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逗人逗得起劲,突然被青竹给打了岔,有点不高兴。
“进来吧。”
青竹推开门进来,说道:“主子,我查到新线索了。”
得到了黎靖修的示意,青竹说:“咱们的西厨房一直比较清闲,那天除了翠儿口中的小厮和丫鬟,其他人全都被叫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帮忙。那天,老夫人在与谢小姐一起下厨,那个菜……我也没记住到底叫什么,据说是江南的菜品,老夫人从前就是江南的,所以很怀念那个味道。正好谢小姐刚从江南回来,学了做法,好像做着比较复杂,咱们前面厨房院子里的人都调不开,所以就把那里的人给找去了。”
“还有一件事,陈小姐差人从宋神医那里把药给拿了回去,直接送到西厨房,结果宋神医那院子里的小厮半路遇见了那个西厨房的小丫头,就把东西交给了她,但是我找到那小丫头的时候,她确实那个时候被人叫走帮忙了,根本就没遇见过那小厮。”
白玥潇都要听晕了:“总而言之,西厨房那天与小桃说话的两个人,可能是谢冰儿找来做戏给陈晴馨看的,是这个意思么?”
青竹点点头:“是这样。”
白玥潇感叹:“陈表妹输给这样的人也不冤,若不是你们能查到这其中内情,就算陈晴馨与那二人当堂对质,都不会扯出背后的谢冰儿,到时候,别人也只不过是说她胡乱攀咬罢了。”
说完,她又转向黎靖修:“相公,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夫人有想法?”
“把她交给王妃吧。”
“嗯?”
白玥潇笑得相当惹眼:“不是问我吗?”
黎靖修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然后又低下头,看起了自己的书:“那就听你的。”
青竹从房中出来的时候,还是懵的。
这就完了?
庄主什么时候会听别人的话了?
一旁的春棠见他表情有些奇怪,不解的问:“你怎么了?”
青竹看了春棠一眼,小声嘀咕道:“你不觉得庄主有些奇怪么?”
“嗯?你说什么?”
“没、没事……”
春棠才来了这里多久,她不会明白的。
*
“王爷,用这个。”葛辉将止血药递给了霍禹。
霍禹接过药瓶,扯着白色的布,包起了自己的伤口。
他转向在一旁对着地图拧眉的葛辉,心中起了怀疑:“这地图会不会是假的?”
会不会是那庄主知道有人要去偷,故意放在那里的?
不,不太可能。
这地图被夹在一本书中,上面还有不少改动过的痕迹,显然是主人平时在研究的,怎么回事假的呢。
“不会是假的,这与传说中的一样,若走对了正确的路线,就不会遇到毒物,”葛辉回忆着关于神兵阵的记录,想到了他们刚才遇到的上百只蛊雕,拧起了眉毛,“只是那些东西,也相当不好对付,光凭我们两个人,很难突破。”
说完,葛辉又猜测道:“有时候,阵法的强弱与设阵人的身体情况有关,我已经确认过了,这黎靖修的病不是装的,或许……”
或许,是他病的还不够厉害。
霍禹马上就想起了刚才在林中,他们遇到的那奇怪的大鸟,有些不敢想,若真的是这样,那如果这黎靖修是个身体康健的人,会是副什么光景。
“那咱们怎么办?”
葛辉看了一眼霍禹,说:“出了这样的事,王爷与陈小姐的婚事怕是行不通了,只能暂时先离开,再从长计议。”
霍禹斟酌着说:“若是我们不追究这件事呢?”
“王妃不会同意的,况且,那庄主夫人也受了牵连,这不是王府可以做主的事情。”他们二人都清楚,游淩山庄绝不是他们可以以权压人的地方。
霍禹几乎已经可以想见霍城那Yin沉的脸色了,一瞬间,他的心情就跌落到了谷底,有些暴躁的将擦血的布摔在了桌子上。
随后,马上又想起了陈香雅坚持要将陈晴馨带走发落,以及白天的时候,陈香雅被陈宏真给叫走的事情,冷哼道:“女人家就是矫情,那脸不都已经被治好了吗?非要小肚鸡肠的计较这些做什么。”
陈香雅一直都很听他的话,最近不知怎么了,似乎有些不对劲。
还有那谢冰儿,他一回来,就听下人说起,居然出了那样的意外,真是不中用!!
“我只能再试试最后一个办法了,如果不行,咱们……”
霍禹心情烦躁,随便挥了挥手,说道:“尽量吧。”
葛辉应声,眼中划过一抹诡谲的光。
*
“小环,把灯吹了吧。”
小环刚走到门口,陈香雅的声音就从帘帐中传了出来,声音有些沙哑。
小环有些疑惑:“王妃,不等王爷了么?”
“不等了。”
“……是……”
王爷最近总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