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北问。
不是沈肃北不相信,而是何西这论据来的太莫名其妙了。
通过一条短信,怎么就扯出来这么多的事儿?
沈肃北觉得自己像是发掘到了何西的另一面,冲动莽撞又勇往直前,好像前面是座山他都能翻过去似得,更别提一个阳台了。
“我猜的。”何西用他那浅薄的刑侦知识艰难推理出来的论据不太经得起讨论,他干脆就不讨论了,用下巴点了一下对面阳台说道:“你不想去看看吗?万一林杏真的在里面,我怕她会遭遇到不测。”
何西也不知道人会不会在里面,但是他知道,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都要去尝试。
他不能放任林杏出问题,他要把林杏的生活掰回正轨。
沈肃北沉着脸不说话。
这不是打打架的小事情,如果林杏真的在那里,沈肃北更倾向于报警。
但奈何他怀里的这个小东西不这么想,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非要看的话,我去吧。”沈肃北把何西往后拖了一步,但何西死活不同意。
在楼下就演过一次的“我去我去”剧本到了楼上又来了一次,最后还是俩人一起跳过去。
何西是神经粗大,反正之前都掉过一次天台了,也不怕高,沈肃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压根不觉得这半米宽的阳台有什么可怕的,俩人脚前脚后落到了阳台上。
阳台里面就是客厅,客厅里只有一个沙发和一台老旧的电视,客厅里没人,但是隐约有打电话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是个女声,还在哭,应该是周强的母亲。
沈肃北和何西对视一眼,俩人都慢下脚步,走向洗手间。
这屋并不大,一个客厅,一个厨房,一个洗手间一个卧室,厨房的门开着,卧室的门关着,洗手间的门也关着。
沈肃北往卧室门口走,防备着周强母亲突然出来,何西走到洗手间门口,悄悄的拉开门。
洗手间的门是推拉式的,很厚重的玻璃门,推拉的滑轮也很涩了,推动的时候很容易发出声音,何西小心翼翼的用手托着,缓慢的拉开门。
何西的呼吸都跟着放的很轻,他越是小心,就越觉得玻璃门传出来的声音大,齿轮摩擦在滑道上,门板被抬起来时发出的“咯拉”声,一切的声音都被放大,何西的手心里出了一层汗,像是推着一片云似的,轻轻地推开这推拉门。
洗手间不大,只有一个脏兮兮的洗手池和一个蹲便,瓷砖边缘泛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尿sao味儿,再往里看...
空无一物。
何西懵了。
没人?
那他刚才那堆推理都是错的?
林杏真的是自己跑的?
沈肃北这时也从后面凑过来了,见里面没人,拉着何西就要走:“走吧,别被他们发现了。”
何西大受打击,耷拉着脑袋也不说话了,任由沈肃北拉着他走。
沈肃北一门心思只想赶紧带何西离这里远点,免得节外生枝,但他刚想到这儿,客厅门外就有人开始用钥匙开门了!
是周强父亲回来了!
沈肃北和何西距离阳台还有七八米,他们不可能一下子跑过去,眼见着门要开了,沈肃北脑子一热,直接抱着何西钻进了洗手间的门,顺势拉上推拉门。
推拉门才被拉上,客厅门外的人已经进来了。
好家伙,现在彻底被堵死了,还不如刚才直接跳阳台跑了呢,哪怕被发现,也比被堵死了好啊。
沈肃北一时间又是懊恼又是无奈,只能低下头,狠掐了一把何西的脸泄愤。
何西也知道造成这个局面是因为他执意要过来看,被沈肃北掐了一把也不敢说话,怂唧唧的任人□□。
何西本就生的皮薄脸嫩,一掐起来整张脸都跟着动,一双杏眼泛起了生理性眼泪,可怜巴巴的看着沈肃北,沈肃北本来只是掐一下泄愤,奈何何西这小模样太招人疼,他都有点舍不得松手了。
“你还知道回来!”突然间,客厅里爆发出了一阵咒骂声,是周强母亲从卧室里出来了。
“我不回来这烂摊子谁收拾!”周父也跟着破口大骂:“你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在学校不学好,就知道谈恋爱搞对象,现在搞出这么大的烂摊子,我看你怎么处理!”
“什么叫我儿子?那不是你儿子吗,不是你教的吗?周强就是有你这样的爹才会长成这样的!要不是你纵容他,他怎么会去强人家小姑娘?”
“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怎么能叫强?”周父更生气了:“明明就是谈恋爱!在农村十六岁都能生孩子了,摸两下又不能掉块rou!”
洗手间里,何西听得火大,恨不得窜出去给周父两撇子,偏偏这时候沈肃北还在捏他的脸玩儿,他被捏的嘴巴都合不拢,沈肃北还不肯收手,何西急了,也抬手去捏沈肃北的脸。
俩人都憋着一口气,在气味难闻的洗手间里,非要把对方捏服。
“那现在到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