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怔,他不自在的撇撇嘴“虽然说那老娘们对我不咋地,从小到大也没少打我,但是好歹也把我给养大了,用她做皮rou生意的钱。”
“老子就是听不得这些话,ji女是脸上没光,那要是有饭吃饿不死,谁乐意干这种事啊。”
男人英俊的脸上满是愤愤“也是我妈没福气,不然活到现在,老子能让她享大福。”
松夏冰这才恍然明白,为什么时清会那样暴怒了。
将心比心,他的逆鳞是妈妈,时清的为什么不可以。
松夏冰“可是老大,你刚才真的很紧张我。”
“紧张个屁,你是我小弟,是老子的个人财产,财产有损失了我能不担心吗!”
时清骂骂咧咧的“你别多哔哔啊,麻不麻烦。”
松夏冰潜意识里觉得这里头肯定还有事。
只是见时清这样子,肯定是不会再给出第二个答案了。
他只能安静下来,任由男人又把被子盖过他的头顶。
外面的时清还用着一副自觉很贴心的语气隔着被子对他说“好了,今天你就别做事了,好好休息就好。”
果然很贴心。
即使现在还一肚子的疑惑,恨意与茫然交错,松夏冰都差点被时清给逗出点笑来。
于是最后,他躺在了时清的豹纹床上,以死人蒙白布的姿势,蒙着白布闭上眼睡觉。
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好像是时清又抱了一床被子来,躺在了他身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松夏冰慢慢掀开了被子,微微撑着身子坐起,看向躺在自己旁边的时清。
男人闭着眼,睡的特别安稳。
他平时就喜欢大大咧咧的,今天身上穿的也是黑背心,绷紧了身上结实肌rou,蜜色肌肤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睡的这么香甜,竟是一点都不怕松夏冰趁着他睡觉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松夏冰唇角突然勾起。
也是,时清既然能做出将最大的弱点交到他手上这种事,也就差不多是把命交在他手上了。
青年的视线在男人英俊硬朗的轮廓上一点点划过。
却总觉得,这副大大咧咧的相貌下,藏着一个谜。
时清这样对他,到底是觉得他只是个废柴,自信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还是……信任他呢?
从这一天开始,火霆战队的老大好像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新小弟松夏冰是个多么脆弱的大少爷。
他不再让松夏冰出去干活,也不让他打丧尸,在基地的时候,他走在哪里就把松夏冰带到哪里,而出去打丧尸找物资的时候,就以一种藏宝贝的模样将松夏冰锁在屋子里。
这要是以前,松夏冰肯定以为这是在防范警惕他。
可如今,感觉却大不相同了。
他在觉察到了时清对他不同后,开始一点点的试探起了这个男人。
今天说头晕想要吃兔子rou。
明天说觉得身上没力气想要一株变异治愈系植物。
后天又说觉得身上衣服穿着不舒服点名要xxx牌子的衣服。
这要是末世前,这些要求最多也就作了一点不过分,但是这是末世啊!
兔子rou那不是拎着耳朵就能起来的小兔子,那是比人还大还高甚至还有异能的变异兔子。
植物就更别说了,现在的变异植物一个比一个能打。
衣服看上去要求不高,可现在到处都是丧尸,想要衣服就得去服装店,也就代表要清空出一条新的路线出来。
这哪里是作了一点。
这简直太作了。
偏偏,时清都满足他了。
这个之前还一脸恨意把他关在水牢里的男人,此刻简直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当做什么一碰就碎的娃娃一样,只要松夏冰装晕,装身子难受,时清就会一脸小心关怀的什么要求都答应他。
时清是个脾气暴躁有什么说什么的人。
但同样的,他这样的性子,想要对一个人好,那不是春天般的温暖,那简直就是熔浆般的火焰。
松夏冰不得不承认,他对时清的恨意已经消了大半。
尤其是每天,当那个在外面威风凛凛的男人到了他跟前,简直是百依百顺的,把那条别人也看不到同样也摸不到的大尾巴甩到了他眼前,任由他摸。
然后再一脸红晕,眼神迷离的靠在他旁边喘气。
松夏冰堕落了。
他甚至觉得,就这么在时清身边也不错。
当然,他堕落的前提时,在这几天作天作地,要这要那时,他成功要来了晶核。
松夏冰没有测试过自己的异能等级是多少,但他可以确定,他能压制住时清了。
当他能够轻而易举的碾死一个人,而这个人又各种顺从时,他自然不会再想其他。
不过,就算是当金丝雀很舒服。
他也没忘记要找松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