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着那颗鸡蛋,听到男人这么问,突然安心了很多,他觉得男人应该还没发现他是妖。
他松了一口气,“我叫……”
卡壳了。
他叫滚滚,那个胖男人给他取名时误打误撞也取了个滚滚,男人正式养他后,好像也随意叫他滚滚来着。
“我好像,没有名字……”青年低下头,手机把玩着那颗鸡蛋,看上去情绪很低落。
项儒于是也卡壳了。
过了很久,青年颠了颠手中那枚圆溜溜鸡蛋,突然有了主意,他扯了扯男人的袖子,“你为什么给我颗鸡蛋?”
项儒想起垃圾桶里那枚惨不忍睹的煎蛋,“我以为你喜欢吃……”
青年眨了眨眼,手托着那枚鸡蛋凑到鼻尖嗅了嗅,“可这是生的。”
他把那枚鸡蛋重新递了回去,“生的有股腥味,不好吃。”
项儒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青年继续说道:“我想吃,但是我不会做,你帮我做吧?”
青年那双澄澈的蓝眼睛就在面前,眼含期待地看着他,项儒将那枚鸡蛋拿了回来,深呼吸了一口气,“我……做得可能不是很好。”
青年摇了摇头,男人做得好不好他还不知道吗,他都吃过好几回了!
面前的白雾散去了一些,露出熟悉的厨房场景,项儒看到这一幕,眸色更深了。
“不然你再做点其他的?”青年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现实里吃不到,做梦吃一下也不错。
项儒没有拒绝,他挽好袖子洗过手,转头问青年:“你想吃什么?”
唔,青年摸了摸下巴,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还真的很难回答,他脑海里一一冒出许多菜名,很想全部让男人做个遍。
他瞅了一眼男人,大概是因为在梦里,项儒很放松,表情都没有平时的冷峻,反而显出几分温和来。
青年大概有了数,弯了弯眼角问道:“我想吃什么你就给我做什么吗?”
项儒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只要我会做。”
反正是在梦境中,也不存在没有食材的情况,就算真没有,青年大概也能弄出来。
项儒这么想着,微微低头掩去眼底的神色。
青年听到这句话,眼睛蹭地一下亮了,但他又不想被男人看出来他的期待,于是极力掩饰,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奇怪起来。
好在他声音还是稳的。
“我想吃烤鸡腿……”
项儒愣了愣,没有说话。
“还有麻辣串串!烤鱼!辣子鸡……”一说起这些,青年觉得自己口水都要下来了,他暗暗咽了下口水,“酸辣粉也好吃……”
项儒一张脸已经木了。
“这些很难做吗?”青年注意到了男人的表情,思考了很久,“实在不行我就吃个烤鸡腿?”
“……不是很难。”项儒艰难地开口。
说完后,他就看到青年脸上忐忑的表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恨不得跳上两圈的兴奋,后面那些想说的话就被吞进了肚子。
虽然他没怎么做过这些,也不太确定做出来的味道怎么样,但看青年这么开心,拒绝的话怎么能说出口。
确定男人会给他做吃的后,青年就兴奋地给自己搬了个椅子,双手撑着脸看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项儒面对着眼前的场景,表情有些木。周围白雾缭绕,一边是校园中随处可见的长椅,另一边是厨房,各类放置与自家的摆放毫无二致。现在多了点东西:校园外的烧烤摊以及一大堆串成串的半成品rou食。
烧烤摊上,焦黑的木炭吐着橙红的火舌,顶着青年火热的目光,更擅长西餐且口味较清淡的项教授慢慢地夹起一个鸡腿放了上去。
大概是因为开了头,接下来的动作也不是那么难了,项儒一边往烤摊上加着食材,一边试图和青年说话。
他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给那些鸡腿和rou串翻了个面,然后余光一看,青年的视线全落在了食物上。
项儒:“……”
“方便给我个名字吗?”项儒终于还是开了口,“你想个代号也行,这样我称呼你会方便点。”
青年闻言转过头,试探道:“要不你给我取一个名字?”
说完他似乎也觉得可行,这下舍得将注意力从食物上拉回来了,“我大爹叫陶霄,二爹叫年樨,你也帮我取个名字吧……”
项儒手一抖,指尖直接触到了滚烫的烧烤架,他稳了稳心神,“你有两个……爹?”
“是啊。”青年见男人状态不太对,但又不明白是什么造成了男人的不对劲。
“他们没给你取名字吗?”项儒收起纷飞的思绪,继续问道:“那他们怎么叫你的?”
emmm……叫滚滚。
但不能说。
“球球。”想起某只狐狸的ru名,青年斩钉截铁地如此回答,丝毫没有占了小伙伴名字的愧疚。
“咳……”也不知是被油烟呛的还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