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得一口水差点没呛着。
“哥们轻点。”时煜揉揉头。
“还有多少人知道?”陆襟正色。
“冉疏。”时煜发现车里吃的还挺多,鼓捣着看有些什么。
“他也知道?他怎么会知道?”陆襟皱眉,他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时煜的性子他最清楚,嘴上说得厉害,其实心里比谁都干净,对冉疏也是毫无保留。
但陆襟可是清楚,冉疏不像表面那么纯洁无害,劝了时煜好多次他都没听过,还因为这个和他闹脾气。
陆襟思及此,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你告诉他了?”
“不是。”时煜撕开薯片。
“就是他让我去的。”
时煜把薯片嚼得嘎吱脆。
“……”陆襟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想骂冉疏狗娘养的,又怕陆襟生气,一个一米九的大老爷们,只能坐着哀怨叹气。
“你不帮我打他?”时煜用余光看见陆襟的神情,开口问道。
陆襟抬起头,满脸写着难以置信。
“你不帮他说话?”陆襟抖擞完复又怀疑地看向时煜。
“说什么?说谢谢他让我和骆知卿更近一步?”时煜嗤笑,扯过一罐雪碧拉开环就开喝。
陆襟感叹地用大掌重重拍了拍时煜的肩膀,“好,好,不愧是我陆襟的人。”
时煜被拍得差点一口雪碧喷出来。
——
骆知卿走在墨色的大理石砖上,皮鞋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如他冷峻的面容,带着几分生人勿进的疏离。
整个公司上下都被骆知卿传染了“把一秒掰成十秒用”的紧张气氛,整栋办公楼仿佛只剩下打字机和电脑“嗡嗡嗡”的响声。
“总裁,这是上个月的报表,这是计划书。您过目一下。”秘书一边赶上他的步伐,一面从怀里一摞文件中抽出几份递给骆知卿。
秘书一抬头,愣住,看见在骆知卿洁白的脖颈上刻着一个暧昧的牙印,透着妖娆的血红。
她手中报表没拿稳,差点掉了下去。
骆知卿正准备去接报表,见状皱了皱眉,收回了手。
“放我办公室。”骆知卿摆了摆手,拐角进了电梯,示意秘书不用跟上来。
秘书站在原地,感受到自己弱小心灵受到了冲击。
“咚咚咚。”秘书敲门,见没有回应,推门进去。
这是骆知卿的习惯。
敲三下门,没有人回答,就可以直接推门进来,省去了说“请进”两个字的时间。
这样一算可以省好多时间。
骆知卿觉得十分合理。
“骆总,今天的会议是在下午三点。”秘书一边核对着今日的行程安排,一面忍不住偷偷看骆知卿的脖颈。
“好。”骆知卿惜字如金,翻开报表。
“还有什么事吗?”骆知卿感受到秘书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皱皱眉。
“没有,就——”秘书咬了咬下唇,想提醒骆知卿,又不知怎么开口。
“没有就出去吧。”骆知卿继续浏览着报表,抬手望了望腕表。
秘书刚要说出口的话折在空气中,只能讪讪走出办公室,用手拉好房门。
下午的会议是高层人员出席,计划并总结一个月的工作。骆知卿的父亲也会在场。
骆知卿的父亲原是公司的前任CEO,但这个儿子让他颇为省心,小学读三年,初中读两年,高中读两年。少读的几年都是骆知卿觉得太无聊,直接考完试就跳级了。
后来骆知卿到国外,双学位博硕连读,拿的奖项多到一间房放不下,博士读到一半就不读了,任导师千呼万唤,只拎着一个行李箱就回了国,骆母问他原因,他说太简单不想读了。
骆父听闻,一拍桌子——好,这才是我骆之卿的儿子。
骆知卿他爸叫骆之卿,就差一个字。
骆知卿直接在刚满二十岁那天走马上任,公司就是他爸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骆父落得个清闲,整天和骆母游山玩水,唯一露面的时候就是出席下公司的高等会议。
也就是今天。
骆知卿到场的时候,下面黑压压的人群整齐划一地坐好,面前摆着不分毫的白色文件夹,黑色签字笔。
秘书看了骆知卿几眼,弱弱地打开投影仪。
投影仪白色的光打在他身上,屋里本身光线比较暗,这样一来,骆知卿仿佛整个人发着光。
和他一起发着光的,还有脖颈上妖艳的一抹血红。
台下人纷纷瞪大双眸,复又垂下眼,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用眼神交换着信息。
骆父一直无聊地把玩着签字笔,看到骆知卿的颈子,突然兴奋地瞪大双眼,眨了眨眼,再揉揉,再眨,再揉。
小崽子开窍了?
这么多年,骆知卿一直没谈过正儿八经的恋爱,开始家里还会怀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