过招呼,而附近的邻居在夜里的对凶杀案现场总会避而远之。这里根本没人路过。
尸体已经被清走,但血迹还没有这么快被清理掉。巷子里的一边墙壁上有灯照着,但威尔还是打开了手电筒。
晚上的风已经不冷了,但是和威尔脸颊上的温度比起来,还是透进了凉意。威尔可能是发烧了,或者什么之类的,他感觉额头上的温度烧得眼睛有点发干,这股头脑烧灼的感觉来得快到威尔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威尔靠着墙休息了一下,把手电筒的光照到地面上那团已经干涸的血迹上。血腥味依然没有消散,和风一起仿佛尖叫着一般冲进了威尔的肺里,他开始猛烈的咳嗽,随着咳嗽的动作,手电筒打在地上圆形的光圈在不断摇晃。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泛酸,而白色光圈的晃动让他头痛。威尔把关掉的手电筒放回衣兜里,冲出了犯罪现场,扶着路边的垃圾桶呕吐起来。
但这并没有让他感觉好起来,胃里的翻腾稍稍停止了,但是脑袋依然发胀,他回到车边,打开后座门拿了一瓶水出来倒在手掌里,然后用手掌把一捧冷水拍在脸上。
冰凉的水珠在他的脸上慢慢变得温热,威尔感受到了一种水珠蒸发的奇特触觉。他拉上车门,把脚放进车后座的空间里,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
直到驾驶座的车门被拉开的声音惊醒了他。但是闭着眼小憩了一会儿之后,威尔反而觉得意识更加模糊。
车门被拉开后,一个人坐上了驾驶座的位置。威尔靠着车窗,可是额头和后背又开始疯狂出汗,前面那个人转过来看向他,对于他现在的状态有点惊讶,但又很兴奋,“格雷厄姆探员?”
一个略显生疏的称呼和威尔看见的慕柯的那张脸不太搭调。威尔现在已经不习惯慕柯这么称呼他。
威尔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眼前的人影突然恍惚了一下,就像是就电视机里飞过的雪花片,那个人的面孔在雅各布.霍布斯和亚伯.吉迪恩之间切换了两三次,又变回了慕柯的脸。
亚伯.吉迪恩坐在驾驶座上看着这位克劳福德手下最能干的猎犬处在一种仿佛癫痫发作的混乱状况中,语气里有一点恶趣味,“你看起来很糟糕。”
有些时候,慕柯这么说,但不会用这种语气。威尔让额头抵住冰凉的玻璃,试图给自己的大脑降温。
“开车。”
亚伯.吉迪恩看了看威尔手里对准自己的那把枪,又看了看自己双手里只握住的方向盘,撅了一下嘴,启动了发动机。
他对巴尔的摩不熟,不知道这位格雷厄姆探员想让他把车开到哪去,但是那绝不是警局或是FBI大楼的方向。如果是,亚伯会毫不犹豫地夺过枪给那个探员的脑袋来上一枪,无论他觉得这个探员的状态有多么有趣。
亚伯.吉迪恩最后发现自己开进了一个住宅区,当威尔把枪抵住他的后颈让他下车时,他装模作样地举起双手,大呼小叫了几声。
可惜没有从威尔那里得到任何恼羞成怒的他期待的回应。
这栋屋子的主人没有锁上前门,亚伯一面感受着枪口抵在脖子上的坚硬冰凉的触觉,一面顺手推开了门。他并不担心,他不认为这位小探员会开枪。
亚伯走进去,打量着房间里的装饰,这绝对不是身后这位小探员的家。亚伯在入狱前作为一名受人尊敬的医生,也有一栋漂亮的房子,直到他打烂了他的妻子的脑袋。
现在是晚上一点钟,客厅的灯还亮着,亚伯开始好奇这栋房子的主人。
但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件事需要完成。亚伯.吉迪恩慢慢转过身去,对准他的枪口随着威尔的手在抖动,但威尔的食指在亚伯.吉迪恩转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