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你道侣是剑修吧?”
楚汉生:嚯!他怎么知道!
落晖嗤之以鼻:“你道意里有剑意,你最近肯定和剑修双修过。”
楚汉生涨红了脸:“胡说!”
道意双修怎么能叫双修!
而且他前两天去找宁书砚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可不能在这里栽了跟头。
楚掌门认怂,换了副笑脸,和蔼地走到落晖跟前,已然打消了拐跑他的念头。
——这种剑灵拐回去是肯定要破坏道侣和谐感情的。
现在更重要的是赶紧收买他。
他戳戳落晖的小脸蛋:“你怎么在外头挨冻?”
手感真不错。
楚汉生忍不住又掐了一把。
提起这茬,落晖小脸又鼓了起来:“大坏蛋在拐我主人双修!嫌我碍事把我丢出来了!”
他撅着屁股爬起来站好,叉着腰指使楚汉生:“你快去帮我开门!我推不开!”
楚汉生:!!!
君临进展这么快的?这就和道祖双修了?!
他本是得了绵悲长老的请托,一早来教道祖画火符的。楚汉生道法并不Jing湛,唯有火符画的最好,整个呈闲派无人可出其右。究其原因,又是另一段心酸往事了。
此时,楚汉生骤闻密辛,早将教授道祖的事抛诸脑后,一面想着不知君临何时归山的,一面将落晖抱到怀里,难得细心地给他裹了条小毯子。
剑灵并不会冷,但落晖很受用。
落晖嚷嚷道:“快抱本剑进去!”
楚汉生忙不迭地捂住他小嘴,悄无声息地挪到道祖竹屋前,伸着脖子从窗户缝里偷窥。
什么乱七八糟的也没看见,道祖正和君临坐着说话呀。
国师感知到屋外有人,他本就心情不好,冷冷一笑,手中茶盏顺着窗户就泼了出去。
楚汉生冷不防中了招,周身僵硬如冰块,如何驱使道意也无法解除,抱着落晖硬邦邦地摔在地上。
郎梓听见声响张望了两眼,疑惑道:“外头是什么动静?”
国师拉着他坐回桌前,隔音法阵信手拈来,面色不改地握住他拿着毛笔的手掌:“殿下无须在意,修道之地么,常有奇怪动静。臣继续教您画符。”
郎梓点点头,便不再理会,专心学习。
天空开始飘雪,起先只是细碎的雪沫子,不消盏茶已转为鹅毛大雪。
北风卷地,寒气重重。
一大一小仰面躺在冷飕飕的雪地上,流出的泪水都冻住了,扯得脸疼。
直到另一拨人上山他们才被解救出来。
何慕柳揣着小篮子,装了不少新鲜蔬果,跟在晚图、晚尚还有晚凡后头,一脸的不高兴。
考试还有两天,他们几个都没有复习,早晨他去问木桐长老免试的事时,木桐长老笑盈盈地挡了回来,还反问了一句:“可把老祖哄高兴了?”
得,他们还得继续上山。
晚字打头的三个人倒是高兴的很,陪老祖变着花样玩嘛,就当放假,只苦了何慕柳忙前忙后。
起先四人看到屋前冻了块冰还以为是老祖一时兴起刻的雕塑。
——昨日里郎梓同他们说起过冬日的玩乐,其中就有雕冰塑。
何慕柳把篮子搁在上头,转头就去生火了。
直到楚汉生拼了老命发出微弱的求救。
他们这才着急忙慌地把掌门拖进棚子里。
国师的术法凡火毫无效果,最后还是晚凡想了个主意,在两人身上贴了一大把火符引燃,这才融了那厚厚一层冰。
“焦了焦了!”楚汉生拍着屁股喊。
何慕柳率先下脚,帮他踩灭了。
谁也没敢问掌门怎么被冻在老祖屋子前面,怀里还抱了个小娃娃,尤其这娃娃模样可爱无比,长得跟掌门私生子似的。
楚汉生得救,赶忙看落晖。
虽然这小屁孩脾气臭臭的,到底是老祖的剑灵,万一有个闪失,他可不敢担责任的。
落晖在他臂弯里缩成小小一团,鼻子是红的,眼圈也是红的。
“我要另投明主!”他说。
是主人先失了智,当然不能怪他不愿坐以待毙的!
楚汉生揉着他的小脑袋,讷讷地安慰:“你再想想?总比我师父好吧,我刚入门的时候,年年月月天天地被他揍呢,我也没说叛出师门啊。”
他举出师父遭罪的例子好让他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你看,我师父现在天天被媳妇缠着,打架打不了,喝酒喝不得,出个门都得写申请的,每天要被迫说三百遍我心悦你,老惨了。”
旁边围观的四个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没记错的话,掌门的师父秦字辈大师兄秦贤,多年前是跟妖帝结为道侣的吧?
原来妖帝是当媳妇的么!
还这么磨人的!
晚凡突然觉得,话本里说的没错,小妖Jing都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