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衢把长袖校服脱了:“放心说,哥罩你。”
付申奥用校服重新盖住姜衢短袖里露出的肌rou线条:“三月,多穿点儿衣服吧,别冻着了,真没啥大事儿,就是从昨天到今天,陆淮没主动和我说过一句话,都是我单方面提问,他被迫回答,也太冷了……唉,我玻璃心嘎嘣脆,不够用。”
姜衢压着嘴角的笑:“你真惨。”
付申奥:“……嘤。”
大清早逗了付申奥一顿,姜衢心情很好,想着一会儿下了早读就去办公室,建议盛长青把陆淮调去和付申奥坐同桌。
他溜达回座位上,见陆淮戴着耳机,英语书翻到了单词表的最后一页,干看着。
……
学神果然有特殊的学习方法。
姜衢把校服外套放在桌上,顺便和陆淮打了个招呼:“早。”
陆淮摘了左边耳机:“早。”
“这不看上去还行吗。”姜衢从抽屉里拿出早餐,推了推前座吴询的肩,“给我挡着点儿。”
吴询嘴里塞着包子,含糊说:“你有……豆浆没,给我喝一口,噎……”
姜衢嫌弃地把唯一一瓶豆浆给他了:“滚,他妈一天到晚骗吃骗喝。”
吴询嘬了一大口放回来,姜衢刚准备就着吸管喝,太阳xue附近突突跳了一下,他扭头,感受到一道强烈的视线——陆淮正眼神沉沉望着他和他的豆浆。
仿佛在嫌弃他喝吴询喝过的。
“你看什么?”姜衢还就不服了,我喝我自己的豆浆你也有意见?
陆淮眉梢轻动:“只是听说人每天唾ye的分泌量与尿量相似。”
姜衢喉结不自觉吞咽了一下,低头看自己的豆浆,越看颜色越不对劲,但迫于自己不能这么轻易就给陆淮说败了,干脆将杯子往前推,等了五分钟以后踹吴询的凳子:“冷了,给你。”
“你不喝啊?”吴询畏惧地往杯子里看,“是不是有毒……”
“滚,不要我倒了。”
吴询把豆浆抢走以后,姜衢没忘记瞪陆淮,拿出自己的早餐闻了闻,才缓和一下心情。
他今天买的是碗米粉,嗦起来麻烦,放桌上不合适,容易被发现,干脆上半身弓着,埋头在底下吃。
陆淮垂眸,目光所及是姜衢后颈一小块凸起的脊椎,引着脖颈线条末入白色T恤。
冷白皮就是有这样的好处,不管什么时候都白皙好看极了。
走道里人影晃动,陆淮余光捕捉到,抬手在姜衢那一小块凸起上按了下,低声提示:“苏老师来了。”
皮肤□□燥冰凉的指尖触及,姜衢条件反射一抖,但听到后一句以后,很熟练地将早餐往抽屉里一塞,还不忘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假惺惺看了五分钟英语单词,姜衢终于目送苏云英离开,低下头三两口把有些凉的早餐吃完,扔进垃圾桶。
“谢了。”
陆淮只看了他一眼,就继续枯坐着,干读他的英语书。
一下早读,盛长青就把姜衢喊出去。
“和陆淮同桌感觉怎么样?”他俩往外走了几步。
窗台的晨光洒进教室,姜衢回头,一眼就看到稀薄金色铺在陆淮肩上,几根发丝立在空气里,透着慵懒温暖,将陆淮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冷漠冲淡了许多。
姜衢垂眸,将到喉咙口的话拐了弯,说:“就那样吧。”
“听说他不爱说话?”盛长青抱着书靠在栏杆上。他年纪不大,年初才过完二十九岁生日,年轻又时髦,戴着金边眼镜笑起来却像只老狐狸。
姜衢受不了他这种假笑,瘆得慌,又是一脸嫌弃:“您自己感受。”
盛长青眉梢挑动,正欲开口,姜衢就先说:“能给他换个位置吗,他好歹是市第一,你让他和我坐,不怕我明天就拐他去逃课上网吧?”
“陆淮看上去不像定力这么差的人。”盛长青换了个话题,“你这个学期还打球吗?”
姜衢很警惕地眯了眯眼:“你想干嘛,我有后台的,你作为年轻老师,得尊重老林。”
“我没说不让你打,就是和你商量一下,”盛长青开始打感情牌,“我接手陆淮,上面给了很大压力,他是要竞争省状元的,我就算当保姆也得给他当一年半。”
姜衢从鼻腔里笑出一声:“你好卑微,不过,和我打不打球有什么关系?”
“林老师这个学期的课很多都在下午最后一节,恐怕来不及给你占球场,”盛长青指了指自己,“我,你看怎么样?”
南城六中是老校区,篮球场不够大,等到下午放学再去,早就满人了,连一个篮框都摸不到。
好在他们班物理老师,老林,喜欢打球,还喜欢和他们一块儿,就经常没课的时候提前到球场去占位置。
姜衢心里还是将信将疑,问:“你有什么条件?”
“我查了你们俩的家庭住址,差不多算是顺路,所以这段时间和陆淮一块儿上下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