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微微一震。
是司南回过来的消息:【没有】
没有工作的一天, 就应该躺在床上度过。
他把手机往枕头旁边一丢,进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是被铃声叫醒的, 庄宴微微烦躁的抓起手机,看见性冷淡那三个字又不知不觉傻乐了一下。
“喂?”
“庄宴,下来。”
“你不会在我楼下吧?”
庄宴Jing神一振, 光着脚丫子下床往窗户那儿跑,打开窗看见那辆眼熟的车, “你他妈还真来了啊!”
他一时口不择言, 直接爆了粗口。
之前在剧组一直绷着一根弦, 为了在符文州面前装成一个乖巧的迷弟更是费尽心思, 现在整个人放松下来,一不留神就忘了。
符文州倒是没跟他计较, “我上去等你吧。”
庄宴只当他是没听见自己刚才那句话,嚷嚷着:“你别上来,我马上下去。”
他光着脚跑到浴室, 刚进门就听见敲门声,随即想抱怨一句,想到这人是符文州,他又憋回去了。
打开门,符文州端端正正穿着西装,一双眼睛把庄宴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最后视线定格在他脚上。
面色微变,“怎么不穿鞋?”
庄宴喏喏的没说话,符文州抬脚踏进来,进入卧室把拖鞋拿出来,在庄宴面前半蹲下。
一声轻柔地声音从他嘴里吐出来,“抬脚。”
“......”
庄宴猛地往后退了半步,他什么时候见过符文州以一个这样的姿态蹲在他面前过,整个人受到了惊吓般,说话哆哆嗦嗦,“你把鞋放下,我..我自己来!”
他这么说了,符文州也没有勉强,把拖鞋放下站直了身子。
庄宴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才对,这才是他印象里那个符文州。
这一愣神,他也忘了把拖鞋穿上,符文州皱眉道:“怎么还不穿?”
庄宴忙不送套上鞋,扭头到浴室洗漱去了。
等他收拾好,才意识到什么一样,疑惑地看着端正坐在客厅的符文州。
他这间屋子又破又小,符文州往这里一坐,有点格格不入。
“你来找我干嘛?不会又是散步吧?”
庄宴一边用毛巾擦脸,一边扯开嗓子问。
符文州答:“我需要出差。”
出差...庄宴眉心一皱,很快就懂了,“明白了。”
他擦干脸,推开浴室门走到符文州面前,符文州坐在那儿,比站着的庄宴矮上很多。
庄宴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嘿嘿直乐,“舍不得我?”
符文州抬头,幽幽的目光对上他,喉结微动,“嗯。”
“你什么时候走?”他站直了身子,伸手扒拉自己刚洗过的头发。
符文州抬手看了看手表,微微蹙眉,“两个小时之后。”
两个小时...庄宴故意调笑他:“就剩两个小时,还来专门看我啊?”
符文州只微笑着看他,并没有答话,但那副姿态显然是随他说。
于是庄宴高兴了,“真这么舍不得我?”
在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被需要过,除了一个应坤,但是应坤和符文州给他的感觉又是不一样的。
符文州忽然站起身,把他整个人拥入怀中,然后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对,舍不得。”
庄宴整个人呆住了。
自己故意逗他是一回事,他亲口承认又是另一回事了。
陌生的情绪突然地闯进庄宴心口,在他胸腔里绕啊绕的,把他整个人包裹,似乎想要找一个出口发泄,却找不到。
表面看来,庄宴是火,符文州是冰,其实两个人恰恰相反,符文州是火,一旦动心直白而不会退缩,庄宴,才是那块难以焐热的冰。
他谨慎,小心,在没有看到真心之前绝不会分出自己的真心给符文州。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哪怕捂住嘴巴,情意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庄宴稍稍退开一点,看进符文州的眼睛里,是热切的,满满的喜欢。
他嘴巴动了动,说:“符文州,他们冤枉我了,你才是gay。”
一句话,把美好的气氛破坏了个稀碎。
符文州似乎是有点想笑,嘴角微微抽搐,最后弯唇笑开,“对,我是。”
“真的啊?”庄宴惊叹,“什么时候开始的?”
“遇见你之后。”
“......”油嘴滑舌!
庄宴半个字都不信。
他又不肯承认自己想把符文州掰弯最后把自己掰弯了的事实,咬牙说道:“那你可真坏!把我也掰弯了!”
符文州依着他,“嗯,是我不对。”
不对,但是不改。
庄宴拿眼睛瞥他,“你什么时候存了掰弯我的心思?”
符文州笑,“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