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刀刃又是藏在刀鞘中的,她也就错过了得知真相的机会。
但很快她就想起来,自己今天并没有把三日月带在身边,而是交给了琉生,让他暂时保管,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更别说她在脱掉白无垢之前,桌上并且有其他的东西,要是三日月原本就在这,这么长的太刀她应该一眼就看得到才对。
难道是灵异事件?!
明明自己就是个妖怪,朝日奈花还是有些害怕的吞了吞口水,做了好一会心理准备才朝太刀伸出了手。
万一呢?万一就是三日月呢?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哪怕是千分之一的可能,朝日奈花也愿意赌上一赌。
她赌赢了。
朝日奈花猛地扑进了三日月宗近的怀里,将疯狂涌出的泪水擦在了对方衣服上,双臂紧紧环抱着他,身子微微颤抖。
三日月宗近回抱了过去,右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柔声道:“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哭什么。”
“我就是太高兴了。”朝日奈花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偶尔还会呜咽一下,“你还在,真的是太好了。”
“我保证过的,自然不会食言。”三日月宗近没忍住低头亲吻了怀中人的发顶,只是虚虚一碰,没有让她发现,“我回来了,姬君。”
朝日奈花从三日月的怀里直起身子,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泪花,对着面前的人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欢迎回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桃花妖站定在转角处,朝站在新娘休息室前的黑晴明投去了果然如此的眼神,“婚礼都结束了,你现在来劫新娘是不是晚了点?”
黑晴明刚离场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见他似乎不想被别人发现的样子,想想她也偷偷跟了上来,果不其然和她猜的一样,他是来找花花的。
黑晴明偏头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点,他们会听到的。”
他们?
桃花妖心中奇怪,抬脚走了过去,“谁在里面?”
不等黑晴明回答,原本紧闭的门就唰的一下从里面打开了。
桃花妖下意识朝门内看去,在看到朝日奈花身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三日月宗近时,她的瞳孔瞬间收缩,惊讶的用食指指着他,“你你你、你为什么在这?!”
三日月宗近勾勾唇角,“这么久没见,你还是那么没礼貌。”
“要你管!”桃花妖瞪了他一眼,“不对不对!你不是还半死不活的吗?怎么突然就好了?”
“怎么说都是姬君第一次举行婚礼,我怎么可以错过呢。”三日月宗近微笑着说,“为了赶紧醒过来,我可是很努力的。”
桃花妖: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
不管怎么样三日月能醒过来对朝日奈花来说都是件喜上加喜的好事,对于将三日月带过来的黑晴明也是非常感激。
“说起来三日月怎么会在你那?”
黑晴明微笑,“琉生君说有管制刀具放在身边的话,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向奴良陆生拔刀,就让我暂时保管,结束了再还给他。”
至于他,虽然也很想在奴良陆生身上划个几刀,但比起刀具,他更喜欢用符箓,还不会留下丝毫能够被追寻的痕迹。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被一群人惦记着的奴良陆生就没那么高兴了,在看到三日月跟在朝日奈花后面出来,他露出了天都压塌下来了的表情。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奴良陆生试着保持平静,但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
听到是黑晴明把人偷渡过去的,奴良陆生毫不客气的刮了他一眼刀子。
行吧,还能糟到哪去呢,不过就是他的未婚妻在过去的几个月时间里,都和一个很可能有自我意识,就是一直在装死的男人睡在同一房间里而已。
...艹!
借口卖药郎的地盘比较适合恢复内伤,奴良陆生急不可耐的将三日月宗近推给了卖药郎,也不管什么客人了,带着新出炉的妻子一路疯狂踩油门回到了他们的新房。
这里不是奴良家也不是朝日奈家,甚至在一年前这里还是一个空宅子,里面除了电路管道什么都没有,装修完成也不过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一直到昨天才在门口挂上了奴良的门牌。
在奴良陆生的强烈要求下,朝日奈花不得不同意让他抱着自己下车,眼看着离大门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不、不用把车子停好吗?”
“没事,会有人来弄的。”
她试着找话题,但被奴良陆生很简单就打发了。
“可是——”
“今天可是我们的婚礼,要是你把注意力放在其他男人身上,我可是会生气的。”
朝日奈花的脸越来越红,尤其是在屁股被惩罚性的捏了一下后,吓得差点整个人都从奴良陆生的怀里掉下去。
然而就算回到了新房,还是有人不肯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