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男友小心思这么多,见他一个大男人都伤心的缩到她怀里求依靠了,顿时心中的怜惜就不停地往外冒,声音和动作都变得无比温柔。
“没事了,都会好的。”
撒了会娇后,奴良陆生带着朝日奈花来到了屋子里。
过于老旧的木门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但这并没有吵醒床上沉睡的人。
“爸爸,我和花酱来看你了。”奴良陆生笑了笑,“你还不知道吧,花酱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哦,也就是你的儿媳妇,我说过我会把花酱拐到我们家来的,你还说我没这个本事,打脸了吧。”
奴良陆生自顾自的说着,颇有种小人得志的意味,朝日奈花却看得心疼。
她看向了床上的人,时间似乎没有给奴良鲤伴带来任何的困扰,他的容貌一如她十多年前见到的那般年轻帅气,看起来没有丝毫变化。
被奴良陆生带着坐到了窗边的椅子上,朝日奈花抬头看他,“叔叔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一次意外。”奴良陆生轻描淡写的说着,“可能是诅咒也可能是中毒,反正爷爷没有研究出来,找了好多人也看不出爸爸是什么情况。”
都这样了,他们能做的也只剩下等待了,可是妖怪的寿命漫长,人类却不一样,要是一直到妈妈死了爸爸都没有醒过来,那该怎么办?
奴良陆生将心中的伤感压了下去,故作轻松的笑道:“不管怎么样,没死就不错了,爷爷都说爸爸是命大,换个妖怪在那里,肯定没一会就死掉了。”
奴良滑瓢确实有这么说过,当初羽衣狐交给山吹乙女的匕首上刻有专门针对妖怪画下的阵法,就像他的弥弥切丸,不仅只能伤害到妖怪,还对妖怪伤害极大,至今存在于奴良鲤伴腹部的刺伤都没有完全消失,透过刺穿孔还能看到伤口内壁附着着一层灰黑色的奇怪物质,像是完全和伤口合二为一了一样,完全取不出来,也没办法研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奴良滑瓢有想过这估计就是害儿子昏迷不醒的罪魁祸首,可他却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至于羽衣狐那他压根就没想过对方会好心把解药给他或者告诉他解决办法,更别提他早就试探过她了,羽衣狐根本没想过奴良鲤伴还活着的可能,那年她会选择出手自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她要奴良鲤伴死,要奴良滑瓢承受丧子之痛,不过不得不说,现在的情况比她计划的效果还要好。
是了,很多时候活着要比死了痛苦,她把奴良滑瓢留着不也是做的这个打算吗。
羽衣狐忍不住大笑出声,要是奴良鲤伴其实是有意识的,只是没法表达出来,那可就更好了。
朝日奈花实在看不过去奴良陆生这种‘我已经认命了怎么样都无所谓了’的态度,但又下不去手,只能瞪了他一眼,然后垂下头自己跟自己生气。
奴良陆生一脸茫然,他有做什么吗?花酱怎么又生气了?
过了会,他看到朝日奈花握住了奴良鲤伴的手。
奴良陆生:......
一个是女友一个是父亲,可为什么他就是有一种头上多了顶帽子的感觉?
奴良陆生冷不丁一个哆嗦,一定是想多了。
很快他就想起来自家女友在治疗的时候是需要和病人有肌肤接触的,接触面积越大喜爱过约好越快,虽然不碰也能治疗,但那样效果会大打折扣。
这些都是朝日奈花亲口告诉他的,加上治疗时隐约亮起的绿光,奴良陆生总算松了口气。
这次治疗的时间有点久,期间朝日奈花的眉头都是紧皱在一起的,奴良陆生几次想喊停,但都忍住了。
过了大概有一分钟,朝日奈花终于睁开了双眼,但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动静,什么动了动手指什么眼睫毛颤了颤完全没有,这让奴良陆生多少有些失望。
不过他也不会因此就责怪女友,毕竟在他看来父亲的病真的非常严重,说是绝症也没什么问题,治疗不成功那不过都是意料中的事,真要有成效,那便是奇迹了吧。
奴良陆生刚这么想着,就听到朝日奈花说:“我好像知道鲤伴叔叔是什么问题了。”
“...恩?”
短暂的对视后。朝日奈花心虚的移开了视线,“那什么,叔叔会这样可能是我的问题...”
“啊?”奴良陆生更茫然了,“不对啊,想要杀死爸爸的是羽衣狐,跟你有什么关系?”
再说爸爸出事那年花酱也才五岁,什么能力都还没出现,就是个普通的被家人宠爱着的小公主,能做得了什么?
朝日奈花却不这么想,她低下头不敢去看奴良陆生的眼睛,手指放在膝盖上不停地交缠着,纠结了好一会才开口道:“要、要不然我直接做吧,你也别问我干了什么了...”
奴良陆生越听越疑惑,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到底的好时机,只能先点了点头,“那...麻烦你了?”
朝日奈花悄悄松了口气,而后就专心调动起力量,几乎是瞬间就有一幅巨大的卷轴出现在了两人的头顶上方,毫无预兆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