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不如去看看。”
沉砚偏头掩唇轻咳了两声,声线虽然还是有些沙哑,却仿佛重锤一下下砸到了谢容心里。
“该定什么罪,便由陛下决定吧。”
谢容陡然升起不详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大声叭叭,松茸完球了!
这章评论前88发红包~
——————
大山里头↓
松茸最近被雪豹喂胖了一点,手手和脚脚也长长了些。
于是他生出了雄心壮志——他想跑路。
他始终惦记着雪豹说的,要把他养胖了再吃掉的话。
这天他趁雪豹睡觉,悄悄摸摸往洞xue外跑。
然而洞口被雪豹推来的大石块挡住了,只留下一条小缝。
松茸自诩苗条,毫不犹豫地一头挤进去,结果挤了一半被卡住了,出不去也退不回来。
他蹬手蹬脚,拼命挤啊挤,小脚脚蹬到了一块碎石,碎石骨碌碌地滚到了雪豹身边。
雪豹醒了。
他一睁眼就看见了试图跑路的松茸,沉静地舒展了四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松茸听见身后轻不可闻的脚步声,慌得不得了,用足了力气,差点儿就要挣脱出去了。
屁股一沉。
松茸大惊失色。
啊啊啊,小屁屁被雪豹的爪子踩住了!
☆、第26章
刑宫离这并不远, 马车很快就再次停了下来。
谢容并不想自己绿自己, 他在马车里简单地将易容擦了擦,勉强恢复原貌。
刑宫与其说是宫殿,不如说是一座不见天日的囚牢。
这是原身特意设置来处决对他心怀不满、或是得罪了他的人的。
谢容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不过来还是第一次来。
他本以为这儿是类似慎刑司之类的地方,直到被沉砚带着进去, 才惊觉这儿简直就是炼狱。
其实自谢容穿过来之后, 这地方就没进过人了, 无论是牢房还是刑具,都清洗得很干净,许久未曾用过。
只是谢容看着那些冷冰冰的刑具,大概是心理作用, 始终觉得有一种驱之不散的血腥味在鼻端飘荡。
燕九守在外头没跟进来,里面的狱卒见了两人,纷纷行礼。
沉砚问:“今早送来的人呢?”
狱卒恭敬道:“在最里边, 刚审讯完。”
谢容站在旁侧, 端着小暴君的架子一言不发, 只神色淡淡地听着。
不知是否他的错觉,他觉得那“审讯”两个字,满满地都是血腥气。
沉砚并未多问什么, 挥手屏退了狱卒们, 便偏头看谢容,温和道:“陛下随我进去吧。”
谢容与他对望,问:“你捉了谁?”
沉砚没回答, 只微微笑着,率先往里走。
两边都是Yin森森的牢房,每间牢房里都是不同的刑具。
谢容随着沉砚一路往里走,途中匆匆瞥过,很多他都想象不出来用法。
他越看越走越心惊,直到沉砚在最尽头的牢房前停下脚步。
然后他就知晓了答案。
逼仄的牢房里竖着个木架,木架上正吊着一个人。
四周并无狱卒看守,只他独自吊着,浑身伤痕,鲜血淋漓,粗重痛苦的呻`yin声在石壁间反复碰撞。
如鬼哭狼嚎。
谢容一个冷颤:“这是……”
这人被用过了刑,唯独一张脸完好无恙。
听见谢容的声音,他喉咙里滚出粗嘎的咕噜声,艰难地抬起头来,一双眼被滚滚落下的汗水刺激地睁都睁不开:“陛……陛下……”
谢容呼吸陡然一紧!
只这一眼,他就认出来了这是谁——是昨日接应他出宫的那个小车夫!
谢容并不打算让人跟着出城,昨日出宫到客栈后,他就找借口将小车夫打发走了,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交集。
可就算这样,沉砚也轻而易举地将人找了出来!
只用了这么短时间!
沉砚的眼线已经布得这么宽了?
谢容死死盯着面前这血rou模糊的人,这一刻他才明白沉砚此前一番作态的用意。
——沉砚在降低他的防备心。
不论是柔弱的姿态还是示弱的言语,又或是那些带颜色的调侃,都只有一个目的。
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一种沉砚并没有生气的错觉。
可实际上沉砚环环布局,早将他的底摸得一清二楚,将他的退路也堵得一干二净。
然后在他渐渐放下心来时才猛然将隐在暗处的刀尖亮了出来。
让他猝不及防。
牢房里的人似是痛及,喊了一声陛下之后,又神经质地抽搐起来,惨叫中含含糊糊地喊着:“痛啊……饶命……饶命啊陛下……”
谢容心跳得极快,他何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