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出来的似的。他看着就尴尬得头皮发麻,还觉得臊得慌。
这床上拢共就躺了俩人,他连推卸责任的理由都找不出,太Cao蛋了。
谁也没跟谁道歉。
乔水翻身下床洗漱,穿的还是唐岱的衣服。他们码数真像,乔水甚至怀疑他俩内裤都是同号。
客厅里,唐岱爸在电视上看cctv5,见乔水出来就咧嘴一笑,招呼他吃饭。乔水的心七上八下,他生怕昨晚动静太大让人家家里人听见,那才真是要死了。但看眼前的情形,问题应该不大。
可他还是有点儿紧张。
乔水朝餐桌走去,唐岱妈在厨房忙活,唐岱这时从屋里出来了,朝他这边走来,乔水的那点紧张竟然也逐渐消弭了。
早餐是蒸蛋,还有从楼下铺子买的油条和小笼包。
他们在家吃完后,又顺道去楼下和nainai道过别才离开。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楼下的水泥地上只剩几块深色的水痕。
这时的空气很舒服,温度也很舒服。乔水穿着深灰色T走在唐岱前面,哼着不成调的曲儿,心情不错。唐岱想起乔水来时穿的那件衣服,已经被洗了挂在爸妈家的阳台,等之后晒干了应该会叠进他的衣柜。真有意思。
凉爽的空气让唐岱产生夏天正从指尖缓慢流逝的错觉。他难得这样清晰地感觉到,他对错过的悔恨。可他又挡不住那些擦身而过的许多,到头来全变成生命中孤零零的悔恨。
唐岱问自己,乔水与此有关吗。
他抬头看见一排大雁擦着一团白挤着一团白的天空振翅。
而乔水是这样真实。
他希望没有。
24
乔水的新工作是去酒吧敲敲鼓。
人家的主唱吉他手和贝斯手都是相熟的,他过去还挺怕尴尬,去了才发现人都特好,聊没几句就玩儿一起去了。
聊起上个鼓手,说是正经当老师去了。聊起他们仨,也说是随便凑一块的,叫乔水千万别在意,大家都随便来。
唐岱唐少爷溜达在P市里,没到收租的时候,也不想工作。溜达的路线稍微曲里拐弯一下,就溜达到乔水工作的酒吧。
九月过去大半,夜里起风偶尔还会凉飕飕的。
唐岱穿了件黑色的帽衫,下身着水洗牛仔裤,乍看嫩了好几岁。他手抄着兜在角落里坐下,点了啤酒,但没喝。
这地方着实有些冷清了,稀稀拉拉坐一些人,门口连个拉客的小帅哥都没有,里里外外都足见老板经营不善准备关门大吉的思想倾向。
他的乔水老老实实、兢兢业业地在台上敲鼓,借着四处乱飞的红的蓝的光,能看见他脚边放的一瓶水。
冷气很足的地方,乔水出汗还那么厉害。半张脸隐在昏暗中,半张脸连着脖子,在光照下,能看见那层汗泛着温润的光泽,衬得下颌线莫名有些摄人心魄的性感。
音乐逐渐被推向高chao,鼓槌在乔水手里变得越发灵活。
乔水专注做什么事儿的时候还蛮可爱的,这体现在他全情投入自然而然咧嘴笑的时候。他以前涂鸦的时候也会这样,拿着喷罐抬起手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傻不啦叽的。
那时唐岱就觉得他特别小孩儿,并且固执地认为他永远会这么小孩儿。
一曲终了,快凌晨一点了,客也走一波了,该歇口气儿了。
乔水弯腰拿脚边的矿泉水,仰头喝的时候,朝台下斜睨,一副谁也瞧不上的痞样。手腕蹭过下巴颏上的汗,他的视线扫了一圈又一圈,可算在这乱糟糟的环境中认出了自己的合法伴侣。先是一愣,惊讶,而后是有点便秘的表情。
他坐在原处休息,捏着水瓶子一动不动,就这么和唐岱僵持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看得他再也坐不住。
他朝台子那边的吉他手说下去处理点事儿。
吉他手无聊地和贝斯手猜拳,随口问他什么事儿。
他说,没什么,仇家来寻仇了。
乔水也就嘴硬。他走到跟前,看唐岱这么一身打扮,越走步子越慢,心变得轻轻的。
“干嘛啊穿成这样。”
啤酒杯里的啤酒一口没动,小小的泡泡在里面噼噼啪啪。
唐岱支着下巴看他,问,“穿成什么样?”
乔水上唇磨下唇,琢磨不出什么词儿,只好换个问题,“怎么突然过来?也不跟我说声……”
“老公来查岗很奇怪?提前说不是给你空子钻。”
乔水被一句“老公”吓死了,他赶忙伸食指抵到唐岱唇上,让他噤声,“靠,唐岱你要疯啊。”
“我说得不对?”唐岱抓住乔水那只手腕子,说话时嘴唇蹭着乔水手指,像亲吻一样,“那不然是来嫖你吗?”
“想什么呢。”乔水不甘被唐岱给斗败了,他狠狠地回,“我们这儿是正经地方。”
唐岱越看乔水越乐,歪头咬了一口乔水的指尖,“我看你这人不太正经,能不能通融通融,提供点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