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煦正在上课,感觉到手机震了一下,也没有拿出来看,他上课的时候十分认真,学校里的老师都很喜欢他,聪明又勤勉,哪个老师能够拒绝这样的优等生呢。
手机连续震了好几下,谌煦分心的想,这个发消息的频率,一看就不是司邺,既然不是司邺,他更没有着急拿出来看的冲动。
一直等下课后,谌煦走到讲台上和老师探讨了几个问题,才慢吞吞的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竟然是司霖发的消息,司霖给他发消息做什么?
他一边将书装进书包里,一边滑动页面,司霖竟然在和他诉苦。
说司邺凶了他,他好害怕呀,又说小叔逼迫他念书参加明年的高考,可是他要是考得上,早就考上了,小叔分明就是在强人所难,又说自己感觉好无助,好孤单,这里一点儿都没家的感觉。
理智上谌煦觉得自己应该安慰一下司霖,帮司邺说点好话,拉近一下他们叔侄的距离,但是情感上谌煦却见不得谁说司邺半句不好,在他眼里司霖完全就是不识好歹,得了便宜还卖乖。
冷静一会儿,谌煦又觉得自己心偏得太过厉害,司霖到底才十八岁,还是个小孩儿,离开生活了十八年的养父母家,回到这个关系错综复杂的大家族里,感到孤单和害怕也是正常。
谌煦:司叔叔也是为你以后做打算,就算你不喜欢念书,至少也得有一技之长,能够养活自己,你有什么爱好吗?
谌煦以为自己这么久才回复司霖,司霖应该不会一直守着手机,正要把手机揣回衣兜里,司霖就秒回了他的消息。
司霖:为什么我要养活自己呀?我们家明明有花不完的钱。
看见司霖的回复,谌煦心头一哽,司霖这才回来多久,和司邺的感情不融洽,但钱财这方面融入得倒是挺快的。
想到司邺要将司氏交到这样一个胸无大志的人手里,谌煦就一阵心疼,那是司邺辛辛苦苦起死回生的司氏,交给司霖,不是亲手送司氏走向毁灭吗。
谌煦:考大学不难,你认真学习,肯定能考上。
谌煦敷衍了一句,便不再回答司霖,再交谈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想把司霖拖出来打一顿,在这一瞬,他骤然体会到当父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真是气得胸口疼。
“和你男朋友聊天呢?”唐榛见谌煦一直站在那儿回复消息,走过去揶揄道。
“不是。”谌煦摇摇头,将书包拉链拉上,“走吧,今早不是说想吃刘记的砂锅米线吗,去晚了就吃不到了。”
“你和我害什么臊啊。”唐榛笃定他是在和他男朋友聊天,冲他挤眉弄眼。
“真的不是,家里来了个小孩儿,找我诉苦。”谌煦模糊了信息,简单和唐榛说了一下。
“连大专都没有考上吗?成绩得差到什么地步呀,这不是上学的时候没认真,就是智力有问题。”唐榛老家最不缺这种一心想要高中毕业就去外面打工的人,他们在学校里就是混日子,上课不吵不闹,安静睡觉老师们就要谢天谢地了。
谌煦听了司霖养父母家的情况后,以为司霖高中毕业就出来打工,是为了帮家里还债,不得不放弃学业,可今天从司霖和他的谈话来看,司霖根本就没有心思学习,他只想当一个纨绔子弟。
如果司霖的身份不是这么特殊,司邺养他一辈子也没什么,可他是司邺大哥大嫂唯一的血脉,司家还等着他来继承,他就算再不想学习也得学。
唐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道:“熊孩子嘛,打一顿就好了,一顿不行就两顿。”
谌煦觉得唐榛说得有道理,可他不能打司霖,要打也是司邺出手,不过司邺没有动手的习惯,他有得是不动手收拾人的手段。
“说起来,今天怎么没有看见那个外卖小哥?难道他放弃你了?”唐榛有些奇怪的左右看了看,真的没有看见那个经常出没在谌煦周围的外卖小哥。
“你想多了,他就是普通的和我打招呼而已。”谌煦没法告诉唐榛,其中的狗血,唐榛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发出鸡叫。
“你真的是太低估你的魅力了,那位小哥哥一看就对你有意思好吗,不然哪可能那么巧,回回都能碰上,肯定是他故意来偶遇你的。”唐榛作为一个零实践,理论知识的丰富的“军师”,谈起这些一套接一套。
谌煦不相信,司霖怎么可能对他有意思,要真是那样,岂不是乱套了。
唐榛见他不相信,摊摊手说:“你知不知你是咱们A大的校草啊,喜欢你的人能从街头排到街尾,可惜校草已经名草有主,不知道伤了多少人的的心,不过托你的福,作为你的室友,我也蹭了点热度,这学期加我微信的人多了不少。”
谌煦转头看了看唐榛,居然还有这种事,“那你还单身?”
说到这个唐榛就生气,气鼓鼓的说:“他们都是来找我问约不约的,有几个说愿意和我谈恋爱,可据我观察,十个有九个都是海王,钓鱼呢。”
他双手合十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信男愿吃素一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