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好好做复盘了。
时洛将大大的头罩式耳机摘了挂在脖子上。
余渣男又用膝盖碰了时洛一下,“回房间……一起睡。”
时洛白皙的耳廓红了些。
时洛推了下桌子让自己的电竞椅距余邃远了些,摇摇头,“我回去也睡不着……”
余邃加码,“抱着你睡。”
时洛嘴角不自觉的挑了下。
余邃继续加码,“抱着你,给你讲故事哄你睡。”
时洛低头,无奈笑了下,“我明天比赛绝对没问题,我……”
“讲完故事要还睡不着,再给你唱首歌。”余邃眼中含笑,“听过我唱歌么?还凑合,不难听的。”
这个诱惑还是很吸引人的……话说到这里了,时洛也没法再复盘了,但他还是忍不住挣扎了一句,“我真不是故意在朝你撒娇,我就是……”
“就是想能发挥的更好一点,更好一点,更好一点……”余邃打断时洛的话,低声问,“圣剑的事,还是让你受了一点影响,是不是?”
时洛顿了下,知道瞒不过余邃,坦然,“是,他们挺聪明的,知道我心里哪儿疼……故意往哪儿戳,但你放心,我不会表现出来,让他们针对我的。”
余邃默默的看着时洛。
重回旧地,他和宸火Puppy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感叹唏嘘的。
不过大家都是老选手了,不会被影响太多,那日被时洛看了圣剑的采访,他们三个插科打诨,是在开玩笑,也是在相互调节心情。
都过去了。
余邃那天能那么配合,硬着头皮学自己十九岁时期的煞笔炫富Cao作,也是想哄时洛,想让时洛释怀,让时洛觉得自己当时没那么难熬。
但现在看……
余邃静了片刻,低头看着时洛,突然一笑,“心疼你哥了?”
时洛脸上稍不自在了下。他摘了耳机。
时洛沉默了半分钟,眼睛突然红了。
时洛烦躁的扭过头,忍不住骂自己,“Cao……你哭个屁啊。”
时洛想起身去冲把脸,但不等他动作,余邃一把握住他电竞椅的把手,将时洛拉了过去。
时洛深呼吸了几下,还是将头杵进了余邃怀里。
余邃胸口纯棉温暖的T恤布料瞬间将时洛眼中泪意温柔吸收,时洛把脸深深地埋在余邃衣服里,肩膀微微抖动。
“我真是……”时洛死命压下喉间哽咽,“哥,我真是,恨死了……”
余邃低头在时洛发顶上亲了下,声音轻柔,“知道。”
余邃低声道,“你心里一直有气,没发出来……我知道,消化不下去想哭就哭,这儿又没别人……”
“我……”时洛死死攥着余邃袖口,声音发哑,“我知道你是个不吃亏的人,我也知道你那两年在他们手里不一定受过太多委屈,但我……”
时洛忍了两天,还是憋不住了,眼泪掉了下来,“我还是恨死了,我艹他们血妈的……凭什么?!”
“小小年纪。”余邃轻轻地在时洛额上弹了下,“骂人这么脏呢。”
时洛把手搂在余邃腰上,搂的死紧。
他就是心疼了。
心疼自己哥,心疼自己队长,心疼自己的男朋友。
心疼这么好的Whisper,偏偏遇到了这种破事,在这破地方生生蹉跎了两年。
赛季初刚进Free,余邃跟时洛说,他刚去德国那会儿,有点不爱说话不爱出门,所以头发不自觉的就留长了,言语中轻描淡写。
这会儿细想余邃当日的状态,时洛心疼的胸口要炸了。
余邃当年,也是个千人捧万人疼的小少爷。
余邃顺了顺时洛的头发,由着时洛在自己怀里哽咽。
总要发泄出来的。
但余邃还是忍不住要逗时洛,余邃等着时洛哭了一会儿,使坏的撑起自己宽大的羽绒服,把时洛一起裹了起来,然后轻笑着问,“闷不闷?”
一开始还好,过了一会儿自然是会闷的,时洛抽噎了下,自己坐好,有点嫌丢人,不愿抬头看余邃。
余邃却还要追问,“哭够了没?咱一次发泄好了,免得后面圣剑再来什么sao的,又要气一场。”
时洛用手腕抹了一下眼睛,“够了。”
余邃又问,“不会再在意他们了吧?”
时洛抹了把脸。
不在意?怎么可能。
梁子已经结下了,时洛从不是个容易释怀的人。
这事儿必须得有个了结。
但时洛确定自己不会再这么丢人现眼的,被圣剑活活气出眼泪来了,所以点了点头,“嗯。”
怕余邃赛期还要担心自己,时洛清了清嗓子,不忘提醒,“你刚说……要一边搂着我,一边给我讲故事唱歌……哄我睡觉的。”
时洛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鼻子,闷声道,“还算不算数?”
余邃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