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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靖修轻轻摇头:“不知。”
“依我看,是庄中的风水出了问题,”景安王突然开口,看向白玥潇和黎靖修,“如果庄主不嫌弃,我那里有个非常厉害的天师,不如……”
“多谢王爷关系,平日里是没有这种事的,庄中明令禁止任何人去往后山,遵守规定的人向来没事,至于这些擅自闯入的人,”黎靖修的声音有些轻飘飘的,明显就不打算采纳景安王的提议,“既然是来意不明的外人,仔细盘问一番就好了,如今落得这幅模样倒也用不着我在费心抓人了。”
景安王牵了牵嘴角,但是没笑出来。
白玥潇一开始在这里看见景安王还有些奇怪,但马上就又想到了,这伙人出现在景安王住在庄主的第一天,八成就是他的人。如今见他一计不成,又想塞人进来的模样,心中更加笃定了。
只是,这里有什么值得让人惦记的东西么……
正在这时,司千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景安王第一个转过头,但却什么都没说。
白玥潇将他的动作收进眼底,转头,问道:“如何?”
有外人在的时候,司千还是相当靠谱的,这俩人大半夜的被门卫给送过来,梦中被叫醒的宋宴只看了一眼,就把睡得口水横流的他给拎了起来。
他被拎了起来,他师父就又去睡觉了。
两个无光紧要的人,宋宴根本就不想自己出手。
就算是在刚才,也是他在屋中给那两个人换药,而宋宴在另一个房间中喝粥。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说了要被师父抽筋扒皮的。
“这两个人昨晚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昨晚吃了药才昏睡过去,现在药劲还没过,”司千这话是对着黎靖修和白玥潇说的,他又不是真的人类,对皇室没什么敬畏之心,黎家人才是山庄的主人,所以这话自然是对黎靖修说。
“而且……”司千看了一眼一旁的景安王,有些无奈道,“这两个人就算醒来,也八成是疯了,可能什么都问不出来,我刚才换药的时候,他们的口中都在喊着有鬼。”
司千就觉得很纳闷,那后山他也去过,但总是没走两步就迷路,次数多了,他自己就死心了。
但最近后山连连出事,司千就觉得自己被针对了。这些倒霉蛋能在后山遇见鬼,白玥潇能在后山抓一只猫,怎么他就什么都捞不到呢?
“人还活着就好,说不定过些日子,甚至就清醒了。”白玥潇轻轻道。
司千苦笑:“个子稍矮些的那个人下半身的骨头都碎了,就算醒来,下半辈子也不能走路了。”
这种伤对于某些人来说,还真的不如直接疯了算了。
“庄中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叫王爷扫兴了,王爷和表妹就要成亲了,还是离这种事远一些为好,依我看,晴馨的哥哥……”
“庄主说这话就见外了,”黎靖修赶人的话还没说完,景安王就打断了他,“不必如此。”
景安王对游淩山庄的亲近之意简直摆在了脸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若是没有黎靖修这层关系,景安王就算再“喜欢”陈晴馨,她也够不上格成为侧妃。
但是这种刻意为之的亲近黎靖修却又不得不提防。
他明摆着就不想管陈晴馨的婚事,她不是有亲哥哥么?但是他这么想,景安王霍禹却绝不会这么想。
毕竟,这是他费尽心思与黎家搭出来的线。
白玥潇就看这两个男人你来我往的打太极,听得云里雾里。
最后,还会使宋宴推开了紧闭的房门,告诉外面的众人,里面的人已经醒来了,这场绵里藏针的对话才结束。
但是那个人已经完全疯了。
醒来的是那领头的人,而那下半身瘫痪的人服用了更多的药,足量的药麻醉了他的痛觉神经,也让他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但即便是那受伤相对比较轻的人,那张脸也已经花了。不知是因为逃跑的时候过于急切,被树枝给挂伤的,还是被什么东西给划的口子。
他的双眼迷离,半痴半癫,嘴中念念有词。
“有鬼……有鬼……”
黎靖修扫了眼床上的人,淡淡道:“伤成这样,估计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先在这里养着吧,麻烦宋神医好生照看着。”
宋宴一点头,表示了然。
最近正好缺个试药的。
新做出来的配方药性不稳定,他怕把自己的傻徒弟给真的弄成傻子,本来就不是很聪明,要是再傻一点,将来讨不到媳妇的。
景安王没想到这人模样这样惨,他眉头紧皱,似是想说些什么,但是想想到嘴的话却又咽了下去,他扫了一眼屋中的人,又看向床上躺着的人,但是那人已经不认识他了,他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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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回来的时候,除了自己的几件首饰,还给春棠捎了个镯子。
白玥潇此时正在屋中午睡,黎靖修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