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疯的,就像那夜小楼着火时一样。”
“宋时秋已经动了——”
他声音微缓,话语意味深长,毒辣威胁藏在里面:“那可是你的夫,你就不担心么?”
140 千里送人头[VIP] 帝王如此,大家且行且珍惜吧。
风过, 桌上的茶已经凉透,夕阳独有的灿金色也已淡去,留在人们脸上的只剩浅浅Yin影, 远处炊烟, 倦鸟归林, 仿佛一瞬间, 夜晚就要来临。
江暮云收起伤春悲秋的忧郁, 眉目锋锐, 神情直白,他有多自信, rou眼完全看的出来。
没错,他的确输了一些东西,有些地方甚至败的很彻底,认清自己花了一些时间, 但, 前方并不是绝路。他仍然有想要的东西,清晰的明确的欲念, 既然想了,当然要抓到手里!
京城小楼着火一夜何等壮烈,何等让人记忆深刻,明明伸了手, 却没胆子下狠手的先帝, 武将之魂, 大夏脊梁镇北王,竟然为了救火发了疯……那一夜留给京城人的印象太深太深, 他本人甚至就在现场。
他不相信顾停不在意。
顾停的确惊讶,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他甚至手指紧紧攥起了拳。
江暮云视线在他捏紧的拳上滑过,淡声道:“镇北王一旦被用了此香,必自身难保,而我,可以救他,只要你跟我走。”
他并不知道,顾停之所以拳头捏的紧紧,看起来特别克制,不是担心霍琰有事,而是怕自己控制不住,笑出声来!
用香?要是以前的霍琰,他或许真的会担心害怕,可现在霍琰已经病过并治好,怕个屁!
江暮云做事滴水不漏,敢这么过来跟他这样说话,不可能只是知道新帝要干坏事,一定也提前打听过镇北王府动静,却没发现任何端倪,认定此药是巨大威胁,所以才这般自信。顾停想,王府内外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回去必须好好赏一赏,钟大夫那边也得包个大红包,好好谢一谢!
心里这么想,表面上是另一个样子,他直接拍了桌子,声音发狠眼睛发红:“什么劳什子香,我不信!”
他越这样,江暮云越笃定:“你慢些,仔细手疼。”
顾停脸胀红:“来人,给我把他关起来!”他目光Yin冷的盯着江暮云,“大人一路辛苦,回途漫长,不如就留在这里作客吧!”
江暮云十分配合,竟然微笑着把自己手腕伸出来,任人来铐:“你尽可去查,考虑好了,随时来寻我。”
直到把人押下去,守卫回来点了点头,顾停才再忍不住,扒着桌子爆笑出声。
“哈哈哈哈——没想到姓江的也有这么蠢的时候!”
他的确脸色胀红,但都是憋笑憋的,跟难过伤心一点关心都没有。
在场护卫也没忍住,一个个噗噗有声,笑的见牙不见眼:“还好那人一直盯着王妃,没空看我等,不然我一定露馅!”
“就是,老子也根本憋不住!”
“这群京城的还真是可怜,总是逮不住王爷的人,好不容易有机会想算计一把吧,王爷已经不是昨天的王爷了。”
“可能这时节水萝卜熟了吧,每天没事就拿盐拌了吃,太闲了。”
顾停笑完一波,差点又被护卫们逗的再笑一回。
镇北军军纪严明,该办正事时没的说,轻松时也没太多距离感,顾停很喜欢这种气氛:“都谦虚点,咱们是有讲究的人,不能老看别人笑话,京城的要都齁死了,咱们多多少少也得表点心意,棺材不棺材的,薄席也能帮忙安排安排。”
“哈哈哈对!王妃说的对!咱们不差钱,他们愿意死,咱们就愿意埋!”
“今儿个这么高兴,是不是也安排安排,叫北边的朋友吃回排头!”
北边除了北狄,还有谁?
坞堡到九原城有专门的通信渠道,一来一去很快,那边夏三木知道了这件事,想法和大部分人相同,抓过翁敏韦烈过来商量了商量,迅速定了一个战计,立刻实施……
两边战况如何激烈,北狄如何吃亏,很快变成了战报。
京城这边,宋时秋的确派了个心腹前往前线,名为慰问,实为对镇北王下手。
所谓白狄来势汹汹,战局凶险,那是对常年没什么动作的关隘守兵,以及京里大营随便养着的营兵,镇北军常年征战,兵强马壮,经验太丰富,又有镇北王亲自带领,文韬武略大局观,正招Yin招都得心应手,自然势如破竹,短短五日,别说退敌,他直接把之前丢了的地盘全抢了回来!
这种能力,这种速度,这一张张传回来的捷报,但凡知道谁不叹奇,谁不想大吹特吹?别说敌人闻风丧胆,丢盔弃甲,宋时秋胆子也要破了,差点都不顾优雅的骂脏话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苦心经营,兢兢业业,最后竟然是这种结果!难道他所有努力,最后只不过是为别人做嫁衣?
之前大臣们还哄着他,纵有不同意见,他用点话术手段,用点心思,就能达到目的,反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