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也太多了,很少有人能够耗得起。
而泉泽,选择了一个最为简单便捷,却又最难做到,同时对他本人也最有利的方法——直接与世界做交易。
世界的意志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有比它更重要的,那就只能是神,掌握了世界的神。
“难道不应该这样吗?”泉泽耸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把你放在心上的人,你又何必在意他?”
茑萝微弯着眼睛笑了——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虽说好像你没有找对象的心思,但我还是祝你幸福吧。”茑萝这么说着,身形逐渐淡化:“毕竟有人陪着你还是不错的不是吗?”
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泉泽撑着额头,因为查克拉与内力的迅速流失一时间面色苍白还有些脱力。
只是这么两个月的功夫,他居然开始有些想念平日里一转眼就能看见的白发红眼、青年模样的扉间了。
哦,原来我把他记得这么清楚啊。泉泽恍然大悟——就这在记忆中的细节程度算起来,都和师父父还有清姐同等级了吧?
糟糕,想喝壶酒冷静一下。
扉间不知道泉泽究竟干什么去了,也不知道他人在哪,做实验的空闲时间偶尔会好奇一下,随即又转开注意力——泉泽总归是不会出事的。
倒不是说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是他已经习惯了,泉泽每次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轻易的就把所有事情都做完了,偶尔受的伤也很快就好,养伤期间本人还依旧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该喝酒喝酒该跑出去玩跑出去玩。
这真的不是吹——就比如说宇智波家最小的孩子启人出生之后没多久,泉泽出去就诊回来遭遇伏击背上两道扉间看着都心惊的刀口泉泽毫不在意的上了药包扎好,回去之后甚至还有闲工夫抱着泉奈弯着眼睛举高高转圈圈。
当然,后来那件事没藏个两天,就被无意间撞见泉泽上药的斑看见了,随后跟泉奈一说泉泽迅速就败在了眼泪阵仗之下。
他有时候真怀疑这么神经大条的人究竟是怎么平安无事活到现在的?最终得出结论——因为他那一手医术和出神入化的、被他称作‘武功’的东西,后来再加上查克拉,可以说很难有人能伤到他了——甚至到了这边受伤还是因为他查克拉被封印无法大范围攻击才吃下的亏。
扉间倒还记得泉泽听他这么一说之后笑眯眯的跟他说‘吃亏是福’的那一套,什么‘吃一堑长一智’之类的东西,还说是他自己太过不小心忘了忍术的大范围杀伤,再加上近来练武时间少了不少这才吃的亏。
但是扉间会不知道吗?无非就是让他们都放心,也不让他感觉自己似乎没什么用,仅此而已。
又或者说,他是不想让他们的情绪影响到他自己,所以十分习惯这种样子了,于是扉间也就自然而然的装了傻,顺着阶梯往下走,权当自己不知道泉泽故意气走他,权当自己没看见泉泽偶尔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他自己知道就行了,或者说,他们都心知肚明就行了。
扉间放下手中又一卷研究透彻的卷轴长出一口气——半个月前,村子的结界忽然产生变化,从闭关式变成开放式,外来人进来之后查克拉运行会有些迟缓,而村子内部之人生活却更为舒适,但同样的,要是对村子有了那么一丝一毫的恶意都会被直接抹消了查克拉与关于村子的记忆说出自己的打算之后不知道被踢到那个角落里去了。
可以说是非常严格的规章制度了,就像是个自成一方天地的小世界一般。扉间点点桌面——这样都完全不用担心有人叛村了,直接会被踢出去有什么好担心的?
然而泉泽呢?结界的事情都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他人却还没回来,这不由得让扉间微微皱眉。
这绝对是泉泽失联时间最长的一次了。扉间摸了摸后颈,终究是抑制住自己启用飞雷神的心思——他们本来就不该互相干预的,就像泉泽从不干预他一般,他也不应该这般直接的去干预泉泽想做的事情。
他没回来,就意味着事情还没结束。
然而事实却不像是他想的那般。
泉泽不像是以往一般一身白衣笑容明媚撑伞自天而落,而是穿着一身灰色常服,面色略显苍白,一步三个呵欠揉着眼睛脚步飘忽带着困意,看见他站在门口才弯起唇角,纯蓝的眼睛闪了闪露出几分轻松的笑意:“我回来啦。”
扉间皱着眉扶住他,十分不配合的开口:“怎么回事?”
“真不配合。”泉泽只是撇撇嘴,又打了个呵欠才慢悠悠的开口:“我困了,要睡,什么事等睡醒了再说?”
扉间估摸着自己要是不答应他也会皱着眉给他讲下去,但他这时候却没工夫深究,看着人一步三晃荡的模样干脆的拉着人的胳膊勾在自己肩膀上揽着泉泽的腰扶着人进了卧室,看着人躺下用实际行动表述自己的回答。
要睡赶紧睡,睡完了再说。
泉泽打了个呵欠,阖上眼迷迷糊糊的最后一个想法竟然是这里好像不是他的卧房。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