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骗子,她和她儿子打了视频电话的。“
齐凛一言难尽地看着禹涵,怀疑他是不是烧傻了。
“什么都没搞清楚,一百万就填进去了?宝贝,得亏你跟着我,普通人家不一定禁得住你败。“
禹涵:“……柳姨不会骗我。“
齐凛点点头:“柳姨的儿子不会骗她,她不会骗你,好感人的信任。“
“你!”禹涵又生气了。
齐凛伸手把他按回去:“别‘你’了,帮人不是这么帮的,等柳姨回来我问问她儿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你好好养病。”
禹涵满意了齐凛的说法,没再反驳,气呼呼地说:“我头疼。“
齐凛伸手帮他按摩,修长的十指没入细软的发丝当中,力度适中,慢慢按揉着。
过了一会儿,禹涵便睡着了。
他睡得不实,没多久就醒了,醒来的时候齐凛还在认认真真地帮他按太阳xue,禹涵伸手抓住他的手:“好了,别按了。”
“头还疼吗?”
“好多了。”
禹涵身上有了些力气,也隐隐感觉到饿,是病情好转的征兆。他坐起身:“你怎么没回家?”
“陪你吃完饭再回去。”
禹涵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已经七点多了。齐凛中午那段时间应该是在飞机上,想必也没有吃好,他连忙说道:“那你赶紧去买饭。”
饭早就订好了,这边打电话过去,餐厅便派人送了过来,齐凛把病床上的小桌板支起来,然后坐在他旁边,把包装盒一个一个打开,都是很清淡的菜肴,齐凛自己吃米饭,给禹涵买了一碗熬的糯糯的白粥。
吃完饭齐凛回家去看齐焕,等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他又返回了医院。
禹涵一个人在病房很无聊,又因为发烧的原因浑身不舒服,没有玩手机的心情,已经早早地洗漱完躺下准备睡了,看见齐凛过来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齐凛不吭声,站在他的床边。
禹涵和他僵持了一会儿,无奈地往边上挪了挪:“上来吧。”
齐凛立刻脱掉鞋子,高高兴兴地和他挤在了一张小床上,将他整个人搂在怀里。
禹涵低声道:“放着家里好好的大床不睡,你瞎折腾什么。”
齐凛的手摸索着他的腰侧:“家里没有你。”
被齐凛抱着睡了一夜,第二天禹涵出了满身的汗,早上起来去洗了个澡,觉得身上轻松了不少,一量体温,已经恢复到了37度以下。
齐凛一边把早点拿出来一边感慨:“我看你不是流感,相思病还差不多。“
禹涵伸脚踹他膝盖。
医生又给他开了些药,便收拾东西回家了。
齐焕好几天没有看见禹涵,一见他回来立刻便向他张开手臂要抱,口中大声地喊着爸爸,这些天来他吐字愈发清晰,而且也不再见人就乱喊,还学会了几个新的词,越来越好玩了。禹涵还是戴着口罩,抱着齐焕玩了好一会儿。
齐凛下午还要去公司,他出差了半个月,也积压了很多要处理的事务,而禹涵这十多天来都没有闲暇,手上的工作也停滞了,接下来便要赶紧还债。
除此之外,还有柳姨的事。
当天晚上七点多的时候柳姨才回家,禹涵等人已经吃过了晚饭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她进来的时候心里极其忐忑,思来想去,还是要给禹涵和齐凛道个歉,她知道禹涵不会说什么,但是拿捏不准齐凛的态度。
她敲敲门,先进了禹涵的工作室。
禹涵正在录制小花园的制作过程,手上都是泥土,听见门响扬言喊了声“进”,却久久没听见动静,奇怪地抬起头来。
柳姨十分局促地站在门口。
禹涵立即擦了擦手,把视频暂停,站起身来:“柳姨你回来了,事情解决了吗?”
柳姨低着头道:“嗯,谢谢你小涵,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还有前些日子老是请假,真是对不住……”
“不用说这些。”
禹涵走过去把她拉进房间里坐下,然后倒了杯水:“您太见外了,那钱不急着还。”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但是柳姨,您儿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您说说,也许齐凛能帮上忙。”
柳姨手里捏着杯子却没有喝,紧张道:“我听不懂他们说的,好像是老板有什么事,反正他原来干得好好的,突然一下子公司就给倒了,他被人家关起来了,要交好多钱……”
禹涵皱起眉:“所以您筹钱是为了缴纳保释金?他现在被释放了吗?”
“对,就是保释金,我把房子卖了,这些年的积蓄加上借来的钱一起,今天他给我打电话说已经释放了,这两天就回国。”
禹涵心里一痛,柳姨今年也五十多了,辛辛苦苦一辈子攒下的积蓄,就因为她儿子全都给搭了进去,本应该颐养天年的年纪,房子卖了,存款没了,还背上了债务,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还没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