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拨打了电话,点了外卖。
最终,两人打开小龙虾的外卖盒子,吃的不亦乐乎。
时煜看着阮逐一杯杯跟倒白开水一样往嘴里灌酒,忍不住一把夺过酒杯放到桌上。
阮逐一看酒量就不好,喝了两三杯就开始手足舞蹈,脸色通红。
时煜正准备开口念叨饮酒过量的危害,阮逐就低沉地开口。
“她和我分手了。”阮逐像个小孩子,无助地拨弄自己的头发。
“分手就分手,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时煜见惯了生离死别,这些情情爱爱在他心里实在无法惊起太大的波澜。
“你不懂,她说过无论外界压力多大都会在一起的。”阮逐垂下头,缩成一团。
“那就做好朋友呗。”时煜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尤其是安慰一个失恋的女生。
“你帮我问她,问她是不是有更喜欢的人了。”阮逐又伸出手去拿杯子。
时煜叹口气,把杯子放远点,下意识开口问,“谁啊?”
阮逐抬起头,噗嗤笑了:“你今天怎么了,跟失忆了一样。”说罢又垂下头,像睡着了。
时煜心疼地把她散落凌乱的头发撩到脑后,阮逐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动作停在原地。
“她啊,季如歌啊。”
一瞬间,时煜脑子里天旋地转,眼前的面容和照片上那个笑着的人影重合在一起,分毫不差。
第14章
时煜想起来了,为什么面前这张人脸这么熟悉,不是在百度上,不是在电视上,而是在微信朋友圈里。
季如歌的朋友圈里,那次看到的那条“3 00天爱心”的合照,那个女生就是阮逐。
照片有点昏暗,时煜当初也没怎么仔细看。
时煜沉默了几秒,哑声开口:“既然是分开了,就不要强求结果了。”
阮逐摸索着电话,扶着脑袋点了点手机屏幕,熟练地打出一串号码。
时煜挨着她坐,将电话里的声音尽数收入耳中。“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冰冷的人工客服声音透过屏幕冷冰冰地传过来。
时煜把电话轻轻拿过来,按下了挂断键。
“睡觉吧。”时煜扯过两张纸巾,揩了揩阮逐憋红的眼眶。
——
时煜把人抬到床上,过去拉上窗帘,拉上门准备走,想了想,转身看看阮逐的房门,还是关上了门,重回到屋里,随便扯了一条毯子窝进沙发里,打开台灯,微弱地留下一点光芒,以防阮逐万一出来跌跌撞撞地磕到哪。
这世界也不小,怎么随便两个人也能拉上这么复杂的关系。这个孽缘啊,时煜感叹。
时煜晕晕乎乎地回想,自己以前好像没喜欢过谁,虽然追求他的女生挺多,当然男生也不少,但他是真没对哪个人动过心。
太忙了,每天进出院的病人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一个个地查房诊治,开处方,手术方案,做手术……
时煜要做的太多,让他无暇顾及,时煜忙中偷闲也会偶尔羡慕谈恋爱的小情侣。这是那些风花雪月,和自己终究没有关系。
——
窗外的曙光透过百合窗打进来,阮逐微微睁眼,扶了扶宿醉的头,好似要炸裂一般,回想昨天的电话,轻叹口气。
又做傻事了,阮逐想。
酸痛感爬满了全身,阮籍拖着步伐走出门,桌子上摆着一碗青菜粥,一杯豆浆和四五个包子,还有一张便利条:“粥可以增强食欲,补充体力,昨天你喝了酒,所以给你调了蜂蜜水,有利于酶的对酒Jing的降解。”
阮逐失笑,放下便利条,这人说话语气总让她联想到医院大夫。
——
“你打算干什么?”骆知卿微低着头,看向骆温书。
“回国拍戏,顺道看看你。”骆温书眯起眼,觉得眼前的人越发可爱。
“你推掉ST导演的电影邀请,回国来演一部玛丽苏爱情剧?”ST是国外刚获得戛纳的新人导演,除此之外,他导演的片子获得的国际奖项更是一只手数不过来。
“你调查我调查得不少啊,”骆温书笑笑,挑挑眉,人畜无害地问道:“哥,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骆知卿不为所动,被这声“哥”叫的难得有点心绪松动。
骆温书小时候,也是扬起两个小酒窝,每天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面叫他哥。
“不过,喜欢你那个小演员,感觉挺有意思的。”骆温书凑近了一点,骆知卿身上不变的Versace香水让他着迷,淡淡的,却经久不散。
骆知卿不是很能理解他这句话中的有意思指什么,人有意思,还是其他的?
骆知卿垂下头,声音带着警告:“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
骆温书笑得温和,“挺有意义的,你看,至少能引起你的关心。”
骆知卿不说话,两个人站在一起,互相凝视着,仿佛一场谁都赢不了的战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