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爹妈当年都不好意思这么使唤我。”
丁华见状赶紧嬉笑着凑上前去揽住对方肩膀,嘴里替他哥应承着:“是是是,您辛苦了,侯神医!侯女士!我一定替我哥记着,您不相信他,还能不信我嘛。回头得空请您吃饭啊!”说着,一边亲自将人送到了走廊后的电梯口,又替对方按好了上行键,趁等电梯的间隙,陪在对方身边一块又聊了会儿。
然而等侯卫婷刚一走,丁华的脸色却立时就沉了下来,甚至说得上是带有一丝凝重地匆匆回到了徐新的身边。
过道中时有护士及家眷走过,丁华稍稍朝四周看了两下,忽然压低了声音,冲正准备转身走进病房的徐新叫了声:“哥,”随后顿了一顿,又瞄了眼他脸上的神色,才继续问:“……你知道……小林那伤是怎么弄的不?”
自从医院再见到起就一直没什么表情同时也没什么声音的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终于又有了明显的反应。
徐新略收住虚握在门把上的手,转头向丁华看了过去。
“马溢浮。”
两秒后,他从对方嘴里听到了这个名字。
丁华密切注意着徐新脸上的反应,果然,自己的话音甫一落,徐新眼中就兀地泛起了一层寒意,但转瞬又迅速隐去。又过了一会儿,对方将手彻底从门把上撤了下来,并微微侧过身,朝房门的另一边挪了一挪,示意丁华继续说下去。
丁华随即跟了上去,将先前在翠芳苑时从牛rou汤店老板那儿打听到的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原来在一个小时前,他好容易跟那位被追了尾并怀疑林安意图碰瓷的车主将情况掰扯清楚,就看到一辆警车和救护车一先一后地开进了翠芳苑的大门,紧接着没过多久,大概十多米开外的牛rou店门内就被抬出来了一个挂了彩并晕厥过去了的年轻男人,丁华原本心底挂念着林安的安危没想管,但目光一瞥之下,竟发现那张额头正中满是血污的脸说不出的眼熟,他心里一惊,觉着不对,于是立马又跑近了几步想凑近些去看,却赫然发现那即将被架进救护车内的人,竟然好像是同徐家世交已久的马家独子,马溢浮!
120接到人后马上走了,留下两个派出所的警员在现场做着调查和问询,由于两位当事者目前都已不在场,牛rou店的老板和周遭几个当时在用餐的顾客就成了了解情况的重点对象,却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问询的过程持续了没几分钟,就见其中一个警员突然到一旁打了个电话,没两秒后又接了个电话,随后便折回去象征性地又跟现场的目击者说了些什么,之后就连人带车地撤了。
丁华混在周围稀稀拉拉一众围观的群众后面,看了个半天也没整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似乎是有两个人在这牛rou汤店里打了一架,其中一个,也就是刚被抬出去的马溢浮,被另一个失手给打晕了,但具体两人为什么动手,以及动手的另一方是谁,一概没听清楚。
他皱着眉站在人群渐渐散去的空地上,几秒后又莫名其妙下意识地朝林安倒下的位置看去一眼,越发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于是等派出所的车一走远,他立马就装成出来吃早饭的附近的居民,踏进了牛rou汤店里,跟正满脸不高兴地指挥着店员清扫一地玻璃的老板套起了近乎。
店老板显然也因为这一大清早的变故正憋了一肚子的火,一看有人问,就忍不住喋喋不休唠唠叨叨地将自己这小店这一大早的遭遇一股脑全倒了出来,丁华就坐在门口,假模假样地点了碗稀粥跟条,又给对方发了根好烟,做起了堪称完美的听众。
“嘿,你就说倒霉不倒霉,也怪我今儿开张前忘了翻黄历,这一大早的,你看看我这店里,都给折腾成什么样儿了。”
丁华顺势朝对方手指的方向看了两眼,只见最里头那张靠墙角和窗的座位一片狼藉,桌歪椅倒的,地上一地的碎玻璃片,还混合了被掀翻在地的米粥和碎裂了的瓷碗片。于是连忙点头附和:“哎呀,还真是,够乱的。”说着又扭回过头去,貌似打抱不平地叹了口气骂道:“唉,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没素质,要打架就出去打去,外边儿地方这么大,想怎么样随便他们来,闹出人命也是他们自个儿的事儿,但在人家店里逞凶算怎么回事?不胡来嘛这不是……”
这话可一下就说进了店老板的心坎儿里,于是老板干脆趁着左右没什么生意,直接拖了张凳子坐到了丁华的对面,并问他借火点了烟,跟在后边儿接着道:“就是这样讲嘛,但光看面相谁又猜得到呢?毕竟开门做生意,来者都是客,总不能说看着人家不像是个善茬的,哦,就把人给撵了吧?况且你还真别说,今儿闹事的那俩人,还个个都看上去干干净净人五人六的,也不像是会干那不入流的事儿的。特别是抡酒瓶的那个,没动手前给人的感觉那叫一个斯文哪!穿了件白衬衫黑西裤,还背了个公文包,清清爽爽客客气气的,哪晓得刚坐下没多久,不知道在那角落里嘀咕了些什么,还也就是他,站起来就给对面的人一瓶子给砸下去了,登时就吓得我这店里的客人是跑的跑,叫的叫,好几个连账也没付就走了。结果警察120一