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玩着桌上装饰的木石。
“那就点个蟹黄羹?再来个……”刘总翻动着菜单,先当机立断点了样招牌。
“真是不好意思,骆总他海鲜过敏。”姜秘书微笑,神色上带了一丝歉意、
“那您想吃点什么呢?”刘总问道,心中一片忐忑。
“随便。我都可以。”骆知卿神色不变,开口,继续把玩木石。
“那,您看,来个芝士熏rou?”刘总冷汗从心里冒到了脸上,看着满页的菜单无从下手,开口小心翼翼地问道。
“抱歉,骆总一直不喜欢吃芝士。”姜秘书在旁边补充,脸上又多添了几分歉意。
刘总:“……”
姜秘书在心里默默为刘总叹了口气。
经过一番煎熬,菜单终于难产般诞生了。
服务生微笑地微微弯下腰,询问两人:“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Red prawn crab pasta”
服务员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惊讶,笑着赞叹:
“非常健康的主食呢,红菜头汁和鱼子酱s相佐而成,很鲜嫩。”
刘总有点懵,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点了一道菜。
就是那份菜单里面他从来都不会翻看的末两页,因为上面全是一些看不懂的词汇,英语法语意大利语,与其说是份菜单不如叫生僻语言词汇表更合适。
服务生记下菜名,露出招牌微笑,退下了。
“先生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生的声音顺着音乐传过来,很微小,刚好能听见。
“蟹黄羹。”一个低沉的嗓音懒懒开口。
骆知卿被声音扯了扯心绪,他缓缓回过头。
时煜和冉疏刚从外面走进来,时煜正拿下帽子,一屁股坐下,懒懒倚着窗。中间隔了层薄幕,从他们那个视角看不清骆知卿。
骆知卿瞥回头,那边声音却不受控制地传进他的耳朵。
断断续续的,有时候勉强能听清几句话。
“你和骆总最近怎么样?”
骆知卿皱皱眉,回头望向那个正在开口的男人,白白净净,脸上是不加掩饰的虚伪。
骆知卿皱皱眉头,冉疏今天和他印象中有一点差距。
“骆总,你看看合同——”刘总放下筷子,搓搓手,刚开口,话就被打落在风中。
“别说话——”骆知卿皱眉,不自觉就说出了口。
骆知卿凝神一听,只能听见钢琴声悠扬飘过来。
刘总一脸奇怪地看向姜秘书,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姜秘书此刻也是一脸懵。
骆知卿摆摆手,正打算开口谈合同,一句话突然微弱地顺着钢琴最后一个音符传到他耳中。
“骆知卿说他挺喜欢我,我也挺喜欢他的。”
骆知卿愣了愣,刚张开的嘴凝固在半空,动了动没说话。
“怎么了?”刘总担忧地望过来。
“没事。”骆知卿定了定神,开口。
合作谈得很顺利,无非就是一些细节上的磨合。
骆知卿起身,准备打道回府。
“骆总!”骆知卿被人从背后叫住,声音很细软。
时煜也看见了骆知卿,在冉疏叫骆知卿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可能命不久矣。
黑色的西服一点点转过来,不要这么巧吧,时煜在心中默默祈福。
骆知卿缓缓回头,没回答冉疏,只是盯着时煜看。
卧槽。
卧了个槽。
我刚说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
时煜呆若木鸡。
“姿势不错,他说喜欢我。”
时煜脑子里只剩下这两句话单曲循环。
冉疏余光偷偷打量着时煜,一抹嗤笑一扫而过。
“骆总也在这儿吃饭?”冉疏眨巴眨巴眼睛。
“恩。”骆知卿收回目光,整理下袖扣。
“我们也是刚吃完,这边的哥德堡变奏曲很不错。”
冉疏说话语气带了点得意洋洋,他特地打听过这个。
“一般吧。”骆知卿深深看他一眼。
冉疏有点急迫,但很快冷静下来,问了个不合身份的问题:
“骆总,听说您和时煜很熟?”
时煜此刻正满世界找自己的帽子,恨不得把自己全身上下遮起来,谁都看不见自己。
骆知卿没回答,只扯起嘴角笑了笑。
冉疏这话问得不太英明,越矩了,他自己也知道。但他就是想证明点什么。
“听时煜说,你挺喜欢他的。”冉疏没忍住,还是冒冒失失开了口。
他决定赌上一把。
时煜此刻知道自己必须做点儿什么挽救一下,开口打断——
“不是——”
“是。”
时煜转头,两只眼珠子快瞪出来了,难以置信地望向骆知卿,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