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自己也顺势摔出去就可以。既保住生命又拖慢了陆时亦成绩,一举两得。
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作为教练,简大勇其实比车手还要紧张百倍千倍,现在身上衣服全浸shi了,擦了把汗道:“ia好歹是国内一线俱乐部,没想到居然这么卑鄙。等会小鹿检查完,我立刻回去看录像,看能不能找出35号恶意竞争证据。如果能找到,明天一早我就去组委会举报。”
一旦举报成功,35号肯定会被禁赛。别看摩托车运动在国内是冷门项目,为了肃清比赛环境,组委会对车手一切负面行为均从重处罚。
轻到车手在社交网站上发表不当言论,重到恶意竞争,都将赠送“罚车手款 罚车队款 禁赛”一条龙服务。其中以恶意竞争处罚最为严重,罚款五万起,禁赛三年起,如果情形恶劣,甚至可能会终身竞赛。
像35号这类车手,争取一下,五年禁赛不成问题。
陆时亦却说:“不用。”
“啊?”简大勇疑惑道,“不举报吗?”
“现在正在赛中,你去举报,组委会能受理但不能立刻判下来,白费功夫。而且”陆时亦眉头紧皱,“而且他跟我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从表面上看只是超车,没用。”
组委会不会像简言一样,调出去年数据对比分析35号,更不会揣测选手为什么要把车速升到自己最高水平范围之外。
毕竟比赛嘛,不拼不超越都被淘汰了,留下来都是敢于突破自我人。
简大勇拳头捏咯咯响,他曾经也是车手,何尝不知道这些。
他刚才说要举报35号,主要是出于不甘心。并且十分明确地知道,今天所发生一切,只能止步于不甘心。
没办法,再严密规则都会有漏动可钻,这个世界缺少不是规则,而是愿意遵守规则人。
“我试试,”简大勇道,“不管能不能判,我咽不下这口气。”
陆时亦双肘拄在双膝上,“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被人算计滑出前三,失去参加arrc训练营机会,一直盼着陆时亦进arrc简大勇比当事人更难受。也闭上嘴,垂眉敛目,在心里琢磨着怎么弄ia。
救护车内霎时只剩下鸣笛声和仪器有规律“滴滴”声,薄谦暗暗看着陆时亦,陆时亦暗暗看着简大勇。
良久,救护车到达医院。下车之前,陆时亦忽然开口:“勇叔。”
“嗯?”
“这口气不用你咽,”陆时亦边低头往外走,边淡淡道,“ia害我失去东西,我会替咱们讨回来。”
“相信我。”
明明只是个二十一岁小年轻,发色张扬眉眼桀骜,和家里关系不好又喜欢飙车,应该属于长辈最不喜欢、最难相信那类坏孩子。可简大勇听陆时亦说完,竟像吃了颗定心丸似,开始期待他讨回本该属于自己一切。
在程幼婷不停催促下,老高也体会了一把飙车感觉,和救护车前后脚到达医院。一大群人倾巢而出,拥着陆时亦进x光室,进ct室,进化验室。
到男科诊室门口,陆时亦一脸冷漠:“这你们就别跟着了吧。”
“行,我们不跟着,”程幼婷冲薄谦扬扬下巴,“但是你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就让薄医生跟你进去吧。”
陆时亦:“”
他第一次发现程儿姐是如此面目可憎。
而薄谦立马决定,这次回去必须给程幼婷升个头等舱。
十分钟后,陆时亦满脸通红出来,薄谦跟在他后面,拎着他赛车服上衣和皮带,神色镇定。
半小时后,所有检查项目完成。结果是喜人,除了后背本来要好淤青又一夜回到解放前,以及稍有些营养不良之外,其余指标一切正常,摔车至少没伤害到陆时亦人身安全。
这次csbk名额来太意外,陆时亦没有备用车,需要用唯一一辆赛车开完三天。程幼婷和周旸着急回去检修,于是又催着老高飙车回酒店。
等折腾完一通,耳边终于清静下来之后,陆时亦猛地记起来,今天是周日——他他妈明天又要失忆了!
这一周发生了太多太多:从木克托回h市,在飞机上对薄医生一见钟情,没来及发展,又得知自己有男朋友,忍痛和薄医生绝交
博驰猝不及防把csbk名额分到他头上,匆匆忙忙来了z市。在z市找回了自己男朋友。第一节比赛总用时第三,和男朋友吵架分手,第二节比赛被ia算计只拿到第六。
短短七天时间,简直可以用峰回路转、跌宕起伏来形容,充实到陆时亦完全没时间做记录,来提醒下周自己。
并且,他现在也腾不出时间,因为失忆意味着他这两天对赛道理解将全部清空。明天还有最后一节比赛,也是最重要一节比赛,他不能坐以待毙。
他去简大勇房间要了笔和纸,根据自己记忆一笔一笔勾画出赛道地形图,并在每条直线、每个弯道处都做了批注。
批注包括适不适合加速,加到多少,入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