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襟开口,有些焦急。
“来不及了。”
时煜快速地把人放平,解开老太太的外衣,用拳头叩击着前胸的位置,叩击了五六次,呼唤陆襟:
“过来搭把手。”
陆襟看呆了,不自主地就走了过去,想要说的话一句也记不起。
时煜让陆襟把人稍稍抬高一点,自己跪在左侧,上身前倾,两手交叠成十字,用力在胸上按压,节奏均匀有力。
陆襟一句询问的话都说不出口,无他,时煜此刻散发的气场,是他以前从来没见过的,整个人不说一句话,就能让人莫名觉得信服。
老太太喘得没有那么急了,头上汗也慢慢消失,脸停止了抽动,整个人仿似劫后余生。
“呜啦啦——”红色的鸣笛冲撞过来,医护人员相继从救护车上下来,快速而有序地把人抬到担架上。
带头医生蹲下,探了探病人鼻息和其他情况,对时煜赞赏道,“做得很好,病人现在情况已经缓解了很多。”
“病人应该是硬化性心脏病,当然也不排除风shi性心脏病的可能,病人未及时服药,气喘很严重,但已经脱离危险。”时煜沉思,想着还有什么要补充。
医生惊奇地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看着病人已经被抬上救护车,来不及多说,邀请道:“一起吗?”
时煜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回头看看陆襟,“一起吗?”
拿着大衣正准备回家的陆襟:“……”
两人上了救护车,车里时煜和医生交流着病情。医生看了看时煜这一身能去走T台的着装打扮,笑着问:“你们是明星啊?”
陆襟忙点点头,急急忙忙,“出来遇到事儿谁也没个准备,您看万一有记者问——”
医生内心有点惊讶,时煜嘴里对于病情的看法丝毫不亚于一个心脏病主治大夫,没想到居然是个明星。
医生豪爽地摆摆手,示意自己明白,转头充满赞赏地看向时煜,半开玩笑:“小伙子不错,有意愿来我们医院发展吗?”
时煜眼睛一亮,“可以吗?我大学学的临床,有主刀经验,做过肿瘤切除——”
陆襟一把把人嘴捂上,充满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这人偶尔脑子不好使,多体谅哈多体谅。”
这个编谎话的能力陆襟也是佩服的,要不是陆襟知道面前这人是娱乐圈的小黑rou,陆襟自己都要信了。
几人到了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四处穿梭的白衣大夫,一滴滴掉落的生理盐水。
回来了。时煜感叹。
一切都是熟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时煜走过一排排吊着的盐水。
葡萄糖,补充体质。
阿奇霉素,消炎镇定。
时煜摸索着手指,带着一丝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感慨。
病人目前一切都还好,已经脱离了危险。
时煜站在病人床前,双手插兜,气势汹汹开口:
“出远门为什么不带药?明知道在外可能会犯,犯了之后两分钟之内抢救不及时可能就去黄泉了。”
“医生反复叮嘱反复叮嘱,是拿自己都没命不当命吗?”
站在旁边的医生:“……”
时煜语气严厉,丝毫不顾病人朦朦胧胧还在半睡半醒之间。
陆襟听不下去,拽着人走了。
时煜半个身子被拽到外边,半个身子还在挣扎:“记得按时吃药,忌冷忌辛辣,下次我来的时候你要是包里还没有急救药——”
陆襟把人拖到车上,龇牙咧嘴,“我谢谢您嘞,你别告诉我还想去,今天我看到不下十个狗仔拿着相机咔嚓咔嚓了,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那不行,照顾好病人是医生的本分。”时煜一本正经。
陆襟丝毫不怀疑现在给他一件白大褂和手术刀马上就能上台做手术了。
“你这么能怎么不去医院坐诊呢?”
时煜听到这话,眼睛发亮,急急切切问:“可以啊。”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捡起自己的老本行,还能救人性命。
思及此,时煜坚定的问陆襟:“有什么办法把我塞到医院吗?”
陆襟笑得很慈祥。
“……我自己考进去也行。”时煜叹口气,自己前世好歹也是市医院的主刀大夫,又毕业于全国最好的学校,读的临床在全国专业里排个前三绰绰有余。
问题是现在要啥啥没有,怎么让人家相信自己。
时煜睁着大大的眼,落入了无止境的迷茫。
陆襟没理他,低头刷刷刷地处理着这次急发事件,要让狗仔不能瞎写,不能随意爆料,不能篡改事实。陆襟一个头两个大。
时煜回到家,一脚踢开鞋,进屋。
骆总满怀期待拱起身子,滋润地蹭蹭时煜的腿,喵喵地叫唤了两声,尾巴高高翘起,再走到空了的食盆旁边。
时煜越过空空的食盆和柜子上的猫粮,扑到床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